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燕奴伤势严重，身体情况糟糕，晚上孟知沅几乎天天会来为他诊断换药针灸。
等燕奴伤势好些，孟知沅便隔三差五就来检查一番，来治疗燕奴的暗伤，还吩咐下人熬了中药给他喝。
现在燕奴的皮肉伤已无大碍，体内的暗伤也渐渐好转，但燕奴虚弱的体质，不是一朝一日能养得回来。因此孟知沅也渐渐将中药配方的功效向养生转移。
燕奴骨折的左腿现在看着也恢复得良好，他目前也能正常地行走。
但俗话说得好，伤筋动骨一百天，稳妥起见，孟知沅决定还是过一个多月，再将燕奴送进她父亲的新兵营。
不过初级古武术倒是可以先练起来，它主要帮人强身健体，打好基本功，只要适量适度。配合中药，适量运动也可以让燕奴恢复得更好。
虽然孟知沅一直有跟着她的父亲在练武，进行过一些基本训练，但初级古武术价格并未降低。兴许是两者重复内容较少，且系统的降价是以一百整为单位。
中级古武术在兑换完初级古武术后，从1000积分的价格降到了900积分。
兑换完初级古武术后，孟知沅得到的并不是实际上的武力提升，而是对于初级古武术的认知。
当她做出一个动作，或看别人做动作时，她可以清楚地知道这个动作是否标准，应该往哪边调整多少，怎么呼吸，怎么发力。
孟知沅一边做着示范，一边为燕奴说着要点。
孟知沅做一遍，燕奴跟一遍，燕奴大概能做个八九不离十，但还是需要孟知沅纠正一些动作。
“手臂再往上，往后一些。”
身体是有自己的惯性的，如果一个人长期体态不正，那他势必会有几块肌肉因为代偿过度发力，没用上的肌肉开始萎缩。
久而久之代偿的肌肉会用得更多，也更有力；而不用的肌肉更难被用到，也会更无力。
燕奴因为长期受辱挨打，早已习惯了一个他认为受痛最少的姿势。
孟知沅上前，往上拖了一下燕奴的手臂，再指了指应该发力的地方。
孟知沅靠近时，燕奴偶尔能问到一股淡淡的药香，和阿宁身上的味道很像，虽然淡了很多。
在孟知沅碰到他身体的那一刻，他不受控制轻微地动了一下。
孟知沅矮他半个头，他恰好能看见孟知沅的整个表情，而孟知沅正专心为他调整动作。
她的睫毛又长又浓密，眼睛也很好看，一样的……干净？像极了为他治疗时的阿宁。
燕奴垂着眸。
“阿宁？”
“什么？”
“没什么。”就是她回应得有些快。
接着燕奴又继续认真学习着动作。
燕奴记性很好，悟性也高，基本上说过一次的东西就记住了，调整完后也没有再错误过。
孟知沅很满意燕奴的学习能力，今天教的内容大概有三分之一，再教两天后，过一周再来看看燕奴有没有养成正确的肌肉记忆就好了。
夜晚。
孟知沅为燕奴把了把脉，“身体恢复得很好，之前左腿骨折处还需多注意些。”
“好，都听阿宁的，”燕奴把白日孟知沅大号给他的二百，递给了眼前人，“我考核两门满分，这些给你。”
孟知沅没有接，“既然是阿沅给你的，你就自己留着花。”
“我没什么开销，阿宁还要为我施针上药，当是我的谢礼。”燕奴这一行为就像刚学会捕猎的狼崽，回去后就迫不及待地将战利品上交。
“那我再去为你买些好药。”孟知沅接过。
燕奴眼神无辜，满脸求夸：“阿宁不准备给我奖励吗？”
“你想要什么？”
燕奴一下子凑近孟知沅，近到两人仿佛都能感知彼此呼吸。
她们身上的药香一样，阿宁身上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