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不抹香香?”洗漱完,陆青枝挖出一团白白的雪花膏,在掌心搓了搓,抹到脸上,揉匀,然后将手伸到好奇的小东面前,“闻闻,香不香?”小东点头:“香!”说着就伸舌头出来就要舔。陆青枝哭笑不得,赶紧拿开手:“不能吃。这是涂在脸上的,能保持脸上的皮肤湿润,这样脸就不会起皮了。”听说不能吃,小东有些失望。但看陆青枝涂抹又觉挺有意思的,还是没经受住诱惑,伸出了两只小手。陆青枝挖了一小团雪花膏,点在他的掌心:“两只手心搓一搓,然后像婶子刚才那样,均匀地涂抹在脸上,再轻轻揉一揉。”小东搓了搓小手,然后举起两只手掌捧住小脸使劲儿地揉搓,揉得他的脸都变形了。陆青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把镜子拿到他面前:“不用这么用力的。你照着镜子,这里,左边鼻子这儿不均匀,揉一揉,轻点……”在陆青枝的指点下,小东总算是把脸上白色的雪花膏给抹匀了。陆青枝盖好雪花膏的盖子,问他:“好闻不?”“好闻!”小东感觉很不错。陆青枝又从蛤蜊油中挖了一团,抹在他的手背,然后捏住他的小手涂抹均匀:“这个可以让手不开裂脱皮,缓解冻疮的症状,以后每天晚上泡完了脚,洗干净手,就到婶子这里来擦点蛤蜊油哦。”小东的手指上长满了冻疮,小指肿得跟拇指那么粗。原主的手上也有不少冻疮,八根手指头冻得红彤彤的,又粗又胖,跟胡萝卜一样。说到底还是两人的衣服太薄了,不够保暖,幸亏现在天气转暖了,不然她还得想办法弄些棉花做身棉衣。小东感觉这滑滑的、香香的东西涂抹在手上挺舒服的,乖巧应道:“好的,婶子。”陆青枝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去睡觉吧,明天见。”“婶子,明天见。”小东跟陆青枝道了别,回了自己的房间。陆青枝把雪花膏、蛤蜊油收进了抽屉,想着明天要是进城得给小东买一副手套。至于她就不买了,因为她要干活,戴手套很不方便。第二天早上,陆青枝醒来后先去小东房间,看他还在睡觉,陆青枝没叫醒他,而是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去厨房烧了一锅开水,把暖水瓶灌满,然后将昨天中午的剩菜剩饭蒸在锅上。刚弄好,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这么早,谁啊?陆青枝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走过去打开门就看到张清瑶亭亭玉立地站在外面。张清瑶今天的打扮可以用招摇来形容。她上身是一件白色的羊毛大衣,里面配了件浅紫色的毛衣,下身是一条修身的黑色长裤,脚下的小皮鞋擦得能照出人影,再配上她微卷的长发,妥妥的都市摩登女郎。以前张清瑶每次来找陆青枝,虽然也打扮得不错,但从没有像这次这样隆重的。她今天这是又要唱哪一出啊?陆青枝心里狐疑,但脸上却一如既往的热情:“瑶瑶,你来了,吃早饭没?我昨天中午煮了红薯饭,剩了不少,刚蒸上,你也进来一起吃吧。”都放两顿了还吃!张清瑶眼底闪过一抹嫌恶,嘴上却说得很好听:“不了,我吃过了,再说你家里现在多了口人,吃的也不够,我哪能吃你的呀。”这又是在暗戳戳的挑拨,说小东吃闲饭呢。陆青枝假装没听懂:“没事,我跟小东少吃点,你来我家哪能不吃饭啊。”说着就故意挽着张清瑶往里走。张清瑶才不想吃这剩饭呢,她赶紧拉住陆青枝:“改天吧,一会儿团里还要排练,我是特意来还你钱的。”说着掏出一只红色的老皮革钱包,从里面拿出一叠钱,数了三十七块五毛,又拿出六尺布票,四斤粮票:“你看看对不对。”陆青枝接过钱收了起来:“没错。瑶瑶,你可真有钱啊。”她可是看见了,张清瑶钱包里还有一张十元的和几张零钱。根据原主的记忆,张清瑶花钱大手大脚,是个月光族,现在这么有钱,看来是接受了庞俊的“帮助”。“也没多少。”张清瑶收起钱包,指着自己身上的羊毛大衣,“还买不起这件衣服呢。这身衣服好看吧?我每次穿,团里的姑娘都羡慕我。”上辈子在某宝见识过成千上万件漂亮衣服的陆青枝心里毫无波澜,脸上却配合地露出羡慕的表情:“好看,你穿真是太漂亮了。”张清瑶笑着说:“青枝你也长得很好看啊,只是你太省了而已。都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再漂亮的姑娘天天灰头土脸的,能好看到哪儿去啊?你要换上我的衣服和鞋子,保准你们家周团看傻眼。”听到这里,陆青枝明白了张清瑶今天打扮得这么隆重的原因了。原来是特意来鼓动自己花钱,东施效颦的。她真多见不得自己手里有钱啊?陆青枝承认张清瑶前面一半说得很有道理,只有穷女人,没有丑女人,有钱会打扮,三分的容貌也能提高到五六分。,!但这一切的前提是有钱。在肚子都填不饱的情况下,花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买件羊毛大衣,家属院里的人只怕会觉得她脑子进水了。才刚刚对她改观的郑大姐会怎么看她?周聿琛会怎么想?而且有了羊毛大衣,那小皮鞋买不买?布拉吉要不要?张清瑶这一招还真够毒的,简直是杀人于无形,要真换了原主,搞不好又要被她带进沟里。陆青枝就搞不明白了,原主是挖了张清瑶家的祖坟还是杀了她爹妈,她至于这么恨原主吗?她跟周聿琛上辈子又不是恋人被原主恶意拆散了,只是相亲未遂的关系而已。周聿琛这个受害者的恨意都没她的深。况且最近几个月,原主对张清瑶说是掏心掏肺也不为过,张清瑶的良心就一点都不会痛吗?显然不会,张清瑶见陆青枝没接话,眼底闪过一抹不耐,嘴上继续怂恿:“你不:()为拖延离婚,冷面兵王智计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