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见什么了,怎么最后都不回答了?”
“没……”
他磕绊地回答,不知觉前额的头发下已经全是细细的汗珠,
“我走不进去那间黑房子。”
他说。
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种疼痛感还在隐隐作祟。
“你看见了什么?”
他看见赵弋峥躲闪的眼睛,态度很坚定,
“说出来,我才能帮你。”
赵弋峥叹气,支撑着沙发站起来:“翁医生,抱歉,我今天有点累了。”
不管在来之前做过多少心理建设,在再次直面他的时候,赵弋峥还是退缩了。
翁信点头,起身从办公桌上抽了张纸,递给赵弋峥:
“欢迎你随时来找我。”
“谢谢。”
他答应下,支撑着力气,走出房间,扶着墙一直到黑暗的楼梯间。
眼前,那个男孩的样子还在反复重现,就像现在正站在楼梯上面,俯视着他,却一句话不愿意讲。
有人在黑暗里指责他,为什么没有注意雪道,为什么没有控制好方向。
砰——
他乏力地跪在地上,膝盖碰撞着瓷砖发出闷响。
一阵一阵的反胃感不断席卷来,让他的腹部绞痛,干呕。
赵弋峥颤抖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模糊看见锁屏显示的联系人。
双击,打开界面,拨出电话。
“喂……”
接通,很吵的背景音,对方开口。
“能换个地方吗?我想说。”他的语气断断续续。
电话这头的气息都低得几乎都快不明显。
从来没听过赵弋峥这样说话的燕书禾吓了一大跳,连忙从后台走到空地,打开录音:
“你说。”
“能来接我……下。”
疼痛感让他的生理盐水在眼眶里打转。
“你在哪?”
他报出地址:“在二楼的楼梯间。”
“好,我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