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乌棠是谁?他不是叫乌莲吗?”终于送走了这尊瘟神,原本还有些尴尬僵硬的氛围一扫而空。望着那团逐渐化成一个小红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阿宓挥舞着随手折下的柳枝,有些疑惑不解。“不重要。”谢玉昭收回视线,将灵力注入掌心的纸鹤中,随口道,“他脑袋不好,幻想自己双重人格。”原本干瘪的纸鹤接触到她的灵力,仿佛活了过来,栩栩如生地抖了抖翅膀,缓缓飞向空中。“你还真打算信这和尚留下的东西?”伏流火被纸鹤吸引了注意,有些无语地吐槽,“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万一再给我们引到什么龙潭虎穴,还活不活了。”“这不是还有文竹呢,”谢玉昭丝毫不在意,“反正留着也没什么用,放着玩呗。”伏流火被她的脑回路打败了。“走吧,争取早日出山。”谢玉昭摸了摸凉飕飕的后腰,叹了口气:【怪不得原主穷的只剩下钱了,没钱还真是养不活自己。】原本的衣衫因为长尾巴破了个洞,显然又报废一件。原主有八条尾巴,现在她只长了四条,这意味着她至少还得准备四件衣裳。她在识海中的传音刚落,便又感觉到熟悉的酥麻如微弱电流一般顺着她的颈椎一路向下,然后破土而出。谢玉昭已经习惯,她扭头看了眼冒出来的第五条毛绒绒,冷静地将尾巴收回体内,熟练地让人心疼。好消息,现在她只需要准备三件衣裳了。-陆衷的伤看着十分吓人,但是在动不动就挖灵根、废筋脉的修仙界顶多算个皮外伤,再加上他那个不知具体作用的特殊体质,经过这些时日的修养好了个七七八八,可谓是生命力顽强。接下来的路途众人一路飞速狂奔,借着裴文竹的草木和乌棠留下的纸鹤做导航,总算没再遇上什么幺蛾子事。在行过某处的刹那,空中飞旋的纸鹤倏然化作一串散着金光的符文,消散于空中。纸鹤散去,意味着他们已经出了嘉定山的范围。众人这次的任务目的地是裴文竹的老家,无妄山。虽然剧本任务还未更新,目前还不知道到了无妄山之后要干什么,但是按照它的尿性,八成又是要他们要去偷什么东西。谢玉昭合理怀疑,狗剧本的真实目的就是想要将他们打造成修真界的神盗天团f6。好在嘉定山到无妄山的距离不算远,中间只隔了几座小荒山,御剑只需两日,比当初从祭山到昆仑山不知轻松了多少。为了以防剧本再给他们出难题,在踏入无妄山的山门之前,他们很是谨慎地在先落脚了处中途经过的城镇,顺带打探消息。主要是易容丹这种黑科技要用完了。初见这座规模颇大的城镇时,由于某个和尚的缘故,众人不免有些杯弓蛇影,心惊胆战地来回探查确认数遍这不是幻觉后才敢踏入城门。此处名唤琵琶城,许是靠近无妄山的缘故,这附近的城池名字都很有音修特色,走在街上,四面八方都流淌着轻柔悦耳的琵琶声,迢迢袅袅,一片风雅。这里与昆仑截然不同。昆仑山高险峻,常年被各式剑气淬炼,瞧着便叫人心生畏惧;无妄山的主峰虽也高耸入云,却无昆仑那般终日高悬不落的烈阳,山巅覆着茫茫白雪,此起彼伏的山峦银装素裹,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宏伟壮观。越靠近无妄山温度越低,站在此处远远眺望,与谢玉昭在记忆碎片中见到的连绵雪山倒有几分相似。修士是不畏寒冷的,但凡人惧。此处距离无妄山还有一段路,便已很少见到凡人的影子,想来到了无妄山,恐怕遍地都是修士,这里的气候实在不适合凡人生活。一行人走在街上,不免又引起了一番注目。只是这眼神和他们在昆仑山感受到的纯粹敌意不同,除却敌意,更多的是打量和诧异。谢玉昭被盯的发毛,心中纳闷。她仔细回想,确认方才他们来时确实一人用了枚易容丹元婴以下的修士无法看破真容,这琵琶城中能有两个金丹都不错了,那为什么这群人的眼神都怪怪的?难道是因为他们的修为在一众炼气筑基中太引人注目了?这也说不通啊,琵琶城毗邻无妄山,来往修士络绎不绝,金丹虽少可并不罕见。这群人中邪了?余下几人亦是摸不着头脑,面面相觑。他们顶着四面八方的视线,终于忍无可忍,只好硬着头皮先拐入一处无人的深巷,这才松了口气。阿宓:“这儿的人都有毛病吗?!我们几个不受待见也就罢了,竹子可是正儿八经的娘家人,他们看竹子的视线怎么也那么奇怪?”裴文竹蹙着眉:“可能我们几个凑在一起太过惹眼,不如我们先单独派个人出去试验一下,看看那群傻什么反应。若依旧如此,就说明问题发生在我们自己身上,反之,就说明问题发生在咱们的阵容上。”这个提议得到了众人一致的赞同,经过世界上最公平的选拔方式——石头剪刀布,幸运观众伏流先生不情不愿地踏上了征途。对此,伏流先生的获奖感言是:“讲真的,遇见你们之后我的运气就没好过。”这项任务十分简单,他出去随便晃悠两圈就能得到答案,但是众人却等了好一会才在巷子口看到他的身影。阿宓:“怎么去了这么久?”伏流火的神色却有点恍惚,唇瓣分分合合,欲言又止,最终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出大事了,家人们。”蹲在地上玩草的陆衷瞬间抬起头:“什么事?”谢玉昭眉心一跳。伏流火神色复杂地张了张嘴,还未他等说出口,巷口外飞快掠过一道身影,步履慌乱,带起阵阵清风,将他的声音传遍大街小巷:“昆仑、昆仑对魔域宣战了——!!”:()上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