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鹤顿觉自己的天都塌下来了,顿时脑中五雷轰顶。
面前的一幕一度让他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只见那些原本摆在桌子上,书架上的上好古董,瓷器全部不翼而飞了。更有甚者,家里就像被强盗一。夜之间洗劫一空,所有的抽屉无力地摊开,里面空荡荡一片。。。。。。珠宝、首饰、银票。。。。。。全部不翼而飞。。。。。。
王鹤即使脸颊肿胀麻木地不能动弹,双眼的泪水却止不住地滴落下来。
忽然那个让他气急败坏的噩梦,再次浮现在他眼前。他急忙地从地上爬起,顾不得穿上鞋子,披头散发地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大叫着。
很快他的声音,吸引到了府上的丫鬟奴仆们,他们纷纷聚集前来查看。
王鹤随手指了其中一个男仆:“你你你。。。。。。你给我去。。。。。。去把那两个妖怪抓来!”
围绕的家仆们,看到老爷脸上这番景象,纷纷瞪大了眼睛,更有几个忍不住的,掩面轻笑了起来。
王鹤正在火头上,下人的冒犯,更是触到了他的逆鳞。他火急火燎地冲上前去,一把揪住其中一个家仆的耳朵,一巴掌狠狠地甩了下来,那巴掌的力气之大,直打得他身形晃了晃。他结结巴巴继续道:“你们。。。。。。你们一个个。。。。。。给我打,给我打得他们不能再笑!”他对着那几个发笑的家仆怒道。
顿时宅院里,一派哭天喊起,满地求饶的景象。
那个被打发走去领禾汝,朝暮的家仆,匆匆忙忙地从后院假山处冲了出来,大喊道:“老爷,他们都消失了!”
王鹤气急,在墙上猛砸了几拳:“狗屁!都是狗屁!你们。。。。。。”他颤着手指向,因为害怕纷纷跪了一地的家仆:“你们。。。。。。你们这群蠢货!两个大活妖不翼而飞,你们说消失!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他愤怒地指向洗劫一空的里屋:“逃了!都逃了!不止逃了,还卷着我所有的财产逃了。。。。。。你们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王鹤越说,感觉心口越发堵得慌,似乎马上有一口鲜血要从他的脏腑里喷薄而出。
他扶着墙,稳住因为愤怒越发颤抖的身体。忽然他抬起头,眼神中再次燃起希望:“对对对。。。。。。对。。。。。。我还能找那儿。。。。。。找那儿帮忙。。。。。。”
他踉跄着从宅子里冲了出去,却一头撞上了一个衣着朴素的男人。
他捂着本就疼痛难耐的脸颊,痛苦地叫嚷着:“哪个不长眼的小兔崽子。。。。。。我非宰了你不可。。。。。。”
那男人被王鹤的已经分辨不清五官的脸,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半响他才探着头,想从那脸上找出一丝一毫熟悉的影子,试探问道:“王老爷?”
“王你大爷。。。。。。你还敢叫我。。。。。。”王鹤正打算发作,一想到自己还有正经事要办,决定不再跟这个人多费口舌。他捂着脸,急急忙忙地打算走。。。。。。
“等等。”王鹤身后的男人却叫住了他,迟疑道:“昨晚我见有两个小妖。。。。。。从你宅子里出来。。。。。。”
王鹤一听到妖,身体猛然怔住。随即他转过身,一把揪住那个男人的衣服:“他们往哪儿去了?”
男人拼命挣脱王鹤死命拽住的手,将那被攥紧的褶皱处,慢慢捋平,缓缓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你气成这样,难道真是。。。。。。那妖怪骗了我。。。。。。我见他们带了一大堆东西从你宅子里出来,还扬言这是你王大善人送给他们的。”男人说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感叹道:“果然。。。。。。”
王鹤怒火攻心,急说道:“当然是我送给他们的!”
话一说出口,他吃惊地愣住了。男人也狐疑地瞧着他,一时之间被是还是不是搞糊涂了。
王鹤心下嘀咕:“怎么回事,我明明要说‘当然不是送给他们的!’”
他张了张嘴巴,从本就发声困难的嗓子里,再次反抗说道:“本大爷怎么不可能送给他们东西?”
他的心里原话是:“本大爷怎么可能送给他们东西?”他不可思议地听到这截然相反的话,拉着男人的手想要继续辩解:“是我送他们的!不对!是我送他们的!”
全乱了!全乱了。。。。。。
男人一脸震惊地瞧着这个逐渐癫狂的王老爷,他赶忙抽出手,敷衍道:“我知道了。既然如此,就先告辞了。。。。。。王老爷。”说罢,赶紧抽身离开了。
王鹤看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转念一想,更加坚定了他要立刻赶去那个地方,只有那里。。。。。。只有那里他才能得救。。。。。。
此刻,铁骑局朱红大门外。
王鹤拉住门上的铁环轻敲,半响一位身穿银甲的士兵将门打开,他上下打量这个举止怪异的男人。穿着一身素色里衣,发未束,鞋子也未曾套上。更有甚至,那张肿的跟猪头一样的脸,怪异的笑着。那士兵瞧了几秒,便再次将门合上。
“等等。。。。。。等等。。。。。。大人,我有要事相报,请通融一声吧。”王鹤单手撑着那即将合的门,急忙解释道。
“什么事?”那士兵见此,也停下来动作,听他说。
“素闻铁骑局是抓妖的高手,一直维持城中秩序,防止妖物作乱。眼下我正有妖物作乱一事相告。”王鹤虽然衣着不成体统,但是说话条理清晰,士兵便开了门,将他放了进来:“你在这里等着,我去通知李大人。”
王鹤恭恭敬敬地站在原处,丝毫不敢有一点逾越。
片刻后,大堂里传出那士兵的声音:“进来吧。”
王鹤这才敢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大堂两边各站立了三位腰板挺拔的士兵,他们手握红抢,神情冷冽地站在两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