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素心也退了下去,出了殿门就哭个不停。殿内就剩下他们两个,白夭夭伸出手一下一下顺着许宣垂下的发丝,“对不起啊,宣哥哥,夭儿…夭儿可能不能陪你继续走下去了…”“胡说什么,娘子,你会好起来的,相信我,”昨晚她只剩下一口气,他真的不能再失去她了,许宣忍不住把头埋在她臂弯,身体因为哭泣而一下下抽搐,“夭儿,是我对不起你…当初我就不该接下天帝的位子,让你为我,为孩子们担忧到如今…”“相公,你无需自责能陪着你完成你照拂苍生和梦想,我很开心。我喜欢的,就是那个心怀苍生的紫宣,那个少年意气的许宣,相公我走之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再伤心难过”白夭夭又咳嗽了好几下,在床上躺了这么久,发现最舍不得的还是他,“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团团和圆圆回来看他们一眼。”“娘子,我说过,有了你我才能活。”许宣不停地给她渡真气,她现在全靠他的真气吊着白夭夭摇头,他这样下去,真气散尽也是无用的“你是天帝我死了你可以再娶别人夭夭走了就不会吃醋了”“宣哥哥我爱”我用心头血温养了你的元神五百年,终究将你找回了…许宣想起了什么,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从她手腕上解下挽留,白夭夭不明所以,忽然见他把挽留化作长针深深刺进他的心口,“相公!”血液渗进指缝,夭夭用尽全身的力气要把挽留□□,许宣握住她的手又把针刺进了几分,巨大的疼痛让他难以避免的轻哼了一声,“娘子,我把我的命,交给你。”以心头血为引,和她的心脏连在一起,从今往后他们夫妻同生共死,生死相依,许宣吻上她唇,不顾她挣扎把自己的心头血一滴滴喂给她,娘子,我一直不曾追过你,不如就用这心头血,追你。心口由于疼痛而剧烈起伏,白夭夭感觉自己慢慢恢复了过来,胸口缠绕的死气彻底消散,心头处的温热散及全身,挽留化作银光回到腕间,渐渐的她感到身上的人吻她渐渐没了力气,十指相扣,夭夭倒逼出自己的心头血还给他。“又是心头血你知不知道心头血比你千年的修行还重要!”白夭夭躺在他身下,心底的莫大哀痛像是质问般砸着自己的心口。“只要能救你,把我的心给你都可以,区区心头血算什么。”许宣手掌心扣在她后脑上轻轻一压,白夭夭印在他唇上,辗转流连。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夭夭躺在他身边重新把头靠在他肩上,许宣谈弹弹她的额头,“这样我就不用担心我的夭儿会离开我了…”眼眶里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紫宣,你怎么样,还疼不疼!”白夭夭虽然伤心他就这般伤了自己,但是从今往后他们两个的性命就彻底拴在了一起,也算是一件好事。见她痊愈之后,紫宣才松了口气,“我没事,娘子为我宽衣吧。”“好,相公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白夭夭一件件脱去他的外衫,拿出一套干净的中衣来准备给他换上,看到他胸前的伤口,指尖划过,那伤痕渐渐愈合,化为一道伤疤。“怎么留疤了呀…这伤疤…”“娘子,这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记号。”紫宣坐直身子,指了指自己心口,随后手腕一转,指在她心口处。夭夭想起来了,“这是…”偏过身子解开自己身侧的衣带,衣服自肩头滑落,雪白的肌肤上,同样有一个和他心口处一模一样的伤疤。“从前我觉得这伤疤不好看…现在觉得它很有意义,这个印记只属于我们两个人。”不等她说完,他的唇已深深落在她的伤疤处。你是前世未止的心跳,你是来生胸前的记号。紫宣帮她穿好衣服防止受凉,“我喜欢,它是印记,不是伤疤。”第二天一早紫宣醒来后发现身侧是空的,娘子,娘子!她去哪里了!连鞋子都来不及穿慌慌张张跑出流云殿,夭夭谴走了仙娥们,一个人坐在庭院角落的那棵桃树下,对着手里的一诹头发出神。“夭夭,外面风大怎么坐在风口上,来,为夫抱你进去。”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她如今成这幅模样,真是担不起他给自己取的这个名字,从前那些光华岁月,都不再属于她了白夭夭木然转身,“相公”“娘子。”紫宣抱起她一路走回殿内,夭夭把头埋在他怀里,眼泪滴滴印在他肩头的中衣上,低声啜泣。“我一直躺着没发现我自己成了这般人老珠黄的模样,”夭夭笑了笑,“相公可别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