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该!
对于胞弟的质问,楼槐的应对称的上漫不经心:
“那又如何?头先我问你在办什么事,你说替令主试药,不也是欺瞒?”
他似笑非笑,
“你我各有错处,相互抵消了。”
说罢,他推开楼序拦住他的身子,就要往外走去。
才抬了脚,楼槐耳际却猛然袭来一阵劲风,来势汹汹,险之又险的擦过耳廓,被他灵敏的侧身避过。
他双目一厉,出手挡住楼序攻势。
二人在这瞬息间过了两招,楼槐右手把楼序拦下,楼序的左手也让楼槐掐住虎口,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我不说清,是令主之命,不似你这般狡辩。”
楼序沉声压眉,嗓音沙哑,
“你是有意为之,不可与我相提并论。”
虽为同胞兄弟,他们却自幼都在互相争斗,蒙氏养离朱卫,并非要训出一对兄弟齐心的双生子,他们共生共感,但只能效忠、孺慕一人。
离朱令之主。
加之纣嫽身份特殊,又是风华正茂的美人,有离朱令的牵引,他们会爱慕于她,只需一眼尽够了。
楼槐嗤笑一声,眸色薄凉:
“你与我说这些又有何用?你能做得,我就做不得?好生荒谬的道理。”
他一用劲,卸下两人力道,也将他们从方才的僵持中松脱出来。
“既知那滋味不好受,我又凭什么受你连累?令主喜谁择谁,是令主之意。”
他撇开楼序,将半月形的双钺缚上腰间。
楼序沉声不语,他素来不比楼槐张扬,只双拳紧攥,望着楼槐背影,指节摁的发了白。
临出门前,楼槐脚步一顿,略侧首扫过来:
“你若争的过我,我甘拜下风,反之亦然。”
“往后,不必拿先来后到压我,你不过运道好些,第一眼被令主瞧中罢了。”
真要说起更喜谁,现在还下不得定论。
总归,他不会轻易认输。
……
侧殿木门开了又阖,房中残余一片寂静。
楼序阖目,深吸一口气。
里头还残存着纣嫽周身异香,那是楼槐带来的。
甚至不必瞧他身上那些纣嫽留下的抓痕,也不必在意纣嫽颈上的吻痕和咬痕。
他昨夜早已清晰体会过,他们是何等疯狂。
起码与他经历的相比,简直不堪一提。
楼序咬紧下唇,直至舌尖尝到淡淡腥甜,方才定下心来。
他要争,那便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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