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见状气得不行,“四小姐,你怎么能这样?夫人当初教你算账管家,那是为了你好,你如今怎……”“芳菲,不要说了。”柳卿卿打断了她的话。顾心蕊见柳卿卿如此,以为她是怕了,愈发得意。“柳卿卿,母亲说了,女子应当大度,新嫂嫂如今可是被圣上封为昭华将军,你与她比起来差远了,亏你父亲还是个文官,瞧瞧你,一点风骨也没有,浑身的商贾臭气,怎配得上我大哥!”芳菲没想到,顾心蕊今日如此胆大,竟然敢这样怼柳卿卿。柳卿卿不疾不徐地说道:“既然四姑娘觉得我这一身商贾臭气不好,那便把你这一身衣服扒下来吧。”芳菲见状,也开始幸灾乐祸,“四姑娘莫不是忘了,您身上这身上好的料子,是姑娘专门让铺子给你做的吧!四姑娘清高,不如脱下来给奴婢穿。”顾心蕊顿时尴尬不已,赶紧夹着尾巴跑了。“夫人,这一家子都是些什么人啊?我算是看清楚了,这府邸没有一个好东西,您为这个家呕心沥血,他们竟然如此对你!”柳卿卿也自嘲笑了笑,“是啊,一家子的吸血鬼终于不装了,好,很好。”家里实在太闷,柳卿卿便带着芳菲出去巡视铺子透透气。路过潇湘馆时,柳卿卿停住了脚步。这几日没去潇湘馆,倒是有几分怀念。那小倌俊美的容颜又浮现在柳卿卿的脑海。芳菲见状,立马感觉不好。莫非夫人老毛病又犯了?“夫人,您该不会又想去逛那潇湘馆吧?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如今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啊?”以前芳菲每次跟着去潇湘馆,仿佛受了酷刑一般煎熬。若是暴露了,她这个丫鬟,首当其冲会被乱棍打死的。“走吧,去胭脂铺瞧瞧。”柳卿卿叹了口气。胭脂铺可是她自己的产业,不属于侯府。-寿安堂。孙嬷嬷正在伺候顾老夫人喝燕窝,老夫人尝了一口便觉得味道不对。“孙嬷嬷,今日这燕窝口感怎如此差?”孙嬷嬷眼神闪躲,欲言又止。“怎么回事?难道是有人调换了我的东西?”孙嬷嬷赶紧俯首解释,“老夫人,这极品燕窝早就吃完了,如今只剩下一点碎渣了,夫人也没让人采买新的,因此……因此……”啪!顾老夫人震怒,掀到了案几上的东西。屋内伺候的丫鬟诚惶诚恐。“她这是在故意与我置气!一个小门小户的女儿,如今倒是蹬鼻子上脸了!”从前习惯了柳卿卿的恭顺,顾老夫人现在可气得不轻。恰逢顾修冥此时过来有要事相商。“见过母亲,母亲因何事如此动怒?”一旁的孙嬷嬷见状,便解释道:“还不是夫人,克扣了老夫人的燕窝。”“岂有此理,她身为儿媳,怎能如此,我这便找她要个说法!”就在顾修冥转身要去找柳卿卿,被顾老夫人制止了。“修冥,算了,少吃一口没什么的,别影响到你们夫妻之间的和睦,倒是你,这么着急过来,是有何事?”顾修冥这才想起正事儿。“回禀母亲,圣上下了旨意,楚辞我是定要娶进门的,但婚礼的操持,得尽快安排才是。”顾老夫人叹了口气,“以前府中的一切,都是柳卿卿操持的,这事儿,你需得找她才是,但如今,她对你迎娶楚辞不满,二房和三房轮番去劝说,也是无用。”提到柳卿卿,顾修冥冷哼一声。“她若是反对,大不了我一纸休书休弃了她,这婚是圣上下的旨意,她胆敢违背?”顾老夫人一听要休弃,便开始着急了。“儿啊,休不得,你切不可意气用事!”顾修冥不明,“母亲,她父亲只是一个五品小官儿,且我与楚辞的婚事是圣上下的旨意,她如此善妒,我休弃又如何?”顾修冥说得大义凛然,顾老夫人却万般着急。“修冥,柳卿卿的父亲虽只是个五品小官,可她母亲可是扬州首富之女,留给了她很大一笔嫁妆,留下她,对我们侯府是有益处的。”“母亲,我堂堂的侯府,难道要依靠她一个商贾之女?这传出去未免有失体面!”顾老夫人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唉!罢了,不与你说这些了,总之,柳卿卿暂时休不得,婚礼的事情,你还需得去找她,我老了,也操持不动。”-清风苑。柳卿卿回来,院中的丫鬟便急匆匆地来禀报。“夫人,你可算是回来了,侯爷在清风苑等了许久了。”“知道了。”柳卿卿并未有半点惊喜。一旁的芳菲却悄悄地询问:“糟糕,夫人,侯爷该不会是知晓了你在外面……”养小白脸。“他若知道,肯定是你泄露的,我第一个就打死你。”芳菲:“……”柳卿卿看芳菲脸色苍白的样子,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笑道:“说笑的,我家芳菲如此可爱,我怎么舍得打死。”芳菲拍了拍胸口,真是吓死她了!“夫人,你总是这样吓唬我,早晚有一天,我会被你给吓死的!”芳菲嘟囔道。柳卿卿笑了笑,随后准备去迎接她的好夫君。顾修冥已经在院子等了许久,见她才回来,脸色铁青。“妾身见过侯爷。”柳卿卿像模像样地行了一个礼。“身为当家主母,总是往外跑作甚?”顾修冥第一句话便是责怪。柳卿卿也不惯着他,“家中的铺子田庄等等,都需要人打理,我若不去,那谁去呢?难道是昭华将军吗?”“你别在我面前阴阳怪气的,楚辞没有得罪你,何必提她,你若是以这般姿态抵制我与楚辞的婚礼,是无用的,这是圣上的旨意。”“哦。”顾修冥在说起圣上赐婚,更是感觉无上荣光。再瞧瞧柳卿卿,她却一脸淡然,仿佛没有在听他说话,只是哦了一声。“柳卿卿,你这是什么意思?”顾修冥对他这副态度很不满。“我还想问侯爷什么意思呢?来我这里,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事儿?”:()拿我当冤种,侯府主母另谋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