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大伯母将小堂妹许给冯家的儿子,额娘都觉得不妥当,认为有失身份。
现在知道小堂妹私会外男,额娘居然不管!
委实说不通。
撇开额娘的双标,只说那两个外男,舒心也觉得格外不对劲。
小堂妹国色天香,天真烂漫,可别在选秀之前被纨绔子弟给哄骗了去。
于是舒心决定下月初十想办法再去一趟雾隐山田庄,到底看看是怎么回事。
另一边,姜舒月正在问常妈妈:“大姐姐说她的亲事黄了,可有此事?”
常妈妈有个同乡在二福晋身边管事,闲聊时透露过一些大姑娘议亲的事,但消息还停留在几个月前。
“二福晋最善钻营,为了走通宫里的门路,银子流水似的花出去。”常妈妈心疼地撇撇嘴,“大姑娘的亲事一早就有了眉目,好像……好像是四阿哥。”
常妈妈仔细回忆了一下:“没听说黄了啊。”
为了独女的亲事,二福晋去年就开始忙活,以她的身份和手段,不应该失手才对。
常妈妈给左婆子取了一个外号叫“坐地炮”,左婆子也送了常妈妈一个外号叫“长舌妇”。
损是损了点,但很贴切,常妈妈确实爱打听,也爱传闲话。
最为难得的是,常妈妈还有自己的关系网和渠道,消息十分灵通。
乌拉那拉家的很多事,姜舒月都是听常妈妈说起的,全都能对上。
“大姐姐还说她闹绝食来着,有这回事吗?”姜舒月虽然对大堂姐的印象很好,可毕竟是第一次见面,二房的人又猴精,她还是留了个心眼儿。
常妈妈想了半天:“大姑娘过年那会儿好像病过一回,绝食……没听说。”
想起二房那些人,常妈妈撇嘴:“二爷和二福晋插上尾巴就是猴儿,几位公子也都是人精,大姑娘……更是人精中的人精。”
顿了顿,又道:“大姑娘的亲事,二福晋从去年就开始走门路,花了那么多银子,怎么可能就黄了?”
说着眼神闪烁了几下,轻声问:“大姑娘是不是还说了四阿哥很多坏话?”
姜舒月一惊,点头,听常妈妈笑道:“这就对了!大姑娘准是听说了姑娘明年也要参加选秀,怕姑娘的风头压过她去,跟她抢四阿哥,这才跑过来搬弄是非。”
“可我瞧着大姐姐不像那样的人。”姜舒月犹豫。
常妈妈一拍大腿:“姑娘心思单纯,要是让姑娘瞧出目的,大姑娘还能算是人精中的人精吗?”
所以说宅斗中最经典的桥段姐妹想争,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开始了?
姜舒月心里有点乱,不愿再聊这个话题,转而说起别的。
吃过午饭,村里人过来领大豆种子,十五户人家只来了一半不到。
灾年免租,村里人都很感激她,但还是不敢轻易尝试她说的法子,在两茬冬小麦之间轮作大豆。
白给豆种,也不敢。
姜舒月理解。
毕竟这边会种大豆的少,主要粮食作物还是小麦。而且今年的小麦已经收割完,减产一半以上。
明年的冬小麦就是全家人的命。
没有多少人敢拿全家的人命,去赌一个从未听说过的法子。
再看这些愿意试种的,全是索绰罗氏打上门那日为了救她受伤的,多多少少得了一些银子作药费,这才有些底气。
六家就六家吧,一家一亩,也有六亩地了。
六亩地撒下豆种,哪怕明年仍是灾年,至少也能收上两千多斤大豆。
这些大豆全是含油量高的油豆,榨成豆油,也够村里人吃上一段时间了。
种庄稼是重体力活,肚里没有油星儿,早晚把身体熬坏。
另外豆渣也能做豆饭,烙豆饼,半点糟蹋不了。变成农家肥之后,撒在地里比一般农家肥养地。
妥妥的良性循环。
只是可惜了空间里的一代油豆种,不能留下后代,要被当成粮食下肚造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