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你无能。”事未见得办成一样,倒有底气同他吆喝:“朕前时警告过你什么,这便忘了?”
“末将、”
“皇上。”话让褚君陵支去请人的奴才打断,言说周祁睡意正浓,叫几回都没醒:“奴才不敢硬唤公子起身,遂来问皇上意思。”
’周祁甚少有贪睡的时候,至今未醒‘
不知君王昨日对人做了什么,周未愈是不安,朝褚君陵双膝跪下:“可是小儿生了意外,末将斗胆,恳请皇上相告。”
“意不意外,见了不就知道。”
知其今日不亲眼见着周祁不会罢休,假意怕吵到人,让周未进殿时动静小些,虽知周祁定不会醒,为免这莽夫起疑,该做的样子须得做足:“不是想见周祁,还跪着做甚?”
周未怔愣有瞬,紧就起身跟上,瞧君王突然答应得痛快,疑虑更重,直至站到周祁榻前,观其呼吸匀缓,面色润泽,确是熟睡的模样,不安渐淡。
环顾殿中无人,再将床褥掀开一角,微揭衬领察看,见无伤势复又挽起周祁衣袖,臂间完好,腕比上回握着更多点肉,身体确实也长好些,知皇帝不算亏待人,勉强放心,替周祁将床褥盖回,幼时哄睡般往他肩头轻拍:“我儿苦尽甘、”
‘来’噎在喉,眼尖瞧到其颈侧一处红痕,周未早为人父,哪会不懂这印子是甚。
连想到适才问君王的:“祁儿几时迁到了偏殿?”
得褚君陵意味深长道了句“情趣”。
结合周祁久困不醒,周未神情龟裂,心头痛骂狗皇帝不是人。
‘说要善待他儿,却知周祁病未痊愈,生辰日里迫人侍奉,何异禽兽!’
难当心痛,欲多陪会儿周祁,遭褚君陵派人来催:“公子歇息事大,将军礼既带到,还请随奴才离开。”
“我不吵他则是。”
周未横眉怒目,怕扰到周祁却压着声,道有话得亲问周祁,等人醒才肯走。
“这”这可难到通传的奴才:“皇上还在殿外等着,将军有话不妨等改日、”
即遭周未一脸凶色吓得失声。
周未久经沙场,手中命与鲜血无数,周身自有杀气,又逢此刻在气头上,远不是那奴才能顶得住。
唯恐让其一怒之下拧断脖子,受此吓慑,舌如打结般捋不直,只能磕磕巴巴道:“将、将军稍等,奴才这这就去请示皇上。”
奴才离开须臾,即见君王进殿,脸上挂着不和善的笑:“朕与祁儿同床共枕,他没哪样事朕不知,将军有话不如问朕。”
眼轻瞥过周祁,示意周未到外头说。
床笫之事,周未自是没老脸问外人,被褚君陵半胁半请喊到院中,眼望殿门锁上,只能作罢。
再遭君王刻意逼问,话斟酌阵,含混劝谏周祁体弱,要褚君陵节制些。
“节制?”
周未热着的老脸当即冷下,当其故意装傻,恼哼道:“皇上心头清楚!”
“朕”褚君陵也反应过来,观其果真想差,任他误会,颇听劝地点点头:“将军都开口了,朕日后定当节制。”
不知是不是周未错觉,总觉着皇帝那表情是嘲他蠢。
“人也见了,国丈这下总能安心。”
周未恍才记起这茬。
应约要请罪,膝未着地,被君王以早膳没做他那份为由先撵出宫。
第263章好大只蚊子
早膳真喂的周祁流食。
褚君陵心思得逞,本还雀跃,到午时仍不见人醒,这就有些慌。
余目扫到德观,想是他带出来的废物徒弟干的好事,连将其一顿斥,也怕拖久有个万一,瞧人跪着不轻不重给了脚:“还不去传贾钦过来!”
“嗻。”
人很快带到,一路紧赶,贾钦到时脸红颈粗,急促的喘气:“微臣叩见皇上!”
“还不过来看人。”催贾钦到榻前,瞧他先把阵脉,又动手揭周祁眼皮,半天没诊出个名堂,如是不悦:“到底有事无事?”
“公子脉息平稳,眼目清明,身体并无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