池昭声音很大，几乎是喊出来，老人才勉勉强强听得清，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又比比划划地：“没有打药，小孩吃好。”
她将苹果全部装到袋子里，然后称好，给他比划了一个数字，远远低于超市里苹果的价格。
池昭看着老人洗的发白的衣服，皱了皱眉，从口袋里掏了几张红钞，又把身上的雨衣脱掉递给老人，径直走了。
两人回到镇上时刚好是10点，江怀序拿着摄像机跟着他一起去了陈奶奶家。
池昭拎着一大袋苹果给陈奶奶：“路上买的，你们放家里慢慢吃。”
接着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明显比他从孙阿姨手上拿到的厚的多的钱递给陈奶奶：“这是上个月结的钱，下个月你们还像之前一样做好给我就行。”
江怀序眸光微动，看向池昭，池昭也看向她，两人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陈奶奶接过钱：“好好好，我下午就把这个钱分给她们。”
“对了，说到下午，咱镇上的学校来了个新的语文老师，有人托我介绍给你，你要不要见见，要的话我下午就跟她说。”陈奶奶话风一转，说起了池昭的感情生活。
江怀序听到了这个老年人喜闻乐见，年轻人避之不及的私人话题，连忙关上录制键，乖乖巧巧地站在一边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池昭眉眼淡漠，敷衍了两句：“到时候说，不着急，您就别操心了。”
刚刚还笑容满面的陈奶奶立刻急地瞪眼：“不着急不着急！你都26了，马上要30了！我能不着急！”
26岁，好像也不是很大嘛，江怀序看着她的脚尖，又看会地上的蚂蚁。
陈奶奶看着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出来，用手点了点他的肩膀，见池昭纹丝不动，反而是自己手痛，心里火更大：“你看看你这样子！哪个姑娘能看上你！”
那也不能，池昭长相英俊，身材完美，经济实力也不错，而且最重要的是虽然看起来凶，但人意外的靠谱，怎么都算不上没有女孩喜欢的地步，陈奶奶也太操心了。
江怀序一边想，一边摸了摸手上的蚊子包，这是前两天被蚊子咬的，虽然池昭给她抹了药，但还是有点痒痒的。
“你看看人家小江，你再看看你！”
啊？
我吗？
怎么聊到我这了？
这里也有我的事情吗？
摔跤
江怀序猛地抬起头，看着眼前两个将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的人，艰难地挤出一个笑：“我吗还不着急吧？。”
看着眼前明显有些局促尴尬的女孩，池昭打了个圆场：“到时候再说吧，我和她都不急。”
“厂里还有事，下次再来看您。”池昭边说边把江怀序往车上带。
陈奶奶前两年还好些，这两年可能预感到自己年纪大了，对他找对象的事愈发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