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君陵将几个人一举一动尽看在眼里,心哼一声,感激周未有什么用,若非周未是周祁父亲,再大的福这些个蠢货也托不了,还不都是靠小将军的面子。
褚君陵思绪一定,突然发觉少了点什么,扭头一看,可不得了!祭天位上空空如也,原本坐那儿的周祁不见踪迹,影都没一个。
这可把褚君陵急坏了,祭坛上下尽查找一遍,连椅子底下都找了,还是没人,心过慌就有些恼了:他将军呢!
朝中武将个个都在,唯独他的中郎将没了!
褚君陵又急又气,生怕周祁被徐安手下的余孽使阴招虏了,想再到逃出去那两个,顿时淡定不下来。
派人找也没个线索,褚君陵干焦急一阵,开导自个儿周祁身边还有暗卫跟着,不必过于忧心…他不忧才怪!
现下局势繁重,多的后事要处理,走也走不得,强忍住亲身寻人的冲动,管他暗卫禁卫还是侍卫,但凡在场会些功夫的,尽让君王遣去寻了周祁。
“找不回中郎将,都莫给朕回来!”让人自行找个凉快的地方谢罪,免得天太热了,尸体发臭糟蹋环境。
随后考虑到自己气没处撒,特将几位‘没什么用’的将军留了下来,等告诫完去找人的三卫,转身指着几个武将就骂:“两个乱臣都看不住,朕要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
刚得君王开恩起身的武将:“……”
第129章中郎将拎着两颗人头回来了
皇上这脸变得也太快了,几人都有些招架不住,其中周未更甚。
毕竟捉朝中叛臣的差事是周氏的军将负责,如今逃了两个不算,自家小儿还失踪了,褚君陵关心则乱,久久没找到周祁,直指着这老丈人出气:“朕的中郎将呢,让你这做爹的吃了?!”
“末将…”周未冤枉得很,刚才祭坛乱作一团,他又要安抚百姓又要捉拿奸臣的,手头事都忙不过来,哪有闲暇去顾儿子,再说这也不在他的差事之内:“犬子许是…许是捉那两个逃跑的叛臣去了。”
他儿也不是三岁孩童,还能走丢不成,哪用得着这么紧张。
偷看褚君陵急得想砍人,趁他不注意缩远了点,心将周祁说了句不是。
褚君陵一听这个可能更慌得很,那两个乱臣虽不会武,难保私下没偷养死士,那些个文人诡计又多,一个顶一个的卑鄙,要是周祁捉人不成反遭算计,倒让那两畜牲给抓了可怎么办!
受伤他都要心疼上许久,若因此赔上性命,褚君陵撑着额头后退两步,怒火攻心,神智有些发昏,被德观扶着冷静了一会…他冷静个屁!
肺都要让这几个废物气炸了。
“要是中郎将有个三长两短,朕让你们尽给他偿命!”
胸膛阵阵起伏不断,德观见他情绪过激,怕圣上龙体伤着,赶紧伸手要给他顺气,让褚君陵一手扒开,直指着周未那当爹的唬:“你也逃不了干系,若周祁因那两个叛贼遇难,朕要你这做爹的好看!”
周未心肝一颤,惶恐中带了点犹豫,斗胆看向褚君陵道:“皇上…小儿其实…”
其实不至于弱成这样。
周祁的武功是他言传身教亲手教的,自小的本事,哪能轻易就让人给反捉了去。他对周祁倒是挺放心的,反而是圣上:是不是将他儿想得过于纯良了些?
周未委婉表示周祁并不蠢,不算好骗,功夫也还可以,收拾两个文臣完全不是问题,再是途中有别的埋伏,周祁机灵着呢,打不过他不会跑么?
何况周祁心头有所爱,家中也有他和周祁娘在,定不会舍身冒没把握的险。
褚君陵气得发笑:“周将军好歹是个当爹的,竟不如朕了解中郎将。”
那混账性子倔着呢,仅对付对付人自然不在话下,坏就坏在周祁太拿他的事当事,命都顾不上要那种。
别说逃得那两个还是威胁到他权位的人,周祁既是敢追出去,没亲眼看着那两人死透定不会罢休,只怕越难对付他越来劲儿,什么埋不埋伏的,那混账会管?
周未竟敢蒙他说周祁会跑,那混账东西冒险事没少做,他就没见过周祁临阵脱逃过一回的。
褚君陵想到这,真是既甜蜜又无奈,心里狗刨似的捉急。
一捉急,看周未这便宜岳丈就越不顺眼了:“周将军平日就是这般训导底下将士的?打不过便逃?倒是个能保命的好法子,镇国将军战场上对敌时也是这样?”
周未心震,忙惶恐否认:“末将不敢!将士旦入沙场,不胜不归,岂敢生退逃之心!”
要么死要么胜,他若真敢教唆人逃,怕是大褚江山早分给人了,哪能稳盛至今!
他这么说也是想安慰圣上,好让皇上顺顺心,歇歇气儿,少将周祁造的火燃到他这做爹的身上。
周未委屈之余也算是明白了,只要周祁一刻不回,他这爹呼口气都是错的,在君王眼中就没顺眼的时候。
其余众人更是战战兢兢,百姓已经疏散劝离,乱臣被刀抵着脖子跪成一排,其余大臣则胆颤惊惶的侯在旁边,刚从徐氏一党刀下离开,眼瞅着如今又有被圣上当木桩子砍的危险,心情不可谓大起大落,刺激得很。
尤其是最前头的几个武将,头都快埋膝盖里了,就盼着周祁早些回来,越快越好,不然…不然皇上得要他们的命!
生活处处充满惊喜。
在一众大臣被低沉的气压得喘不过气,心脏差点受不住的时候,周祁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