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何人所派。”
为首那人掷地有声:“自是受天道正义。”
褚君陵眸色掺霜,脑将可能的仇家清算一遍,恍忆起徐安入宫行刺那回,问领头的与那伙人可是同家,探其反应心下猜定。
“朕即便不活着离开,总该晓得仇家是谁。”局势紧张,褚君陵却笑得出来:“尔等来势汹汹,必定有把握取朕性命,杀朕之人藏着身份,是怕朕做鬼找他?”
头目赶时间做别事,无多废话,只让褚君陵去问阎王。
另个似是副手的人见其刀指向君王,扬声鼓舞士气:“褚帝无道,枉为国君,诸位随我诛昏君,振太平、”
豪言未尽,被领头的往小腿上踢了一脚:“杀了人再废话!”
副手委屈受令,领人齐朝褚君陵攻去。
其中两个刺客瞧昏君悠哉坐于马上,冲杀上阵欲将马儿四肢斩断,一个遭褚君陵就着手中利箭戳穿喉咙,一个遭其飞身下马,抬掌震碎脑骨。
短时勉强能接数招,时候见长寡难敌众,厮杀间暗卫又折去两个,忖是此回凶多,赶与方才接包袱的暗卫交代:“将手头东西先带回宫,旦损一物,朕拿你是问。”
“主子!”
“看朕将死,使唤不动你了?”
“属下不敢!可主子安危、、属下遵命。”
遭君王震慑不敢抗命,咬牙杀出重围,褚君陵一掌击上马背,马儿吃痛嘶鸣,猛地扬蹄冲出人墙,顺将两个意图从背后搞偷袭的刺客掀翻,蹄踩几下跺成肉泥。
暗卫领知君意,踏鞍上马,速扯缰绳将失控的马匹制住,驾急奔离。
其余人欲追,被领头的拦下:“先杀昏君!”
副手迟疑:“若他回宫找帮手来,我方恐会失利。”
“来回时辰近半,都齐心些,够取昏君首级。”
瞧褚君陵空拳将自己的人又灭去两个,言要亲手对付,命副手领众引开暗卫,锋刀出鞘,招式凌厉向其攻去。
交手有壶茶的时间,敏觉褚君陵精力不支,手下暗卫也仅剩一个,自己这方伤亡虽重,人也余有七八,算上他九个对两个,大好的时机。
“随我取褚帝项上人头!”
在场体力尽将消净,不擅再战,闻令咬牙打起精神,操刀围向君王进攻。
褚君陵对付完一个又来一个,压根儿没歇气的机会,手头方才捡个武器,脑稍浑紧让那头目踢落,累极生怒,亦不甘死在几个无名小卒刀下,瞧是几人眼尽盯着自个,心生一计,假意有援军到:“将这些逆贼尽给朕拿下!”
几人下意识回头,慌觉上当。
褚君陵逮着机会给那头目背后一掌,趁其吐血扼住喉身命口处,拿他作要挟。
头目痛骂昏君卑鄙,暗怪自个大意,觉其手中力道收紧,气息少进,困难出声喊让住手:“都往后退!”
“将、”副手大惊,原本抓住暗卫要杀,举刀却看首领遭钳,险喊漏嘴:“将他放了,我来做人质。”
褚君陵也不是傻子。
见是此法不通,副手心急不过,刀架上那暗卫脖子,威胁褚君陵不想他的人死,就将自家领头的放了。
褚君陵却冷笑:“拿朕的奴才换你主子,甚好的买卖。”
各不相肯,只得僵持着。
副手见这暗卫舍身为其卖命,方才提及换人,君王神情却是轻慢,全然不拿属下命当是命,故意出口挑拨:“你主子心狠手辣,丝毫不拿你当人待,也值得你为他效忠?”
暗卫受押不语,倒是褚君陵瞧他一眼,话不在意:“他不过是朕手中的一把刀,何至以人待。”
察晓副手目的,讽他搬弄城府是自暴蠢相,在场除却自个,谁也撬不开这暗卫的嘴。
倒是看个个紧张这头目,唯恐自个手劲儿使偏,更确信所挟之人身份特殊。
莫说暗卫,光上回入宫行刺那几个,获擒的要嚒咬毒自尽,要么殊死较量,没擒住的只顾争相杀他,哪会通人情顾同伴死活。
推断此人不是主谋便是其一,欲扯面罩观观脸熟,头目心下一紧,眼见要暴露,急地生智:“我这面布若有松落,当心你宫里那个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