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天光破晓。贤君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掀开被子下了床。阿年听见动静,推开门端着水盆走了进来,他将脸帕递给贤君。“贤君,事情成了。”“哦?说说。”阿年一笑,轻声开口。“是大皇女的亲信琼林,上交了大皇女买药的证据,还有谢贵君和她之间的密谋书信。最后,自己也以死谢罪了。”贤君将脸帕递给阿年,冷哼一声。“哼,蠢货。”“陛下呢,最后是怎么处置的。”“谢侍君打入了冷宫,璟王贬为了庶人。”阿年站在一边,轻声开口。贤君朝着妆奁走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呵,我们的陛下还是一如既往的心狠。”“要老奴说,还是主子厉害,让他们一步步走入主子设下的圈套。”谢贵君坐下,看着铜镜中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呵,这又何尝不是她们所希望的呢。”随即想起什么,冷冷的开口。“告诉宁儿,切不可犯和大皇女一样的错误。”贤君冷冷的开口。“主子,您就放心吧,那个琼林已经死的不能在死了。”贤君点点头。而在一处风景优美山上,微风轻拂着四周葱郁的树木和娇艳欲滴的花朵。蓝宁儿负手而立,她那俊美的容颜此刻却面无表情的凝视着面前的那座孤坟。“本王给你选了一处好地方,也算是全了你我这么多年来的情分了。”蓝宁儿的声音平静如水,但其中却蕴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下辈子,不要再轻易地相信女人的话了……”话落,蓝宁儿转过身,朝着山下走去。修长的背影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落寞。爱吗,应该是爱的吧,只是,和那个位置相比,这点爱就显得微不足道了。---贤君一袭淡白色宫装,淡雅又多了几分出尘的气质,就这么静静的站在御书房门外。“贤君久等了,陛下有请。”御侍从殿内走出,笑着开口,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贤君嘴角含笑,点点头走了进去。“少语,参见陛下。”贤君屈膝行礼。“不必多礼,快起来。”女帝坐在书案后,笑着开口。贤君并没有起身,而是保持着行礼姿势,继续开口。“陛下,少语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陛下同意。”闻言,女帝放下笔,好笑的看向他。“你啊,起来说吧。”贤君微微一笑,站起身,轻声开口。“少语想去看看谢贵君。”女帝眼眸微动,笑道。“朕还以为你会为他求情呢。”贤君浅浅一笑。“陛下误会了,谢侍君犯下如此大错,给四皇女造成伤害也是事实,少语不是是非不分之人。”女帝眼眸幽深,点点头,笑道:“你能这么想就好。”“少语想去看他,是因为谢侍君如此心高气傲之人,担心他一时接受不了做了傻事。”“毕竟认识了这么多年,少语不想看他走到那一步。”女帝宠溺一笑。“你啊,还是那么善良,去吧,不让你看看怕是觉都睡不好了。”“少语谢过陛下。”贤君屈膝行礼。得到女帝的应允后,贤君便没有再多留,带着人朝着冷宫而去。女帝看着贤君的背影,眼眸微眯。看了上官青青一眼,上官青青点点头,快步离开了御书房。另一边,贤君踏入这冷宫的庭院,映入眼帘的就是杂草丛生,斑驳的墙壁,破旧的房屋。庭院中有一棵老槐树,枝叶凋零,树干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在那棵老槐树下面,一男子静静地坐着。贤君走上前,轻声开口。“侍君。”男子站起身,面色冰冷。“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你想多了。”贤君接过阿年手里的包裹,放在石桌上。“这里不比外面,这个你拿着。”谢侍君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别装了,这里又没外人。”“我只是好奇,你为何要换了毒药,我明明买的是稚子伤,是致命的毒药,你为何要换成安宁。”贤君一顿,震惊的看向谢侍君。“你在说什么?什么换药?”“呵,总是这么装,你不累吗,我只是想死个明白。”贤君一惊,急忙出声。“死,你怎么可以有这么荒唐的想法。”谢清眼眸微动,难道他猜错了?不,不可能,那天御花园中,他扶他起来时自己的确是碰到了他,但是,同时他也碰到了自己。只是,稚子伤的毒又是怎么化解的。那可是药阁的东西,不可能轻易的就解开。“谢清,你怎么可以这么糊涂,你死了一了百了,可是大皇女呢?你真的忍心扔下大皇女不管不顾吗。”贤君说着温柔劝解的话语,可是那双漂亮的眼眸却是冰冷刺骨的看向谢清。谢清一震,果然是他……只是,他那话是什么意思,是用璟儿威胁他。贤君上前,轻轻的拉起谢清的手。“一定要活着,只有活着才会有希望。”话落,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声开口。“用你的命换大皇女的命,若是,明天辰时没有传出你的死讯,那就会传出大皇女的死讯。”不等谢清震怒,他又继续开口。“我的手段,你是最清楚的,我能悄无声息的设计这一切,你说,我能不能弄死你女儿呢。”谢清面色一变,谢清这次是真的慌了。随后,贤君放开对方的手,温声开口。“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以后若是缺了什么,记得让人传话给我。”“能帮的,我一定帮。”话落,担忧的看了男子一眼,这才转身离开了这座冷宫。:()女尊之罪渊权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