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双柳叹了口气,这时候才深刻体会到什么是被剥夺自由和身不由己。所以到了第二日,秦相离派人送来腰牌后,许双柳第一时间就换了妆出宫。她给自己打扮成小宫女,出宫后直奔原来的摄政王府。如今这里已经没有了它的主人,但因着皇上在位,所以也没有封锁,原本府上的人还在照常工作,只不过少了该服侍的人。齐伯一见到她,高兴的就像多年未见的女儿般忙前忙后。嘴里碎碎问着,“在宫里一切可好?可还习惯?”许双柳坐在房间里喝着熟悉的茶,吃着熟悉口味的糕点,含糊的道:“一切都好,就是不怎么习惯。”齐伯深以为然的点头道:“初来乍到,即便是自己做主的地方也是不习惯的,慢慢就好了,好在王……好在皇上疼您。”许双柳感叹道:“是啊,多亏皇上还肯放我出来。”齐伯反应过来,赶紧问道:“皇后这次出来是有什么事吗?还是府上有什么东西没带进去?”许双柳把手里的糕点放回去,起身去柜子里找衣服。“没什么事,皇上给了我块腰牌,允许我随时出宫,我这不就出来放风了。”说着又问:“齐伯,我房间是谁收拾的,让她过来给我找套衣服。”许双柳换上了平日常穿的那件青色团花裙便直奔镖局了。自从镖局跟内务府达成合作,她还没来得及去看看呢。到了镖局,所有人看见她都愣住了,停下手头的工作当个怪物一般看着她。许双柳莫名其妙的道:“你们怎么了,该干嘛干嘛去啊?”站在最前面的小孩,看着也就十一二岁,在确定了是她之后,嗷一声便往办公室跑。许双柳怔愣的问:“他得癔症了?”很快,陆震海和李逢春迎了出来。两人先是一愣,随即陆震海道:“东……皇……呃……”许双柳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边往办公室走边道:“别东皇了,我还太一呢。该怎么叫怎么叫,别学那些迂腐的人。”李逢春顿时恢复往日不着调的样子,阴阳怪气的“哟”了一声道:“那我们可不敢,您如今身份不一样了,我们哪敢乱叫。”许双柳面无表情的走到书案前,猛然拿起毛笔就冲他扔了过去。“你有完没完,再不好好说话当心我叫人打你板子。”李逢春猴子一样的躲开,还顺手抓住毛笔,道:“瞧吧,这才进宫几天连打板子都学会了。”陆震海却不像他那么没心没肺,他眼圈微微红了起来,道:“东家,我们以为以后都见不到你了。”许双柳一口茶喷了出来,斜眼瞪了他一下道:“说的什么话,我又不是死了,怎么会见不到?”不等陆震海憨厚的解释,便自顾自的安慰他:“放心吧,以后我想来就来,咱们一切照旧。”李逢春和陆震海顿时惊喜的看着她。“真的吗?您……可以随意出宫?”陆震海不可置信的问。许双柳看都不看就把腰牌甩到他们面前,“看到了吧,这是皇上特批的。”两人这才信了她的话,立马高兴起来。许双柳金戈铁马的往椅子上一坐,“你们现在做什么呢?”李逢春道:“点马车啊,咱们这趟镖走的人数多,马车怕是不够,先清点一下。”许双柳点了点头,四处看了看又问:“齐禹和江天水呢?”陆震海走到她对面坐下,伸手给她续了杯茶,“江兄弟前两天就启程去江南了,齐总管在联系木料,说是要再抓紧造几辆镖车。”许双柳对镖局的琐事向来是不闻不问的,直接说起江天水,“他走了这几天可有来消息?”陆震海一板一眼的说:“还没有,算算日子应该到江南了,可能在联络商贾没来得及吧。”许双柳“嗤”了一声,“恐怕不是忙着联络商贾,是忙着柔情蜜意呢。”李逢春理所当然的笑道:“柔情蜜意也是该当的,他从战场上九死一生的下来,心心念念的就那一个人,还不让人家小夫妻亲近亲近吗?”许双柳哼道:“什么小夫妻,八字还没一撇呢。”江天水虽然是兄弟,但兄弟如衣服,闺蜜如手足。李逢春意味深长的道:“这次去了不就有那一撇了。”许双柳瞪了他一眼,没好声气的问他:“你什么时候走?怎么江天水都去了这么多天了,你还没走出去?”李逢春一脸委屈的道:“哎呀,您这就嫌弃我了?若是这样,我下午就走,走的远远的,让您见不着。”许双柳翻了个白眼,无奈的道:“你能不能有点正行啊。”陆震海憨厚的笑了起来道:“他确实下午就启程,若不是东家来了,现在就该动身了。”许双柳一愣,赶紧对李逢春说:“那你赶紧去吧,别耽误了正事。”李逢春无所谓的道:“不急着一时半刻,反正也快吃午饭了,让兄弟们吃完了再走吧。”许双柳又看向陆震海,“你呢?几时走?”陆震海道:“我还要再等等,逢春这一去带走了镖局里大部分的镖车,剩下的不够我跑一趟了,等齐总管回来看要多加几辆再说吧。”正说着呢,齐禹便从外面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进门连头都没抬就拿着长帕子掸身上的灰。“现在的商贾真是越来越贪得无厌了,不过就是几个轮子,竟讲了这么久的价钱都没讲下来。”齐禹有些洁癖,身上沾上灰就非得掸得干干净净才行。他低着头走到水盆前换帕子,口里抱怨着道:“还趾高气扬的说什么,若是咱们有本事让咱们自己造。”他高傲的“嗤”了一声,“咱们连火炮都做得了,还做不了他两个轮子?要不是现在用人在即,我非要让工匠组的给咱们量身定做几辆不可。”说罢,发现两个队长都没搭腔,不由得疑惑的抬眼看了过去。见到许双柳也是惊喜的恨不得跳起来。“东家,您来了!”:()太粘人!清冷摄政王宠妻如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