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提醒后,温簌立马就转回了身,用手贴了贴发烫的脸。她从笔袋里拿出笔来,也看到了上午借陈斯野那只红笔。她抿了抿唇,开始认真写题。
下午气氛和早上不太一样了,上午大家奋笔疾书,下午绞尽脑汁。l温簌算着题目,眉头也越皱越紧。没注意到,老师走了下来。
“y值等于21的时候这个题无法得出答案。”疏朗的声音响起,尽管已经压低但还是很清晰。
温簌捏笔的手松了松,分了点神,注意到是身后传来的动静。
监考老师不是数学组的,听了陈斯野的话后出门喊了巡考的老师,“周老师,有学生说题目有点问题。”
对方正好是数学组的组长,两个老师挤在陈斯野桌子旁,沉默不语。
好几分钟后,老周放声开了口,“同学们注意一下,数学最后一题大题的第二小题,y值改成23。”
大部分人都还没做到最后一题,翻动着试卷看到了最后一题。
老周一直重复了两遍的功夫,余光注意到陈斯野已经在答题卡上演算出了结果。
收笔。
“能交卷吗?”他云淡风轻地问了句。
老周自然认识这个段里出了名的学生,高一的时候就让他加入校队去参加数学竞赛,问一次就被陈斯野拒绝一次。
老周对陈斯野可是印象深刻,也气哼哼的。“写完了,想交就交呗。”
话落,陈斯野真就起身准备交卷。
一注意到有人交卷了,考场的氛围明显紧张了起来。
老周就堵在他桌旁的过道上,拿着他的试卷从头到尾看着,就见陈斯野还站着,“怎么,有想改的?”
陈斯野握着笔的手顿了一下,往口袋里收起。“没有。”
他卷面答案清晰明了,老周也没看出有什么问题,这学生是真优秀,也是真不听劝。
老周随着他前后脚从后门踏出了考场。
“陈斯野。”他还是忍不住喊住了人,为人师表自然爱才。“竞赛真不考虑一下?你拿下国奖是可以获得保送名额的。”
他表情很淡,双手插兜看着周老师,“保送了能不来上学吗。”
从周老师脸上就能看出了问题的答案。
陈斯野觉得这事实在无趣又麻烦,又不是考不上还要大费周章地争个保送名额,他散淡地垂下眼,“我先走了,周老师。”
这副模样自然是又把老周气到了,一连叹了好几口气。导致老周到每个班级纠正题目的时候,表情严肃的不得了。
都说,老周班上的学生可能又考差了。因为每次学生考得不好,老周都要叹一天的气。
陈斯野交卷后,温簌也是很轻地叹了口气。
他每次都掐着时间提前交卷。给了温簌一种,如果不是规定只能提前半小时,他可能会交得更快。
温簌抓紧着时间写卷子,也是赶在响铃前把所有题都写完了。
一天考试下来,不止是身体上疲惫,也是精神上的。
晚边,温簌洗漱完就侧躺在了床上,刷着班级群里的聊天。
同学们无一不在哭诉,今天下午数学题的变态难度,【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