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狮子头大门口,异变突生!
一只巨大无比的血手凭空出现,并迅速伸长,朝着柳凌珍抓来,柳凌珍边躲边抬剑回挡,这血手被击散,碎下来的血液又变化成新的血手,又朝着柳凌珍抓来,剑光与血色交缠。
手上的镯子又开始吱哇乱叫,“啊啊啊啊,柳凌珍你怎么又要死了啊啊啊!”
“是你,每次都是我身处危机的时候才出现!快看看这情况,我要怎么办。”
“自救,我撤了。”
柳凌珍咬牙切齿,它好几次都这样,简直不要太招人恨了,“你这死镯子,还不如别出来,省得让我分心。”
她衣袂飘飞,柳凌珍发现只要抬剑攻击的速度够快,这些血手就来不及重新生长,因而她瞄准要复生的血手,咬牙用剑刺了千万次,终于把这些血手打碎了,碎得不能再碎,成了一大摊血水。
在对抗铺天盖地的血手之余,柳凌珍余光往旁边一瞟,内心惊讶于自己眼睛所看见的——一直以来相在她面前表现得无比强大,给她的感觉近乎无所不能的宣衡,竟然被困在了一个从地上生出来的铁笼子里面。
宣衡坐在笼子里面奄奄一息,他靠着这笼子的铁栏杆,手脚均被笼子上长出来的荆棘穿透,笼子里外都是他的血,这些血还隐约闪着金色的光,他看着跟废人无异,柳凌珍在他身上探查不到半点法力波动。
柳凌珍面色凝重,看来这铁笼子对宣衡有抑制作用,可以封印他的法力,让他无法运用法术,而且很明显这波攻击是早有预谋,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啪——!”宣衡拼着一口气,抛出藏着庄周梦蝶图的储物袋。
柳凌珍伸手接住,她跑到笼子外面,伸手拍拍宣衡的脸,宣衡因失血过多已接近半晕厥,他半睁着眼睛,“小甲,你拿着储物袋先出去,里面有一切我为你准备的东西,我休息一会儿就去找你。”
第一次见到宣衡这样的虚弱状态,柳凌珍也不禁担心,“道长,道长,你别睡啊。”
“你亲亲我,我就不睡。”
都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柳凌珍自动略过这句话,“道长,你…你的手和脚上面都长满了荆棘,你真的没有事情吗?”
宣衡虚弱地笑笑,脸色惨白还要故作坚强,“真的没有事情,你过来亲亲我。”
柳凌珍想甩他巴掌,都到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候了,还想着亲。
她故意去按他的伤处,给他按着“哼唧唧”直叫唤,最后也不恼,就对着柳凌珍笑。
他好像是那个受虐狂。
柳凌珍没有虐待人的爱好,她略带愧疚地收回了手。
忽地,一道干净的男声传来。
“柳小姐,柳小姐。”
“你没事吧?”
柳凌珍循声转头望去,是那庄周梦蝶图的主人,他正站在他们刚刚下楼的楼梯口的地方,不知道看了多久这边的情况。
见柳凌珍望过来,他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柳凌珍依然看不清他的脸。
“柳小姐想要救这位仙君吗?”
柳凌珍探究的眼神,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转而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你是谁?”
那白衣公子眼神柔柔,声音温和,“柳小姐不用管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我能带给你,你想知道的一切答案。”
他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眼神依然带着笑意,“不过在这之前,先让我处理一下笼子里面的人。”
果然是他搞的鬼,不,或许应该说——是她!
柳凌珍抬剑挡在身前,“想动他,先过我这一关,不过连真实身份都不敢露出来,你在害怕什么呢?周庄话事人。”
那白衣公子的表情一顿,随即露出一个颇无奈的表情,“他”向空中扔出一展画卷,画卷一下子便长,一道白光一闪而过,就将在场人都吸了进去。
这话事人手中竟然还有画卷!
一个温柔的女子声音响在柳凌珍耳边,情意绵绵,却也带着彻骨的恨意,让她感觉脊背发凉。
“我找到你了喔,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