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隐藏在平静之下的是颤抖,赤裸的她好紧张……
雷崇熙看穿她的不安,上前接手一切,他的目光、他的双手,在月光的引领下,逐一膜拜那透著皎洁月色的身躯。
闭上眼睛,她紧咬住唇,来自雷崇熙的温柔抚摸,深深触动了她的心,叫她掩不住喘息。
他的手仿佛有自有意识般揽住她,依著美丽的身体线条,滑抚过她。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颈侧的动脉,撩拨起另一波的战栗。
他张口咬住她纤肩,惹来她抗议的轻呼,再顺著曲线而下,他的每一次张口,都唤醒她身体里沉睡的女性,勾引她沉溺。
落下的吻,多得数不清,点起的火苗,凶猛得足以燎烧一整片森林。
蓦然──
“崇熙!”她狠狠倒抽一口气,像是濒临死亡的人,望著擅自闯入的他。
他没有说话。而是用更多、更多的律动来回应热情的她。
她知道他们正在经历最美丽的时刻,分享最完全的彼此。
双手紧紧攀住他壮阔的身子,在雷崇熙的带领下,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往高峰接近。
那叫人癫狂的感觉,不断堆叠、累积,逐渐在她身体里蓄积成股强大的力量。
在极限的瞬间,她听见自己娇碎的嗓音,伴随著他的低吼,像是在他们身体炸开绚烂的烟火,淹没了他们俩。
远远的,一抹既高且帅的身影轻轻推开安亲班的门,宛若模特儿般穿著笔挺的西服潇洒出现。
柜台前的翁老师心脏一阵激跳,连忙兴奋的朝一旁走动的学生询问,“孙子律呢?叫他快收拾书包,他家人来接他回家了。”
撂下交代,她迫不及待的迎上前,带著灿烂的喜悦笑容。
“雷先生,今天又是你来接子律啊!”
“晚安,翁老师。”雷崇熙简单寒暄,并回以微笑。
天啊!就是这个笑容,就是这种不浓不淡的笑容,把老早就迈入熟女阶级的翁老师迷得团团转,好几次她都忍不住埋怨起自己,当初为什么瞎了眼,竟会鬼迷心窍选择嫁给木头似的老公。
要是她再多撑个几年,说不定就能遇上这么优质的男人了。
扼腕啊!
“雷先生好体贴唷,你根本就是新好男人代表,这年头愿意天天来安亲班接送小朋友的,除了妈妈还是妈妈,你真好,子律的姊姊真是幸福。”
“你过奖了。”
雷崇熙的目光投向眼前过分雀跃的翁老师,一度怀疑她又黑又肿的眼睛到底是怎么了?
正犹豫著是不是要礼貌性的开口慰问她的伤势,才发现她眼皮上过剩的金粉,似乎正在对他闪烁著乖诡的光芒。
他恍然大悟。原来翁老师不是受伤,而是近来彩妆界颇受好评的烟熏妆在作祟。
发现雷崇熙正瞬也不瞬的注视著她精心描绘的彩妆,翁老师突然心花怒放起来,不断露出娇媚的目光。
他强行压下胃里的那股不舒服,勉为其难的说:“烟熏妆,很不错。”
“是吗?”翁老师像是搭上太空梭,以著一种惊人的速度飘飘然飞上天,“你喜欢就好,我还在担心是不是太前卫、太时尚了呢!”
雷崇熙开始后悔刚刚的失言。
其实他想说的是,烟熏妆,很万圣节的效果。
“对了,雷先生有小孩了吗?”翁老师突然问。
“还没有。”
“怎么不赶快生一个?我听子律说你们也结婚很多年了……”
当翁老师像只麻雀吱喳不休的时候,孙子律总算出来了,雷崇熙赶紧在话题蔓延开来前带著他告辞离开,要不,只怕胃里的不舒服就要爆发开来。
“翁老师很吵吧?”孙子律冷冷的说。
“是啊。”雷崇熙颇为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