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来如山倒,前一日还生龙活虎的宋崖词,仅仅一夜的光景便成了一只病恹恹的小猫。裴斯觉叹了口气。“算了……”下属心一紧。原来如此……“他如今情况如何?”下属恭谨回道:“宋小公子依旧由贴身的小厮照顾着,宋大人去看了一眼。没有派府上的医师过去,许是情况稳定了。”裴斯觉穿上朝服,火红色的朝服衬得他阴沉的脸有了几分活气,只眼底的神韵还同以往一般。活像深冬的死水,脏乎乎的地冻成一团。“带上张医师,跟我走一趟。”裴斯觉也不磨蹭,说走就走。到月华院时,正好撞上了往外走的宋云山。裴斯觉躬身行礼,“师傅,师弟情况如何了?”宋云山眼窝深陷,周围泛着一圈黑色,仿佛经历了无数个不眠之夜,他的嘴角紧紧绷起,像是在忍受着什么痛苦或者压抑着内心的情绪。看来宋崖词就算是在病中,也没忘了伸出爪子挠人。“……你带了医师过来?可以让医师离开了,宋崖词疑心重,不会相信你带来的医师。”宋云山言尽于此,也不管病中的宋崖词见到裴斯觉后会不会闹起来,直接就走了。内阁事务繁忙,身为首辅的他实在抽不出时间应对一个顽劣的孩子。哄孩子的任务自然到了裴斯觉头上。只不过,让裴斯觉也有些意外的是,自己还没有见到病中的孱弱孩子,反倒被一条狼拦在门外。狼伪装成一只狗,对裴斯觉卑躬屈膝。“裴大人,小公子已经睡下了,恐怕见不了您。”裴斯觉心道,既然装成了狗,就不要让我发现端倪……木梨人跪在地上,还要端着姿态。裴斯觉浑身发寒,眼底的死水寒冰却在此时翻涌过来。后脑熟悉的痛感袭来,裴斯觉眼前发昏,几乎再一次失明。他心中默默重复着木梨的话。“你想拦我,还是先看看你自己的身份。”木梨当然没有拦住裴斯觉的能力,他被裴斯觉的人拦住,最终躺在院子的墙角,口中鲜血不断往外吐。耳边则是宋崖词疏离的声音,“裴大人好风光,竟然跑到我的院子里欺负我的人!”裴斯觉回头,他已经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却无意挽回。他一字一顿地质问宋崖词,“你跟这个小厮究竟——”“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他眼前还是有些发昏,看不清宋崖词的脸,却足够看清宋崖词苍白的面色。“……你还在病中,这笔账我们改日算。”撂下这句话后,裴斯觉走了。宋崖词把裴斯觉送来的药扔了,又把医师赶了出去,随后扶起木梨。“大白天的,他发的什么疯?!你放心,我会给你报仇的。”木梨起身,顺手拉高衣领,将伤藏下。“公子,我的伤不重,没关系的。您既然睡醒了,就先去喝药,现在药还是温的,不会太苦。”“谎话连篇。药怎么会不苦?”宋崖词面色一变,甩开木梨的手回屋了。:()快穿:万人嫌一亮相,疯批立陷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