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到无比的尴尬，有一种心事被人看穿的羞耻感，你的本能催促你扭头逃跑，理智又觉得这样更加不打自招。
你攥紧双手，感到自己手心都在流汗，却倔强的不肯移开视线。
很久之后，五条悟率先收回视线，他两手相扣放在后颈上，带着疑惑的口吻询问："喂，洄，爱到底是什么？"
你深思了一会儿，决定用他的原话回答他："爱是这世上最扭曲的诅咒。"
是这世上最绵长的疼痛。
也是这世上最耀眼的光辉。
对16岁的男高来说，这样的回答太故弄玄虚，他"切"了一声，显然有些不以为意。
这直男癌的样子，也活该没有女朋友。
不过也多亏了他的不解风情，那种尴尬的氛围终于消散了，你用手弹了一下他的额头："那你觉得爱是什么？"
五条悟捂着发痛的脑门，回答又狂傲，又透着一股高中生清澈的愚蠢："不知道啊，我又不需要那种东西。"
你笑了笑，没有评价他的话，一直到电影结束，你也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
10
"好烦啊。"五条悟对着墙自言自语，"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硝子，杰，一个二个关键时候都不在。"
他一拳打在墙壁上，正想再补一拳的时候，看到脆弱的墙壁承受不住这样的力量，已经哗啦啦的往下掉了一地碎渣。
更烦了！
还没找伏黑甚尔试验自己新领悟的术式，就莫名奇妙地被搞到了这个破地方。
搞到这个破地方就算了，咒力也不能用，一时半会完全没有离开的头绪，不知道这里和外面时间流动是否一致的，杰和天内那边又是什么情况。
这当然已经很烦了，但是最烦的地方不在这里。
睁眼就看到那个奇怪的女人，长的像是他异父异母的亲姐妹，除了甜品做得好吃以外，问什么话都不老实回答，说谎顺滑得把他当傻子。
倒也不是没想过捆起来揍一顿再严刑逼供，但他为数不多的良知把这想法压了下去。
找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才稍微找到了点离开的线索，一不小心回来晚了，就被那个奇怪的女人甩脸色，分明就是在生气却不承认，嘴硬得跟什么似的，还用甜品威胁他。
五条悟难以理解，她骗他那么多，他都没生气，她到底在生气什么？
到这也就算了，五条大人对此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关键是，刚刚看电影的时候，她看他那是什么眼神啊！带着一点怀念的、难过的、爱慕的眼神，像是在看他又像是在透过他看向其他人。
好气啊，忍不了了，五条悟跳出窗外，几个跨步后，一拳打在了街道中心那颗最粗壮的树干上。
百年大树向旁边轰然倾倒，树干也被大力劈成两半，黑色的瘴气顺着树心飘散而出，五条悟寻着它流动的方向往前走。
雾气从城区向外飘了很远，目的地是位于郊区的一片荒凉园林，缕缕黑气流入六芒星阵后，六边形的五端都被点亮，只剩下一个黯淡的角落。
看到这幕后，气头上的五条悟迅速冷静下来，脚尖一转，揉了揉拳头向回走。
现在还不是离开的时候，况且，不告而别可不是什么好风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