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夏赶紧跑去开门。
“书雨,你怎么了?”
胡书雨瞧见苗夏苍白的脸,悬着的心终于是落下了。
“我从下班就开始给你打电话,你一直是关机,我怕。。。。。。”她哽咽道,“我怕你想不开。”
在胡书雨心里,苗夏是即坚韧又脆弱的,她这些年没为自己活过一天,努力学习是为了苗清,兼职赚了一些钱也不舍得给自己买一件衣服,全拿去给苗清买药。
大学时整个宿舍的人都觉得苗夏外柔内刚,内核强大,可胡书雨见过很多次她躲在被窝下颤抖的身躯。
她撑到如今,不都是因为苗清。现在唯一的精神支柱消失了,胡书雨真的害怕她会没有了想活下去的念头。
苗夏拉胡书雨进屋,扯了几张替她擦了眼角的泪,温声解释道:“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还有个原因是不想接某些人的电话。让你担心了,抱歉。”
“夏夏,我是真担心你。”
“我知道。”苗夏给她倒了杯温水,“你放心,我不会去做傻事的。我妈走那天,我在她床前答应了她会好好生活下去。”
尽管被压得快要喘不过气,她也不会这样轻易放弃自己。
“那就好那就好。”胡书雨正想喝口水,肚子不合时宜咕咕叫了两声。
苗夏脸上露出一丝笑,起身往厨房去,“家里还有面条,我去给你煮点。”
半个小时后。
胡书雨吃饱喝足,从包里拿出张银行卡给苗夏,“这里面有三千块,你先拿去用,等你上班了再还给我。”
苗夏没要,胡书雨自己也还在试用期,而且她和家里人一起在市中心供了套房,要用钱的地方也很多。
“我打算明天先去找兼职,简历也开始投了,也主动联系了之前那些兼职客户。”苗夏说,“我妈给我留了些钱,还能撑一段日子。”
其实哪还有什么钱,不过是不想让胡书雨太过担心罢了。
胡书雨叹气,“你和阿姨一直都在为对方考虑。”
想起苗夏开始的话,她忙问:“是谁在打电话骚扰你吗?难道是骆一澎?”
听到那个人的名字,苗夏眼睛黯淡了些,低声说:“是路政峰。”
胡书雨疑惑:“你那和死了一样的爸?”
苗夏点点头,把事情都说了出来。
胡书雨听得直皱眉头,“要不要这么离谱啊。。。。。。你真的是他亲生的吗?”
“我猜是因为生意上的关系,他让我嫁给他指定的人,大概是能从对方那边得到一笔很大的利益。”苗夏垂眸,“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会关了手机选择逃避。”
一个月的时间,她无论如何都凑不到一百多万。
路政峰或许会看在血缘的关系上不那么逼着她,但袁雪盈不可能心慈手软,这个女人手段高明,心机深沉,巴不得她和苗清一生都过得不好。
胡书雨沉默了会,“夏夏,你有没有想过去找骆一澎帮忙,听说他在北京发展的很好。”
当年骆一澎追求了苗夏两年,终于等到苗夏松口能抱得美人归的时候,他却突然离开去了北京。
苗夏摇头,很坚定地说:“我不想和他再扯上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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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苗夏出门了,呼吸了初冬的空气。
她去菜市场买了些菜,路过花店时买了几支香水百合。
苗清生前最喜爱的花。
苗夏把花摆着遗照下面。
她去做了饭,吃完后开电脑画图,帮一家园艺公司设计lo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