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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哥哥同我提过一回你摔断腿的事,其他的当真不知。”沈舒幼信手拈来,面不慌心不跳。
裴闻卿放松道:“那你猜一猜,那日我因何要去韦府?”
“自然是去挽留你的心上人韦姐姐啊!”她脱口而出。
难不成还是去韦府蹭饭的?
“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算了。”裴闻卿信她,她说不知道便是不知道。
他站起身来,把药膏扔给她:“你留着自己用吧。”
“不用,我身上又没伤……”沈舒幼尴尬地笑了笑。
露馅了。
她笑着起身,同他说好话:“我不知道,你就告诉我呗。”
这辈子他为何如此着急去韦府,她当真不知。
大闹韦府的戏码,这辈子并没有上演。
照他前世的性子,就算那日被拦了下来,之后也还会再去。
再后来也没有传出大闹韦府的事来,取而代之的是化干戈为玉帛,二人结拜为兄妹,他作为兄长送妹出嫁。
被忽略的那一段又是什么呢?
沈舒幼上前挽住他手臂,眉眼弯弯:“裴二哥哥最好了,你不说我今晚会睡不着的……”
她试图挤出两滴眼泪来,眼睛干巴完全没有要落泪的样子。
“打雷都叫不醒你,还睡不着。”他严词拒绝。
沈舒幼使出最后一招杀手锏来:“你今晚要是不说,日后就都没有机会了。我明日又要回家给庆王殿下制茶,没个十天半个月都不会回来。”
“这么说。”他侧目看向床榻,“明晚我就可以回这来睡了……本想打算明天晚上跟你说的,可惜了。”
四处漏风,床板硬邦邦的书房有什么好睡的。
“不说就算了。”
她又不傻,怎会不知他的弦外之音。
他不想让她为李徽制茶。
果不其然,裴闻卿的下一句话便是,“你不不给制茶,我就告诉你。”
“那算了。”沈舒幼失落地松开他的手臂,“明天还有事,我去睡了。”
不上钩,他也没辙。
裴闻卿回书房时,被她叫住:“劳烦你帮我关个门。”
为李徽制茶之事,她内心坚定如铁,绝对不会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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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上京城阴雨连绵。
刚晒过两日的茶,第三日又碰上大雨,就此浪费。
一连几次,沈舒幼也十分无奈。
眼看便要到裴皇后的寿诞,大小王公无一不再紧锣密鼓准备着。
裴闻卿在东宫也忙得晕头转向,又是找太子,劝诫太子,还要同太子准备送给裴皇后的寿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