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那么一小会儿,花肥袋子就被人趁机给划了。
不得不说,这人手还挺快,可怕。
于此同时,刘贵妃宫中。
“你也真是的,何必逼人太甚。如今好了,陛下居然把她弄进宫来,她若敢与齐靖里应外合,你可算是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刘贵妃叹着气说道,脸上带着一抹愁意。
赵恒吃着母妃宫里的糕点,没所谓道:“不自量力的蠢货,能翻起什么浪,估摸着吃了我这一计,就从此老实了。”
刘贵妃:“就算她老实了,那齐靖是什么人,可没想善罢甘休。”
赵恒还是满身悠哉,吃罢了糕点,又亲自点起茶来:“那齐狗纵然不甘心,又能耐我何,儿子有的是办法收拾他。再说了,这不是还有母妃么,那女人如今在宫里,想收拾她还不是易如反掌。”
刘贵妃皱眉,看着自己那越发自傲的儿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呀!你如今是羽翼丰满,不知天高地厚了,做事全凭性子。还没到那一步,却非得给自己树个敌,何必呢。你母妃我确实可以使些手段,把那个魏娘子除掉,可你猜怎么着——”
她的口吻倏地严肃,以至于赵恒手上一顿,不得不正了脸色:“怎么着?”
刘贵妃:“我命人往那魏娘子的花肥里塞了厌胜之物,本想设个局来着,谁知半道上那花肥袋子就被人给划了——有人识破了我的局,立即出手把东西清走了。”
赵恒眉心狠皱,丢开茶筅,溅得茶汤乱飞:“什么人,胆敢坏母妃的事!”
刘贵妃:“还能是什么人,齐靖的人呗,在暗中保护那个魏娘子。你想想,这后宫里也有他的人,咱们若硬要与他为敌,不值当啊。”
赵恒牙关微咬,哪里还有心情做茶。他沉默着思忖片刻,忽而又笑起来:“那人母妃可抓起来了?”
刘贵妃:“自然是要抓的,不然叫他去告状不成。”
赵恒眼睛一眯,斜勾起嘴角:“母后把他交成儿子吧。这齐狗竟敢往后宫安插人手,明明白白地犯了父皇的忌讳,这回可有他受的!”
说着就起身,马上要去办这事儿。
刘贵妃茶没喝成,也只得摆摆手,由得儿子去了。
唉,儿大不由娘啊。
待四皇子出了宫去,一直候在外头的徐美人这才带着东西进来。
她微垂着头,步子走得规矩小心,身后两个宫女手里捧着托盘,盘子里珠光宝气地堆满宝贝。
“给娘娘请安。这些是嫔妾刚得的赏赐,还请您过目。”
刘贵妃瞄了眼托盘,笑道:“陛下赏你的,你收着就是。”
徐美人:“嫔妾出生低微,能有今日,全仗娘娘提携。娘娘先挑,这是规矩。”
她提裙跪下,态度恭敬,“娘娘若不收,嫔妾心里头可不能踏实。”
刘贵妃笑了笑:“你有心了。”指指托盘里水头最好的一对镯子,“就这个吧,别的你自己收着。”
徐美人双手将那镯子奉上,又乖乖巧巧地说了几句奉承话,这才放心地退出去。
刘贵妃瞧着那离去的背影,曼妙妖娆。无声地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