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花椋眼里闪过一抹异色。
下一秒他面色一变,只见暮翎绾手里赫然拿着一块玉令。
那头飘来声音:“诸位可看好了?”
“你。。。。。。”那人眼底尽是难以置信,他奋力想要挣开拦在面前的卫兵,却被反手往后一推,巨大的冲击力让他不得不往后踉跄了几步。要不是被身后的传教士眼疾手快的扶助,只怕这会子就躺地上了。
他伸出手长牙五爪的就要去拿那玉牌:“绝不可能,这是主教牌,你怎么会有?”
主教,一个国家也只有一个。像地方青詝阁这样的分支,里面的神职最高者也只能叫助教。而主教位居中央,管理全国教会。
“一定是假的,哪来的冒牌货!”刚才扶助了花椋那人冷嗤道:“要冒充也冒充个像点的,谁不知道我大珉的主教问初如今就在宫中,哪里轮得上你?”
“就是!”
“谁说我这是大珉的主教牌?”暮翎绾笑了。
“不是大珉的?”场上一时间起了窃窃私语。
花椋凛目:“别信她!故弄玄虚罢了。”
“是啊。”暮翎绾把玩着手里的玉牌,半晌,笑道:“这是西禾的。”
那声线透着一股寥落,在躁动的场上如同一缕细丝,风一吹便没了踪迹。
“什么?!”
此言一出,场上众人的神色可就精彩了。
青詝教这个东西一直是不分国界的,只要有任何一个教会给你提名,那你就是教会的人。这是公认的。即使西禾国灭,但只要你给记录在册,那你就还是教会的人,这点毋庸置疑。
“姑娘,真正的主教玉牌上有越鸟暗纹,你可否给我看看?”这人算是场上为数不多的还保持镇定的人了。
暮翎绾笑道:“自然。”
男子看着不过二十来岁,身披青色的修道服,他上前两步,低下头,伸出了双手。
冰凉的玉牌落于掌心。
白瑾卿看着这边,目色晦暗。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由自主的踮起脚尖朝这边看。
不知过了多久。
“这。。。。。。”延玉双手将玉牌还了回去,紧接着快速行了个礼,“主教。”
他起身,朝众人道:“这玉牌是真的。”
“你。。。。。。”花椋面色一凛:“你没看错?!”
“我是问初钦点的传教士,他派我入的承越属青詝阁,这些东西我想在场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
“诸位,今日我只说一句。你们所谓的罪孽,不过是皇帝制造的一场骗局罢了。你们用来偿还罪孽的金钱,早已落入了那些尸位素餐的人的口袋。这些人中饱私囊,难道他们就没有罪?詝神从未指出你们有罪,你们信仰的詝神,本该是宽容的。如果你们想要得到救赎,那便不要再折磨自己了,用你们的信仰去和詝神沟通吧。”她凉凉的看了一眼花椋,接着道:“而不是让这些所谓的神权代理者,去代替你们为非作歹。”
花椋面色已经涨成了猪肝色:“别听她的。。。。。。呜。。。。。。”他话还没说完,岂料下一秒四周本在看戏的群众蜂拥而来,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了他的身上:“骗子!去死吧!”
“骗了老子这么久!”
燕韶安不免愕叹风向转变是如此之快,这会子回过神,却见暮翎绾已经把玉牌收回到袖中了。
她抽出空隙问:“霜霜。。。。。。你真的是传教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