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余念拙将宋崖词嘱托的东西同城快递出去,再回到老杨的小餐馆时,天都快黑了。小餐馆每天的人流量是固定的,大多数是附近的回头客。餐馆内除了老杨这个老板跟帮忙不计报酬的余念拙外,还养了四张嘴。一个服务员,一个厨子跟两个做备菜、洗碗之类杂活的帮工。余念拙的工作则是去送外卖。街坊邻居的,打声招呼就过去了,老杨也不好收多余的钱,只收了人家饭钱。冷不丁,余念拙跟老杨说:“明天开始我就不过来了。”老杨笑了,“是因为宋崖词?我就知道你开窍了,行,好好陪着人,有空了带他来我这里坐坐。”余念拙眉头一挑,“谁说我要陪他了,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自己的事?你又要去那个拳击酒吧?不是说遇不到有趣的对手吗?”“什么酒吧,我不去那种地方了。我有正事要忙,开学前我要把驾照考下来。”老杨有些嫌弃地看着余念拙,“……行吧,驾照考下来也好,追人方便些。”话说不了几句,余念拙骑着小电驴去送餐了。等忙完,又是深夜。余念拙没走,跟老杨一起打扫了餐馆,然后一起挤在厨房里。老杨唠叨余念拙,“还说这饭是你自己吃的,是给宋崖词吃的吧?怎么就不能承认?”余念拙没明着回答,只是说:“他来历很奇怪,我怀疑跟廖家的人有关……尹赛赛的事情跟他的事儿我都需要到b市跟廖家的人接触之后再做定夺。在这之前,还是别说了。”听到尹赛赛这个名字后,老杨也变了脸。尹赛赛原先也是老杨餐馆内的帮工,利用周末的时间勤工俭学,跟辍学前的余念拙是同一年级的学生。那时候的余念拙还不认识老杨,对于尹赛赛也只是听过一两次名字的状态。那时候余念拙的父母刚死,他自己也是处在浑噩的状态中,朦朦胧胧又意识到伯父伯母并不跟表现出来的一样和蔼,反而满心算计。等余念拙清醒时,父亲意外死亡的赔偿款已经全进了他们的口袋。余念拙刚有跟三人算账的精力,就因为选择帮助被欺负的同学再一次陷入麻烦……现在想来,那应该就是廖家那些人给他下的套,余壮壮只是那群人手中的刀罢了,真正的目的其实是毁了他。如果不是因为尹赛赛的话,他们也的确差一点就成功了……他们的计划其实很简单。余念拙的确是个自我的人,却不是完全无情无义,在看到被欺负的人时,肯定会出手。他们用尹赛赛引出余念拙,又给了尹赛赛一笔钱,让她拿去给重病的父母用,暂时封住尹赛赛的口。再沆瀣一气,毁了余念拙的名声,让见义勇为的余念拙成了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莽夫……余念拙被迫辍学,蹲在路边思考人生时遇到了老杨。被这个好事的老头拉到餐馆吃了一顿饭,还没说几句,竟然又遇到了尹赛赛。尹赛赛见到余念拙也没躲,直接跪下去,把老杨吓了一大跳。余念拙听完她的话,又跟着她和老杨一起去医院看了她的父母后,心里也不是滋味。干脆摆了摆手。这件事到此为止,他也不愿意追究了。反正距离大考只剩几个月了,找个学校借读,再参加考试就得了。别的不说,余念拙对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当时的余念拙怎么也想不到,仅仅是半个月,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变得半死不活……接到老杨的电话时,余念拙还没反应过来。尹赛赛跳楼后虽然第一时间送去抢救,但情况还是很不乐观。骨头碎了不少、内脏伤得也不轻,能喘气已经是奇迹。余念拙动用了母亲的人,联系上了b市的外公,用最快的速度将尹赛赛转到了b市的医院。国内最好的医疗资源都在那里了,可尹赛赛还是没抢救过来。这件事跟余壮壮和廖家脱不了干系。余念拙自认是自己带累了尹赛赛,这两年也一直帮忙照料着尹赛赛的父母,也顺带在老杨这里帮忙。不过,还没等他把当年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余壮壮一家就被人算计了……如今他还没有到b市,廖家就又往他身边塞了一个宋崖词……“再观望观望吧,我也不确定他是不是廖家派来的人。毕竟他还没有做任何伤害我的事……”老杨道:“小心为上。”小心?还能怎么小心呢?他已经足够小心了,还不是闹到这种为难的境地?余念拙还是背着饭菜回去了。这是他今晚最后一单外卖。回去时,余念拙还没有想好用什么样的借口喊宋崖词一起吃,人就已经收拾好了桌子,准备好了碗筷。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望着自己,“我可以帮你洗碗,老杨也说了,他晚上给你做的饭我也可以吃。”“……坐下一起吃吧。”一边吃着,余念拙还一边想着,这样的人能是廖家派来的卧底吗?派这样的卧底出来不怕卧底有来无回吗?宋崖词可不管余念拙脑子里的弯弯绕绕,他倒是吃得很开心。因为吃得开心,还很认真地回答了余念拙的问题。“字吗?我也不知道,我之前不会写毛笔字的,最近突然就会了,大概是天赋异禀。”大概是觉得自己这样说不够稳重,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也有刻苦努力的结果,我最近每天都抄写四个小时的《太平经》。”“《太平经》?”宋崖词点头,“是啊,从余壮壮的房间找到的,怎么了吗?”余念拙脸色有点僵,“没怎么。”余念拙辍学那年还年轻气盛,直接摁着余壮壮打了一架。余壮壮打不过他就打砸了书房中的东西。等余念拙回家时,书架上的书都不见了,也包括那本他最:()快穿:万人嫌一亮相,疯批立陷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