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定海哥?”
“定海哥──干么叫得这么亲热?”
对他就指名道姓,对那家伙就温柔的喊他定海哥,什么鬼东西嘛!
“雷崇熙,你这是在生气?”
“很好,你终于看见我在生气了。”他眼神埋怨的睨著她,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小孩。
“可是我不懂你为什么要生气。”
“你说什么?要不然我得到什么地步才能生气?那个男人把手圈在你的脖子上,还在我面前跟你挨靠在一起咬耳朵,你甚至被他逗得羞红了脸,这些我都亲眼看见了,你竟然还说不懂我为什么要生气──”
或许他该一把掐死的人是自己,免得以后被她气死。
“你以前也看过我跟佳琳咬耳朵,我和她也常睡在同一张床上。”
“但是,曹佳琳是女的,而他是男的!”雷崇熙忍不住咆哮。
“但是他对阎伯威来说,就像你眼中的我。”她说得明确。
“啥?阎伯威……我眼中的你?”他脑子突然打结。
孙子嫣没再多说,只是平静的点点头。
然后,一张原本接近铁青的脸还来不及缓和,就涨成猪肝红。
“你是说,他跟伯威……”
她点点头。
该死,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踌躇须臾,他开口,“对、对不起。”
“所以你刚才将近一个多小时的杀气腾腾就是为了这件事?”她没好气的问。
他面有难色的靠在墙上,满脸别扭的说不话来。
“真是孩子气,你以前根本不会这样!”
“那是以前,我可以信心满满,打死我都不相信你会离开我。”
“那现在呢?”她瞅著他问。
雷崇熙不想说。
他就是很难不去害怕,怕他们好不容易才要重新开始的感情,又会毫无预警的碎了一地。
瞧,原本穿在身上笔挺英气的西装,现在却松垮垮的垂下双肩,此刻的雷崇熙就像是个需要呵护的小孩,丧失所有自信般的无助,看得孙子嫣心软。
“就那么怕失去我?”她轻声问。
“没有人会想再走一遭地狱。”
“你这个傻瓜。”孙子嫣易感的心又泡了水,软得一塌糊涂。
她靠近他,先是胡乱拉扯著他的领带,接著,整颗脑袋都往他怀里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