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甜些也无妨。”看昏君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周祁也不怕他:“不是皇上要臣实言?”
“……”
堵得褚君陵一时口塞,半晌想过头来:“那时某些人也说是实话,还想以死明志来着,敢情是诓朕?”
周祁被揭穿也不尴尬,看昏君硬要自己说出个所以然,借口消食便想离席,被褚君陵一手按到腿上:“想往哪走。”
“臣也想到样事。”
不就是翻空账,谁不会似的。
“臣听闻皇上今早欲留爹爹用膳,饭没吃着,倒是让皇上挑着错罚了。”
“朕”
“皇上不做弄臣便要做弄臣的父亲。”
问褚君陵否是真拿周氏当乐子耍了,褚君陵心虚不过,手从周祁腿上拿开,改堵他的口:“都莫说了,你甭提你爹遭罚的事,朕也不提雷恒。”
周祁多余理他。
—
“德公公。”
卢贵妃见德观前来,知是私下与人说的那些话起作用,笑迎上前:“公公今日过来,便是考虑好了?”
互问过礼请人入座,又唤婢女备茶。
“茶就省了。”德观也不坐,开门见山道:“老奴还得赶回去伺候皇上,娘娘何处用得上老奴,不妨直说。”
卢贵妃遂说正事。
芙萍是一环,事不成则不论,杀了那婢子封口即是,若成,周祁与静妃不伦,君王信是最好,若为折损周祁要彻查,便得有人叫使君王不得不信。
此局最合适的人选,便是身为御前总管又深得君王信任的德观。
“琐事自有本宫筹划,不必劳及公公,只须公公开口之处”卢贵妃取过桌上的木盒打开,里头是颗鸡蛋小大的宝珠:“还望公公健言。”
德观稍显迟虑:“皇上不定就信老奴、”
“皇上自然会信公公。”卢贵妃言辞确确,合上木盒塞进他手中:“再说,不是还有本宫嚒?”
“这”又受卢贵妃道声谢,这才勉为收下:“老奴这般做是为皇上,与娘娘可没得关联。”
卢贵妃领其意,听闻德观这就要走,亲将人送出去。
“渠苏。”
“奴婢在。”渠苏附耳上前,得卢贵妃悄声说句什么,心生犹疑:“德公公到底是皇上的人,娘娘就不怕”
卢贵妃自然不怕。
正因德观是君王的人,更不会容忍周祁以男人之身蛊惑圣心,君王越宠周祁,只会加深德观与她联手的决心。
况且那老奴才自己也说了:“他可不是为帮本宫。”
为的是褚皇室万世基业。
周氏越有祸乱朝纲之嫌,越得众而诛之。
再是德观离开时透露的消息,若为真事,即便是静妃这步棋出错,亦能叫周祁不得翻身。
也凭此验那老奴才诚心。
一番推敲,将与外头人联系的宫牌给渠苏:“让我爹暗中查着便是,未确信前切莫声张。”
…
沈寰任务回宫,半路偷往周府一趟,到时就见府外头遭禁军围住,连墙头也插有几个。
‘周氏又出事了?’
禁军监视得紧,满腔疑虑来不及捋,光进府就花了沈寰好些功夫。
前院找到后院,总算在处廊房将人找到。
景南扫地扫得好好的,突然有个人到眼前,差点惊叫出声,又没等看清对方样貌,先就被捂了口,拖到个不显眼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