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二皇子的伤今天已经养得差不多了,那么我们也是时候该谈一谈正事儿了。”霍轩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回荡在房间里。“霍轩,你现在明明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一切,为什么还要来找我算计?”“你不需要管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荣暮辞的目光微微一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你的条件是什么?”他的声音没有丝毫波动。“我的条件很简单,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简单?恐怕是我给不起的代价……”“这就不是你现在需要考虑的事情了。”荣暮辞终于淡淡一笑,脸上似有几分释然。“霍轩,你是个聪明人,但你可曾想过,一旦我翻身,你会是第一个被清算的吗?”他的声音依旧平静,但却暗藏锋芒。“这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可是很显然,荣暮辞还没有跟荣祥泽对打的本事,更别提对付霍轩了……“呵,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就算你选中了我,可我现在如同断翅之鸟,如何能飞?恐怕你的念头要落空了。世人现在都知道是我毒害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又因为贪生怕死从监牢中逃跑……”荣暮辞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霍轩微微摇头,“太子虽登基,但根基未稳,我们只需耐心等待,寻得机会,便可一举扭转乾坤。”荣暮辞听罢,眼神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但很快又黯淡下去,“可如今我被你监视,犹如笼中之兽,何来机会?”霍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监视只是暂时的,更何况,需要做事的人是我,而不是你,我会拿出先皇的真正的遗诏,也会帮你沉冤昭雪,你只需要配合好我。说白了,你只负责登台唱戏,其他的事情你不该想,也最好不要想,要扶持一滩烂泥已经很辛苦了,我不想再浪费多余的精力。”荣暮辞的拳头握紧,却没有半点反驳的勇气。他也有自尊,自然受不了这人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自己,可——自己现在的确没有跟霍轩叫板的能耐……“我给你几天时间,你好好考虑考虑。”霍轩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荣暮辞的目光追随着那道离去的影子,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忽然,他想起了还藏在房间内的另外一个人。荣暮辞转身试图呼喊那个暗处的身影,声音却在喉咙口打转,最终只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他并不知道那人叫什么。“你还在吗?”没有回音,那人已经离开了……窗外的阳光投射在荣暮辞的脸庞上,却没有扫清他眉宇间的惆怅,只映出了他眉宇间的落寞。为什么走了呢?明明那张脸跟母亲那样的相似,他应该是来帮助自己人啊。为什么要走,留下来跟自己商讨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事情不好吗?荣暮辞心中涌现出一股难以言说的孤独感。近来的事情太多,几乎让他喘不过气……也将他逼出了几分软弱。荣暮辞深吸一口气,缓缓地睁开眼,再睁开眼睛时,眼底已经没有了退缩。霍轩又如何,现在他算计荣祥泽、算计自己,将来未必不能有自己算计他的时候……皇宫内。荣祥泽在午后的御榻上沉睡,梦境却如同深渊一般将他吞噬。……霍轩的面容突兀地出现,身着朝服,金线绣袍显得尊贵而庄严,他的目光冷漠,嘴角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陛下,这皇位,恐非您一人之物。”霍轩的话语如同利剑,直指荣祥泽的心脏。随即,一名衣衫褴褛的孩童被推上前,那孩子的眼中有着不甘与野心的火花。霍轩声称孩子拥有皇家血脉,是更适合的继承人。荣祥泽试图辩驳,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他的权威和地位在霍轩面前不值一提。也是,自己本来就是被霍轩推上龙椅的人,现在霍轩不想让自己坐在龙椅上,自己就只能下来了。霍轩挥手一指,侍卫们便将荣祥泽围困,侍卫的铠甲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霍轩轻轻一笑,将荣祥泽推至一旁,而那野孩子则在他的帮助下,登上了原本属于荣祥泽的龙椅。荣祥泽眼睁睁看着霍轩宣布自己为太上皇,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力与恐惧,这是他从未想过也从未体验过的绝望。宫殿变得陌生而冰冷,曾经熟悉的宫墙现在却成了囚禁他的牢笼。他的心,在那一刻坠入了无底的黑暗。梦境中的荣祥泽挣扎着醒来,满头的冷汗,心脏怦怦直跳。那梦境真实得让他无法呼吸,他知道自己必须采取行动,以防这样的噩梦成为现实。他要稳固自己的皇权,让霍轩再无机会动摇他的地位。可自己究竟要怎么做?荣祥泽的脑子里闪过一个人……霍轩随同荣祥泽步入御书房,一股浓郁的墨香迎面扑来。荣祥泽轻轻坐于龙椅之上,目光透过窗棂,投向院外的红墙绿瓦,一动也不动。霍轩见状,心知肚明:皇帝是在以这种方式表明自己对权势的淡然,好让自己相信他全然无害,好安心辅佐。书房内的气氛静得出奇,仿佛连时间都在此刻凝固。荣祥泽突然轻咳一声,打破沉默,“霍爱卿,今日有何要事启奏?”霍轩微微俯身,沉声道:“陛下,西北边陲有紧急军情……”荣祥泽轻轻挥手,打断了霍轩的话,“霍爱卿,朕今日身子不适,朝政之事,容后再议。”霍轩眉头微蹙,他知道这是荣祥泽的策略,以身体之恙为由,避免讨论朝政,实则是为了控制权势,不让自己感到威胁。荣祥泽想装,自己就配合他。只是,无论荣祥泽究竟是不是真正的淡泊名利,他都不可能安安稳稳地待在自己的皇位上。毕竟,自己要做的是颠覆眼前的一切……而荣祥泽目送霍轩离开,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快穿:万人嫌一亮相,疯批立陷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