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大商富豪掰着手指头都能数的出来,可那些底层的人呢,比他们多多了,而国家组成的大部分就是这些底层的人,一旦被质疑,造成大规模事件的冲突,那些蛀虫背后包庇的大势力才算是真正的挖出来。陆离心里这点不舒服也就是一会的事情,又不是小孩子了,不想干就真能甩手不干吗?这些不舒服都发泄出来了,日子还是要过,只能尽力弥补,才能不愧于心。他抬起头问:“你怎么来了?”池震毫不留情把鸡蛋仔给出卖了,“鸡蛋仔说你和梁局一起去冲澡,我过来看看。”神情理直气壮,语气坦然自若,可陆离分明看到他说完还冲自己挑了挑眉,并不是很开心的样子。陆离也不急着解释而是看着他,池震觉得有些心虚了,小心地揽着他的肩膀,“我肯定是不信的,我是,我是,我是怕你真和梁雪初打起来,所以我过来看看。”陆离瞪了他一眼没说话,他自己也知道池震有资格质问他,如果换做他看到池震跟索菲或者其他人,他也可以同样质问。池震见他不说话反而有底气地大声说话:“怎么了?我过来看看不行吗?我不能过来吗?”陆离被他这胡搅蛮缠的问题吵得头疼,直接踹了他一脚要回办公室去做事,池震白白挨了这一脚,陆离的负面心情算是翻过去了,池震笑着跑过去揽着他的肩膀一起走。确认了陆离没事后,池震就回去继续买材料,继续装修房子。池震这个假期比上班还累,担心池妈住的那里不舒服,所以从打扫到最后的买家具都是他亲自跟,房梁重新加固,墙面重新粉刷,外头院子要种植的花园,要砌上砖隔开小路,还要搭建凉棚,然后种上花藤,池震都跟着装修工人们干活,每每陆离下了班来看他的时候,池震都是灰头土脸的,甩一甩头发都甩出一头的灰尘,人都瘦了几斤,在假期结束的时候,房子的加固也完成了,要隔一段时间才能住人,找来些柚子皮和绿植放在房子里,希望夏天能让池妈入住了。陆离送池震回公寓的时候,他躺在副驾驶座上睡熟了,这几天累坏他了,陆离叫了一声没听到他应,还听见他发出小小的呼噜声,陆离差点笑出声来,就干脆把车停在路边让他好好睡一觉。陆离就看着他的睡容发呆,池震的眼睛旁边似乎沾上了什么白白的东西,头发上也有,陆离伸手去给他弄下来,他动作尽量放缓放轻的弄下来了,池震也没有被他弄醒,陆离的手指便放肆地在他脸上游离。越是跟池震相处越久,陆离越是被他影响,池震潜移默化的让陆离多了一些期待和幻象,他总是用很轻飘飘的语气说出一些非常困难的事情,比如让池妈接受他,他今日又提了这件事,让陆离下次一起和他去看看池妈,陆离没做声,池震也当没看见他无奈的表情,继续说,又提到了结婚的事情,陆离下意识地想要逃避,他真的不想伤害池妈。可他又被池震诱导,池妈会接受他,他们会结婚。陆离想一想这样的场面,就忍不住要答应他了,可是一想到答应他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到最后池震会不会后悔,陆离收回抚摸的手,这才是扎在他心底最深的刺,他一闭上眼睛就好像看到池妈发现了他们的事情,生气,疯了似的打池震,然后晕倒,最后用死亡威逼池震,池震动摇了,他不敢看自己的眼睛。真到了那一天,陆离也不敢再看池震的眼睛,所以他宁愿装聋作哑,慢慢地拖延那一天的到来,比起不相信池震,他更不相信自己,对池家的愧疚已经够多了。而陆离在思索这些的时候完全没有考虑到池震的想法,他只是觉得池震母子是彼此在世间唯一的亲人了,换做是他,他也会选家人,他怪不着池震,也没有资格去怪池震。假期正式结束了,刑侦局所有警务人员都回到自己的岗位正常工作,陆离在回去上班前郑重警告过池震,不许在办公室动手动脚,虽然条例没有规定不许办公室恋情,但是公是公,私是私。池震嘴上答应着,结果来上班的第一天就在办公室里亲他,气得陆离狠狠踹了他一脚,池震还狡辩,“又没有人看见!”之后鸡蛋仔来上班的时候,就见池震一瘸一拐的,他关心地问:“震哥,你腿咋了?”池震长叹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鸡蛋仔听的一头雾水,还想问呢,池震已经走远了。陆离这一脚踹下去起了一点作用,至少池震不会在大家面前做什么,倒是心虚的陆离,很平常的肢体接触都能让他耳朵红,起先池震会逗他,陆离很怀疑池震现在的乐趣就是看他恼羞成怒,后来陆离觉得自己的反应过大反而会引起同事的怀疑,所以他就慢慢的接受了池震的正常肢体接触,可陆离却分不清什么是亲密行为,什么是兄弟间正常的肢体接触,因为他在大家眼中都是冷冰冰的人,不排斥另一个人的接触实属难得,池震就是利用了这一点,他是学法律的,找出对方的薄弱点,从这个薄弱点一点点的敲打,就一定能一击即中。他看着是情不自禁,其实他是在慢慢消除陆离对他们之间曝光的抗拒之心,不经意间让人知道总比广而告之要强,比如说刑侦局,只要有一个人知道,不出两天刑侦局就都传遍了,到时候陆离想推脱也推脱不了,他适应了‘平常的肢体接触’就可以哄骗他去见池妈,他相信池妈的精明,再加上女人的直觉,池妈一定会怀疑,在问他的之前池妈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到时池震就能顺势告诉池妈。这是算计吗?池震相信自己,就算是算计又如何,若是不算,亲人爱人都会失去,就让他卑劣一回。:()原生之罪【何悲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