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散兵喝下了药,身体里传来异样的感觉,但是身体的敏感度并没有下降。随后他就尝试对路求索动手,打晕他,就可以去翻找药了,至少可以改变现在的处境,可很显然,他还是做不到,这是他的念想,他赶忙把路求索摇了起来!路求索迷迷糊糊地的睁开眼,他很快就明白了情况,他内疚的低下了头,过了好久才缓缓开口。“抱歉,阿散,你杀不了我的,那种药每次我都会补充一点,只要你还在呼吸空气,你永远无法对我出手,这也是我的底线,仅此而已。”“那你说解药!你为什么不说这件事!”散兵声音很大,就这么转过身盯着路求索,用手抓着他的领子,像是要讨要一个说法。他松开了手,苦笑两声:“倒是我自作多情了,毕竟我是一个失败的杀手,你怎么处置我都没问题,好了,过来吧,做你想做的事吧。”路求索一脸愧疚的看着他:“对不起,阿散。我不是有意这样的”散兵撕扯掉自己的上衣,紧致的锁骨,白皙的肌肤,有型的肌肉,高挺的脖颈,因为刚刚睡醒,肌肉还略微带着一点粉红色,冒着汗气,这一切都在路求索的眼里一览无余。可此刻他却只感到心疼和心酸“来吧,你不是想上吗?过来吧,我就在这。”“来吧,上了我吧,不是喜欢挑逗我嘛,不是要调教我嘛,这下你随便吧,我不反抗了,你爱怎么样,那就怎么样吧。”见路求索没有动作,散兵气急似得大喊道:“胆小鬼!机会真的给你,你又把握不住!你这个混蛋!”他出去的希望好像就是一个笑话一样,这一刻,维持他求生的欲望一下子就没有了。既然无论如何都出不去,沉沦也不过是时间问题,那还不如直接烂在污泥里得了。路求索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好,只是静静的看着散兵。散兵一时间有些自暴自弃:“既然我死不了,你把我的意识抹除了吧,这具身体归你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爱怎么玩,怎么玩吧。”散兵冷笑着看着路求索:“或者来吧,整个猛一点的药,直接让我爱上你,让我再也离不开你,别再整那些有的没的来恶心我了。”“你知道嘛,不管我对你用再多种药,我也永远不会让你直接爱上我,我并不是没有这种手段。”“我只是不愿意而已,我不甘心,我要你自己说出来,我要让你自己承认,爱我并不是一件羞耻的事情。”“我不仅要你的人,我更要你的心,你不会明白的,没有你的日子里,我有多难熬,我现在终于找到你了,我不会再把你弄丢了”“哪怕这很难,我知道这一天很难到来,但我依旧愿意等。”散兵一脸怪异的看着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路求索一脸病态地看着他:“为了你,这还不够吗?我要你,我只要你,哪怕我一辈子把你关在这里,我也愿意,为你,我甘愿如此。”“会有那一天的,我相信。”经过长时间的折磨,散兵像是失控一样的怒骂道:“滚开,不会有那一天的,我就是在这里待一辈子,也不会和你这么个疯子在一起的。”“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不认识你,你杀了我吧”路求索一脸哀伤地看着散兵:“阿散,看来你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明明是你说永远不会抛弃我的”散兵的声音都有些歇斯底里:“你在说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你这个疯子又在发什么疯。”路求索摇了摇头:“算了,阿散你忘了就忘了吧,我会让你重新认识我的。”思绪一点点回到从前,很久以前,这座山庄是他的家,是那个魔王给他留下的唯一遗产,也是他永世无法逃脱的囚笼,也是他和散兵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那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小郎中。而散兵是一位少年侠客,不知道为什么浑身是伤的瘫倒在地上,路求索把他捡回了家,经过他的悉心照料,渐渐的散兵醒了。当然也不仅仅是照料吧,散兵当时受的伤很重,全身上下都在渗血,身上还流血,上面冒出阵阵黑烟,路求索知道,那是魔物的侵蚀。路求索给他喂了自己的血,这是世间少有的良药,因为混血的缘故,他身体里既无法汇聚正气也难以汇聚魔气,是一个十足的修炼废物路求索也并不如他所说是一个小小的医师,他是魔王和人类诞下的私生子,一个孽种,父母抛弃了他,他也流浪至此。那时的散兵迷迷糊糊睁开眼:“谢谢你救了我,我是散兵,一个侠客,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是路求索,一个小医生。”作为本能,他尽可能的收敛气息,按往常的经验,一旦被发现魔物气息,最好的结果也是被毒打一顿,更坏的他们更是准备杀人取血,!可明明他从未做过坏事,莫说是人,他连个鸡也杀不明白,可仅仅是一路救死扶伤又何止两手之数,可他们并不管,他们只知道自己是魔物。“你可不是一个小医生,魔物的气息隐藏的很不好,小家伙,过来一下。”路求索胆怯的缩了缩脖子,散兵笑着开口:“我都这个样子,你再碰碰我说不定就要死了。”“把手伸出来。”路求索颤颤巍巍的伸出了手,散兵拂过他的掌心,暗暗运转内力,转瞬间,路求索的掌心凝聚出一片暗红色的叶子。“好了,以后别人就很难发现了这一点了。”“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们不是该”“在我这里,只分善恶,不分人魔,我现在还活着,这不是一目了然吗?”“没人说过吗?你其实很可爱哦~”“再说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嘛”路求索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他只觉得这个人类很不一般,从来没人和他说过这些,他和别人不一样散兵日复一日在这里养伤,路求索也就这么贴心的照料着他,或许是一见钟情,又或许是日久见人心吧。在一片皎洁的月光下,那是临走的前一天,路求索依偎在散兵怀里,散兵轻抚着他的额头:“小路,明天我就要走了。”路求索抬起头,“你要离开了吗?你还会回来吗?”散兵在路求索额头印下一吻:“我会回来的,傻瓜,很快,我:()那位执行官竟如此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