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雄赳赳气昂昂的来,沉着脸灰溜溜的跑回去忍冬吓得小脸发白,还有点哆嗦,抓紧薛凝,“姑娘,昨日的事情,原本你也是受害者,贵妃是想要惩罚你,来平息公主的愤怒吗?那可如何是好眼下可怎么办啊”薛凝拿起茶杯,喝了一杯水,随后放下,眸光看向营帐之外,“总有办法的,船到桥头自然直。”“忍冬,帮我熟悉打扮,换身衣服。”薛凝起身,换上了带来的衣裳,颜色素雅端庄,不争风头,却也不会过分素净,显得不够重视。薛凝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戴上了一根金簪子,点了点胭脂。薛凝在赌,也在等,她利用后宫中,如今错综复杂的宫心斗角,既然她明面上已经彻底得罪了淑妃。那么,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赌,总会有人愿意救她的,比如说果然,在刘公公灰溜溜离开之后,再一次有人来了。薛凝抬头,看见了熟人,连忙起身,恭敬的行礼。太后身边的嬷嬷,身后还跟着几个侍卫,她笑着看向薛凝,打量了一二,心中了然。“薛五姑娘,果然如同太后娘娘所说,是个聪明伶俐的主儿,太后娘娘有情,薛姑娘可愿意前去一叙?”薛凝点头,“薛凝愿意,应该给太后请安的。”薛凝跟上嬷嬷,一路走向太后的营帐。而一路上,引来不少人侧目,很快薛凝营帐这边发生的事情,传遍了整个马场。“听说那薛家五姑娘要完了,刚刚淑贵妃的人已经过去找她了,想来是要拉着她给公主陪葬了”“哎呦,这话可得小声些说,华阳公主的身体,可不是我们能私下议论的,但昨日那马蹄子,都踩在她身上了,流血一地,想想都觉得疼”“你们还不知道吧?昨儿个晚上,太医院都忙坏了,所有人都在公主的营帐,为她疗伤,据说用百年人参才堪堪吊住性命,公主如今只剩下一口气!”“那淑贵妃还不得生吞活剥了薛凝?可那天出事,靠近公主的,也不止薛凝啊,不是还有薛明珠吗?”几个人说起这,倒是打趣八卦了起来,“还不是那薛家偏宠着养女,全都护着,但总归要有个替死鬼,八成他们会将薛凝推出去,救一个舍弃一个吧”“真是可笑,亲生女儿不好好养,倒是养一个养女,要我说那薛家五娘,虽是女子,可气节高义,瞧着就是个好的,真是可惜了”就在几个人讨论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最后说话的人,忽然被一股力气提了起来。只见匆匆赶回来的薛严,脸色难看至极,“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我薛家何时要舍弃薛凝了?”其他人脸色灿灿,“小薛大人,大家也不过是胡乱编排几句,你若是不爱听,我们不说便是了,可别在这里动手,怪难看的”薛严冷着脸,最后将人松开,“我薛家对她们两个,从来都是一视同仁,你们莫要诋毁薛家门风,否则我绝不轻饶。”薛严转身走了之后,其他人又是一阵唏嘘不屑,看着他的背影说。“呸,整个京都城,如今谁不知道,他们只偏心养女,昨个儿还不是推开薛凝,选择救薛明珠?薛家这几个,瞧着就是道貌岸然的,没劲!”薛严五指攥拳,抿唇不发一言,终于走进了薛有道的营帐。温氏看见薛严,连忙问了一句,“阿严,昨日你被困狩猎场,可有受伤?那坠马之事,可有牵连到你?”薛严摇头,“母亲别担心,我无碍,但是刚刚回来的路上,听见了不少人在说薛凝还有明珠到底发生了什么?”薛严昨日因为狩猎场那边也出了事,所以无暇顾及,并不知道事情的严重,只知道华阳公主也出了事。温氏三言两语将事情说了,但是却刻意忽略了薛昭飞推开薛凝的事情,因为她觉得没脸,在那一刻,她也如同薛昭飞一样,只顾着担心薛明珠了。温氏半点都不想再想起来,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偏心的母亲,只能自欺欺人。薛严听完,脸上有了一丝焦急之色,“那父亲,薛凝被人带走了,你可知道?”薛有道放下手中的书,也有点惊讶,“你说什么?她又被谁带走了?太子殿下?”薛严蹙眉,“此事与太子殿下何干?是华阳重伤难愈,如今淑贵妃想要替女儿出口气,直接让人将薛凝喊过去”薛严说到这里,欲言又止,“父亲不知,如今这京都城,传我们薛家的闲话,都在说我们偏心养女,不管嫡女,薛凝若是真的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出了事,恐怕有损薛家名声”薛有道两眼一黑,气得直接拍了桌子,“逆女!就她事多,刚刚惹了你六弟不快,如今又闯祸被人贵妃的人带走!家门不幸,生出这样一个女儿,从小就是扫把星,克死了三哥儿,如今还将我们架在火上烤!”薛严心中复杂,这一刻,他脑中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了薛凝当初的一句质问,‘若是薛明珠,你们也会这样吗?’薛严下意识想,如果是明珠被人带走,父亲一定是先着急救人吧“父亲,无论如何,我们还是先将人救出来吧,薛凝还未出阁,好歹还是薛家人,要是被人知道,我们在这时候无动于衷,那往后京都城的流言蜚语,还指不定要传成什么样子!”薛有道深呼吸一口气,“罢了,去看看,大不了我面圣跪着,抓人也是要讲证据的,薛凝现在被带走,是打我薛家的脸。我在朝堂中一向中立,只忠于国君,如今朝野党派分崩离析,正是向皇上表衷心的时候!”就在此时,门外却传来一阵脚步声。“不好了,老爷,出事了!四小姐她”:()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