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妮,放心吧,我都藏好了,快吃吧”,江晚秋说着又帮妮妮把不好咬的鸡皮撕掉,自己也端起面前的汤面吃起来。“妈妈,今天这个爸爸好像变了,咱们要不要再给他一次机会呢”小丫头吃的开心,单纯的觉得,今天的爸爸有点好!江晚秋心里也有一丝松动,心里想:要是自己男人真的现在浪子回头,倒也不晚。晾完衣服,林天回到屋里一口气把自己碗里的鸡汤给喝了。把母女俩赶到床上歇着,开始打扫屋里的卫生。刷碗、扫地,吹着小曲,看的母女两人惊讶的不行,又把屋里里里外外擦了一遍。收拾完卫生,林天又屁颠屁颠的拿了蒲扇,坐在床沿上给母女俩身边扇风。刚9月多的天气,筒子楼里好多人家都在走廊上做饭。厂里宿舍就一个小窗,还是冲着门口的方向。闷热的紧。“妮妮,屋里太热了,过段时间爸爸给你买个冰箱和空调,让你每天都能吃雪糕,还能吹冷风”林天一边给两人扇风,一边劲儿地舔着脸往妮妮身边凑,妮妮也一直就往江晚秋身边躲。林天也不气馁,毕竟自己以前没有尽过一点爸爸的责任。“你骗孩子干嘛,一台冰箱可得好几千呢,都…能喝多少顿鸡汤了。”江晚秋坐在床沿也不抬头,言语有些冷冰冰。林天望着江晚秋的眼神,心里一阵酸楚:“老婆,你放心,以后咱们家不仅会有冰箱有空调,还会有汽车,顿顿喝鸡汤都行!”林天不是信口胡说,前世的他退伍后,靠自己从一无所有到身价千亿。如今他重新回到改革春风吹满的黄金时代,虽然现在有少部分人开始下海,但如今这个时候,摆地摊的人都要偷偷避开邻居,做生意的意识十分单薄。手握几十年的经商经验,只要他想,富可敌国也不是神话。更何况前世在妻子死后,自己就是从松州开始摸爬滚打了很多年,对这里的一切十分熟悉。江晚秋失笑,认为林天在开玩笑,不过也没反驳。至于冰箱、汽车,她只当是玩笑话,压根也不渴求。在她看来,林天是没福硬享,干一行,恨一行属于摆烂的鼻祖级别她只想林天能安稳的工作,不求他有大本事。重回过去,让林天再去打工那是不可能的。“上班是不可能上班的,这辈子不可能再给人打工了!”这是一个光西省老表的真理名言。他对松州市近几年来的发展了如指掌,他早已经有了方向,只是需要一些启动资金和时机。“老婆,你身上还有多少钱,借我点”,林天坐在床边笑嘻嘻地问道。江晚秋抬头一愣,仿佛被闪电劈中,这一瞬间,她有些崩溃。气急了的她,起身打开上锁床头柜把枕头下面放钱的一个小盒子拿出来,朝着林天身上砸去。满腹委屈的她,忍不住大骂:“林天,你简直禽兽不如!”“这是家里所有的钱了,都给你!”“本来想攒着钱,隔几天给孩子买点肉吃,养养身体,你睁眼看看,妮妮都瘦成什么样了!!”江晚秋眼睛红肿,带着哭腔,一脸失望,颤抖的嘴唇因为愤怒而微张。原来这个男人今晚的一切改变,都是另有所图。一旁的妮妮也吓得哭起来。“不是啊老婆,我不是要拿钱做坏事,我只是想做生意赚钱!”林天吓坏了,林天扔下蒲扇,赶紧解释,一边哄妮妮,一边紧紧握住江晚秋的手。他只是想借点儿本钱,没想到江晚秋直接贴脸开大。“你放屁,你个混蛋就知道欺负我们,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厂里都传开了,都说你偷了厂里的机器,你现在欠厂里1万块钱!”江晚秋想着以前发生的种种,心里十分气愤。但她见林天的表情十分认真,也有一些犹豫。林天哪是什么做生意的料?她此刻就认为林天是在变着法子骗她钱去打牌。林天一时手足无措,成了“精装脑子毛坯嘴”。“老婆,对不起,你能再相信我一次吗,我没有偷,而且我借钱真的只是想做生意,想让你和妮妮过上好日子。”林天蹲在床前,握紧了江的手,带着哭腔。“我要是真的偷了厂里的东西,肯定偷了你的钱跑路了”,林天说着,只感到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几十年了,他终于在今晚把前世那句迟来的道歉说了出来。……看着林天不要脸的解释和认真的神情,江晚秋也觉得有点道理。起码他没丢下母女俩儿跑。反正江晚秋是这样想的。而且两个人从小就是玩伴,以江晚秋对他的了解,虽然林天没什么本事,但是偷东西这事,他应该做不出来。江晚秋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带着失望的语气,声音有些颤抖。“林天,我是你老婆,你再怎么欺负我,我都认了,但我希望你为孩子考虑考虑。”“欠厂里的钱,我会慢慢还的。但是如果以后还和以前一样,我我就和你离婚,带妮妮走。”说罢便拉灭了灯,转身搂着妮妮往床里面挤了挤,拼命地忍住不哭。黑夜中,躺在母女身边的林天泪流满面。这个傻女人,即使是这种情况下,还说要帮自己还钱。一旁的江晚秋,感受到林天在哭,久久没有入睡。林天躺在床上,心绪难平,回忆起前世逃跑的原因。:()重生1988,从称霸火车站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