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天气,清晨的微风已带着丝丝凉意。凤眠阁院子里,树叶已染上了浅浅的金黄与橙红,偶尔有几片飘落,如同舞动的彩蝶。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如同金色的纱幔一般。萧霓仙站在树下,双手交叠置于腰际,凤目盯着在不远处草场上放风筝的东方玉林,笑的温婉和煦。“娘娘,玉林小公子的生辰贺礼已然备好了。”奉喜缓缓地移步过来,在她的身后低下身子。东方玉林的生辰,原本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可她近日心情好,才想着精心为他准备一份生辰礼,虽然不能张扬,却也能让凌绮罗欢心不已。“午膳咱们便在寿康阁用吧。”她说话的时候,凤目始终盯着正笑的灿烂的东方玉林。胡太医说那掺了柏子仁的蜜饯,不能再给东方玉林吃了。她正为此事犯愁的时候,祁远竹又如雪中送炭般,说他有法子对付东方玉林的哭闹。现下看来,他的法子还是挺奏效的。她勾起唇角,凤目缓缓地移到一旁,正在为东方玉林搭设秋千的祁远竹身上。他认真的时候,模样还是挺俊俏的。只是她不明白他为何要假扮成一个太监,蛰伏在这宫里,而且还对她……“嘻嘻嘻!祁公公好生俊俏啊!”“是啊,他那健硕的身材,寻常男子都无法与他比较呢!”“有一次我看到他在后院练拳,你们不知道他有多英武,阳刚之气十足,太令人着迷了!”“若是能与他结成对食,那该多好啊!”“只是可惜了,祁公公他平日里连多看咱们一眼都不愿呢。”……不远处的竹林深处,传来几个小宫女的议论声。萧霓仙听得十分清楚。她眉头微紧,侧目望向那片竹林。几个小宫女正争先恐后的躲在一块巨大的景观石后,巴巴的偷窥着祁远竹。奉喜见状,赶忙上前一步。“娘娘,待奴婢去发落了她们?”“这帮贱婢,为了偷窥祁公公,眼瞧着都要疯魔了。”萧霓仙凤目中掠过一丝诡谲的笑意,看来也不止她一个会被祁远竹俊俏的外表蛊惑。凭着太监的身份,他便可以如此令这些花痴般的宫女们疯魔了,若是她们知道他是个真男人,那还得了?“算了。”萧霓仙瞥一眼奉喜,此刻她望着祁远竹的眼神里,不也是满载着向往?“深宫寂寞,这些宫女们好不容易有个乐子,只要她们不惹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端来,索性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奉喜低眉。“皇后娘娘仁慈。”不经意间瞥见奉喜挂在腰间的荷包,萧霓仙脑子里忽的浮现出祁远竹那日向她讨要荷包的情形。众所周知,女子送男子亲手绣制的荷包,往往都是为了含蓄的表达她们心里的爱慕之意。祁远竹向她索要荷包,很明显是在告诉她,他想要得到她的爱慕。萧霓仙心里虽然很不屑,却也因此感觉自信了许多。那么多人追捧和爱慕的男子,心里却独独的爱慕着她,看来她还是有魅力的。她坚信,总有一天,夜景湛也会像祁远竹那般,爱上她的。而这一天,应是不会远了。奉喜见萧霓仙盯着她的荷包发呆,不由得满脸惊愕。“这个荷包是奴婢亲手绣制的,娘娘喜欢?”萧霓仙抬手,将她奉上的荷包接过来放在掌心里端详了许久。那上面竟然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样。“奉喜这是春心荡漾了吗?”奉喜脸颊绯红,眸子偷偷的瞥一眼不远处的祁远竹。“娘娘莫要笑话奴婢了,这图样原是奴婢随意绣的。”萧霓仙又怎会看不出奉喜的心事,她凤目眯着祁远竹的背影,若有所指道。“不如本宫代你将此物送于祁公公?”奉喜忽的抬头圆瞪着双眼。被萧霓仙说中了心事,她显然很是惶恐。“娘娘,奴婢不敢与太监私相授受。”“奴婢只是与其他宫女一样,瞧着祁公公好,并没有其他心思。”她显然会错了意,以为萧霓仙是看出了她对祁远竹的心思,要责难于她。萧霓仙笑着躬身将她扶起。“傻奉喜,你这么紧张作甚。”“本宫不过是想要借你的荷包犒劳一下祁公公而已。”“你去库房里挑个喜欢的发钗,就当做是本宫与你做个交换,如何?”拿什么犒劳祁公公不好?为何偏偏要拿她绣制的荷包?奉喜一头雾水,尴尬的笑道。“娘娘要用,尽管拿去,何用交换啊。”午膳后,萧霓仙斜靠在后院凉亭的软榻上,凤目微闭,玉手轻轻的敲打着榻边的木柱,别提多惬意了。她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时不时的抬起上眼皮瞧一眼不远处的回廊,似是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祁远竹忽的从凉亭顶上闪身飞下,落在她的软榻旁,低眉俯视榻上女人艳丽的笑脸,丹凤眼里溢满了柔情蜜意。见萧霓仙没有察觉,他忽的俯身在她的粉唇上轻吃一口,而后毕恭毕敬的直起身子,肃立在她身侧。萧霓仙娇躯一紧,蓦地睁开眼,错愕的坐起身,锦帕掩在唇瓣上,凤目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她这才舒了口气,凤目愤愤的瞪着祁远竹,厉声斥责。“你是疯了吧?青天白日的竟然敢这般对本宫!”“不怕掉脑袋吗?”祁远竹勾起唇角坏坏一笑,俯身欺近她满是怒意的俏脸。“皇后娘娘青天白日的召奴才来后院,还特意屏退了左右,不就是想奴才了吗?”萧霓仙只觉得心脏陡然间如小兔子一般,蹦跶个不停。俏脸上陡然间升腾起一丝明显的红晕,她错愕的别过脸去,羞赧的低着眉。“你若是再胡言乱语,本宫便杀了你!”祁远竹忽的放肆的勾住她的纤腰,如一团炽热的火焰般,俯身吻住她微微颤抖着的唇瓣,放肆的燃烧着他那被禁忌的爱欲。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无法遏制的热烈,每次触碰都似是要将怀中的女人燃到沸点一般。萧霓仙原本竭力推搡着他的双臂,缓缓软了下来,她缓缓的闭上双目,逐渐的沉沦在他的放肆中。“哗啦!”不远处的草丛里,忽的传来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那声音犹如一声惊雷,将原本纠缠在一起的二人惊得僵滞在原地。“是谁!”祁远竹冷喝一声,眸子瞥向声音发出的方向。:()强夺虐宠,疯批新帝蚀心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