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予全然不知,她这副样子被霍宴看了个正着。
霍宴离开后,程若予睡了个回笼觉。
快中午时,被电话吵醒,程若予困的眼睛都睁不开,将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在床头胡乱的摸了摸,摸到手机后,看都没看来电显示,接了起来,含糊不清的喂了一声。
电话那边的人半天没说话。
她打了一个哈欠,翻过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名字,“小艾,有什么事吗?”
程若予丝毫没意识到,她的声音有多哑。
电话那边爆发出一道极力压制的鸣叫声,“啊!没什么,若予,我打扰你休息了,你好好休息,看来你昨天晚上过得很幸福,我先挂了。”
小艾说完,便挂了电话。
程若予彻底清醒过来,她半坐起身,一头雾水,“这是怎么了……”
她话说到一半,猛的停下,她的嗓子沙哑的厉害,一听就是总嗓过度,难怪小艾会这样,她面色一红,啊了一声趴在床上,明天真不知道怎么见人了。
她像是鸵鸟一样,趴在床上趴了两分钟。
接着爬了起来,今天还要去一趟医院,只有尽快把妹妹的手术费交齐,她才能放心,程若予下床时,两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好在扶住了一旁的桌子,她两条腿打颤,走进浴室,透过镜子,看到她现在的惨状。
脖颈向下,密密麻麻的吻痕,昭示了昨天晚上有多激烈,她突然觉得,霍宴和沈清出国这几天两人清清白白,不然男人怎么会这么凶,像是没吃饱一样。
她垂眸,不好意思去看身上的痕迹,草草的收拾好,离开浴室,换好衣服,在卧室桌子上,看到了一张被水杯压着的支票,她抽了出来,上面正正好是两百万。
程若予捏着支票的手,一点点收紧。
平整的支票被捏出一道道褶皱痕迹,她呼出一口浊气,伸手将支票抚平。
虽然两人是你情我愿和等价交换,可霍宴帮了她太多,她也欠了他太多。
程若予将这一笔笔账记在心里,虽然这点钱对霍宴来说不算什么,可以后有机会,她一定会把这笔钱还给她,说是她的私心也好,虽然他们之间是以钱开始,可她不想,他们结束也是以钱结束。
她匆匆去了医院,将医药费交齐以后,赵医生告诉程若予,她妹妹醒来了,只是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不能允许家属进去探望,可她可以趴在门口看看。
程若予差点喜极而泣,趴在重症监护室门口,她一眼就看到了病床上插着很多管子的妹妹。
妹妹睁着眼睛,脸色白的几近透明。
她心头一阵钝痛,眼泪再也绷不住,从眼角滑落,这时妹妹像是有所感应一样转过身,在看到程若予时,无神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
妹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因为身体虚弱无力,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她朝着程若予的方向,缓慢的摇了摇头,似乎是在告诉她不要哭了。
程若予狼狈的抹了抹眼泪,两只手趴在窗户上,心疼地看着妹妹。
妹妹努力扬了扬唇,看的她更难受了。
她就这样,踮起脚尖倔强的站在妹妹病房门口许久,哪怕昨天晚上经历剧烈运动,两腿打颤,依旧没有离开,直到妹妹精神不足沉沉睡了过去,她才一瘸一拐的走到一旁坐了下来。
程若予想要再多陪妹妹一会儿,不想就这么离开。
这时,赵医生走了过来,“程若汐病重当天的监控调出来了,你要去看一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