纣嫽则来到隔断的屏风前,对坐在后方的伽斓道:
“男女有别,妾不便入内间,殿下可否移步?”
屏风后的身影晃了晃,像听了进去,有些吃力的撑站起来。
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面色苍白的少年踏出屏风的遮挡,那日晶莹含媚的猫儿眼失了几分光彩,唇色淡薄,颇为虚弱。
但见得纣嫽,他瞳中却明晃晃的亮了亮,燃起一点星火:
“是你?”
他下意识往前迈了两步,不防身前还有把软凳,靴履被那软凳一绊,他脸上的惊喜还未收回,人便趔趄着往前扑摔过去。
伽斓的伤实在不算轻,纣嫽打眼就看清他右臂和腿上缠着的软绢条,不过是粗略的包扎,还隐隐沁着血色。
这若摔在地上,更是雪上加霜。
“小心!”
纣嫽惊呼一声,顾不得许多,快步上前去扶他。
毕竟在景苑时,他也算拉了自己一把。
伽斓条件反射的想用手去撑,才抬起右臂,一阵钻心痛意袭来,让他不由自主的瑟缩一记。
颀长身躯撞在纣嫽身上,带着她连连后退了两步,抵在案几上,才堪堪稳住身形。
纣嫽怀抱住他的腰肢,他腰间银链脆响,玎玲曳动着。
好细的一把腰……
她暗暗心惊,单瞧他平肩背阔,还高过她许多,虽算不上魁梧,应当也是精练矫健的身材。
不想这回揽着他,才知他腰肢如此纤瘦,窄而不弱,还能触碰到坚实起伏的肌理。
纣嫽眉间跳了跳,莫名有些心痒。
“嘶……”
正怔然间,头顶传来他吃痛的抽吸声,纣嫽反应过来,忙托着他未受伤的左臂,把他扶稳。
“殿下身上有伤,还得仔细些才是。”
她今日未佩帷帽,仅戴面纱,因而露出一双潋滟生波的美眸,顾盼生辉。
伽斓被她搀着坐上软凳,额际汗涔涔的渗了一层薄汗,疼痛不似作伪。
听闻纣嫽所言,他苦笑一声:
“我……只是见你欣喜。”
低垂的眉拉下上翘的眼尾,俊丽的少年哑声轻语,柔弱纯然的惹人怜爱。
宠肖其主,有那么一瞬,纣嫽仿佛见到了雪云。
那只明明受了伤,也乖巧的来蹭她裙摆,糯糯撒娇的小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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