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直隶军政府。五年的时间,慕容清音的队伍又扩大了若干,以冀州为跳板,攻下了并州幽州豫州,并取代了直隶军政府,成为了名义上的大夏总统。中原十二州,他独占六州,成为整个大夏谁都不敢缨其锋芒的存在。而当年跟在他的身边那个怯生生地柔弱少年,也长大了。此刻,在直隶总统府的办公室里,慕容清音看着手中刚收到的电报,皱起眉头,一脸的生无可恋。他的爹娘可真是有毅力有恒心啊。自从去年他拿下直隶,进了总统府,父母就开始不停地来电报打电话,主题只有一个,催他成婚。他爸更离谱,居然在潮州开始给他相看媳妇了!还扬言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要是不找媳妇,他们就自己给他娶一个回去,让清扬替他拜堂成亲!不是,这不欺负人吗?他都离家几年了啊,家里还惦记着他的婚事。没完了是吧。而且,什么年代了,还搞包办婚姻那套?他如今都是大夏总统了好嘛?更何况,既然能让清扬替他拜堂,干脆让清扬直接替他娶了吧,他不在意,真的。慕容清音将电报扔在一旁,以手撑额,闭上眼睛。烦都要烦死了。“清音哥哥。”办公室外传来了少年清亮的嗓音。慕容清音捏了捏眉心,抬起头来,看着快步走进来的少年,笑了。五年的时间,容易从当年那个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的少年,变得阳光、开朗。这五年里,他一直在军营中锻炼,战时也跟着上战场。或许是因为家学渊源,又或许是慕容清音教的好,容易成长的极快。少年能打仗、有计谋,很快就成为了慕容清音身边的重要臂膀,作为慕容清音的机要参谋,跟在他的身边。“清音哥哥。”少年笑着进来,手中捧着刚刚译出来的电文。看慕容清音神色有些不好,容易放下文件夹,有些担忧地看着他:“哥哥有什么烦心事?”从五年前跟在慕容清音身边,慕容清音就一直把他当亲弟弟待,对这孩子的怜悯让他总对容易多纵容一些。从前在冀州督军府,因为怕他伤心,这孩子一直都是跟他同睡,这个习惯从冀州带到豫州,又从豫州带到直隶,竟是一点儿没变。五年的朝夕相处,让容易能够一眼辨别出慕容清音的心情。是高兴还是愤怒,他都不需要看第二眼。慕容清音也知道这孩子了解自己,并不瞒他,将手旁的电报递给他:“家里来的电报,是有些烦。”他才二十五,结什么婚!中原十二州还有六州不在他的手中,六州之外,潮州、滇南、川中、黔西,都不在他的手中。他真想给老父亲回一句:“天下未定,何以为家。”容易打开电报,只看了一眼,立刻僵住了。成婚……哥哥的父母,催他回乡成婚……容易的手无意识地攥紧,轻声问道:“那,哥哥,要回去吗?”“我回去干什么啊。”慕容清音往后一靠,语气颇为无奈。“别说如今大夏还有十个州府不在我手里,就是都在我手里了,我从哪里不能找个妻子,非得回去接受那个包办婚姻,我有病啊。”慕容清音说前一句的时候,容易悬着的心微微放了下来。可是一听到那句“从哪里不能找个妻子”,少年的心又悬了起来。哥哥他……他还是想娶妻的。容易无意识地咬着唇。哥哥想娶妻,那他怎么办?少年低头看着慕容清音,脸色惨白。慕容清音的抱怨没有回应。这让这位年轻地总统有些诧异。以往不管他说什么,小家伙都是叽叽喳喳的回应他,今儿怎么了?他一回头,就看到容易面色苍白,看起来摇摇欲坠的模样,关心地问道:“怎么,不舒服?”“没有。”容易摇了摇头,可是他的脸色分明不是那么回应的。慕容清音也没多想,只当他是累了,于是温和的对孩子道:“乖,去歇歇吧,这两天拟定作战计划,你基本没睡好觉,的确累了。”容易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好,那我回去歇歇,哥哥忙完了,回来陪我好不好?”少年轻声说,眼底盈盈有泪,看着一如小时候,娇柔弱小。这让慕容清音很难把他当个从军五年的老兵看待,仍是把他当孩子宠。于是他站起来,笑着揉揉容易的头发,哄他道:“好,我早回去,你先回去休息,想吃什么,我给你带。”“想喝酒。”容易低声说,声音软软地,“刚好,哥哥也烦,晚上陪我喝一杯?”“小不点儿。”慕容清音又揉了揉他的头发,“才几岁,就要喝酒,不准。”“我都十七了,哥哥。再说,就一杯,好哥哥。”少年抱着慕容清音的胳膊撒娇,声音又软又萌。慕容清音无可奈何,戳了戳容易的额头:“就一杯。”反正他在这小崽子面前也不是妥协一次了。一杯就一杯吧。反正这小崽子以前也不是没喝过酒。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容易脸上终于有了点儿笑容,抱着慕容清音,抬头往他脸颊上一吻:“哥哥最好,我最:()摄政王很好哄,小皇帝很好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