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血腥的味道仿佛凝固在了空气中。曲大洪被绑在柱子上,尽管身处劣势,却依旧嘴硬地叫骂着:“田文进,你个卑鄙小人,有种就给老子来个痛快的!”他的脸上满是血污,头发凌乱,眼神中却依然透着凶狠。田文进面沉如水,一步一步地走近曲大洪,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寒芒。“曲大洪,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知悔改!”田文进咬着牙说道。曲大洪冷笑一声:“哼,田文进,你能把我怎么样?”田文进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抬手就给了曲大洪两个响亮的嘴巴。“啪啪”两声,曲大洪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嘴角溢出了鲜血。“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田文进怒喝道。然而,曲大洪依旧不知收敛,竟然用极其下流的言语侮辱起小桃来。田文进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的双手因为愤怒而颤抖着。“你这畜生!”田文进怒吼着,一把揪住曲大洪的头发,用力将他的头往地上掼去。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曲大洪的额头重重地撞在地上,鲜血四溅。田文进没有丝毫的怜悯,手起刀落,寒光一闪,曲大洪的右耳就被切了下来。“把你的耳朵叼起来吃下去!”田文进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令人不寒而栗。曲大洪此时终于感受到了恐惧,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脸上的痛苦之色愈发明显。但在田文进那充满压迫力的目光下,他不得不哆哆嗦嗦地用嘴去叼起那只被切下来的耳朵。这残忍的一幕让在场的众人都惊呆了。王猛站在一旁,双手抱胸,虽然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但眼神中也闪过一丝惊讶。张乐原本还带着几分好奇的眼神瞬间被恐惧所占据,他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小脸变得煞白。三位阁老更是吓得面无人色,上官月的双腿都在微微颤抖,结结巴巴地说道:“田……田文进,你……你这也太狠了!”孙卓则紧闭双眼,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顾北京则直接瘫坐在地上,半天说不出话来。田文进依旧目光冰冷地盯着曲大洪,而曲大洪嘴里叼着自己的耳朵,那模样既狼狈又凄惨。此时,屋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众人都被田文进这狠辣的手段震住了。王猛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但他紧握的拳头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一丝不平静。张乐瞪大了眼睛,那原本充满好奇的眼神此刻已被恐惧填满。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田文进,这……这也太吓人了。”三位阁老更是惊恐万分。上官月脸色苍白如纸,他的手不自觉地扶着旁边的桌子,才勉强站稳身子,哆哆嗦嗦地说道:“田大人,这……这未免也太过了。”孙卓则是不停地擦着额头上的冷汗,眼睛不敢看向曲大洪,喃喃自语:“作孽啊,作孽啊!”顾北京已经吓得瘫坐在地上,半天缓不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这……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田文进转过头,看了一眼众人,冷冷地说道:“对这种恶徒,就不能心慈手软!”曲大洪满脸痛苦,眼神中除了惊恐,还带着深深的恨意,他艰难地抬起头,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田文进,你不得好死!”田文进冷哼一声,说道:“哼,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吹动了屋内的帷幔,那飘动的帷幔仿佛也在颤抖,更增添了几分恐怖的氛围。众人都陷入了沉默,只有曲大洪那粗重的呼吸声在屋内回响。屋内的气氛依旧紧张得让人窒息,曲大洪那痛苦又充满恨意的喘息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田文进的目光从曲大洪身上移开,转向了噤若寒蝉的帮众们。他的眼神犀利,仿佛能看穿每个人的心思。“你们每月能拿到多少工钱?”田文进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压抑的沉默。帮众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先开口。过了好一会儿,一个身材瘦小、面容黝黑的帮众,怯生生地伸出几根手指,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每月……每月就几两银子。”田文进冷笑一声,提高了音量说道:“就这么点儿?你们可知道,这曲大洪一年能赚二十万两!”此语一出,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炸开。帮众们顿时一片哗然,一张张脸上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不可能吧!”一个满脸胡茬的帮众瞪大了眼睛,大声嚷道。田文进双手抱胸,目光扫过众人,说道:“有什么不可能?你们想想,平日里你们累死累活,可得到了什么?而他曲大洪,吃香的喝辣的!”这时,一个年轻的帮众咬了咬牙,说道:“田大人,您可别骗我们!”田文进猛地一拍桌子,厉声道:“我骗你们作甚?你们自己想想,这么多年,你们过的是什么日子?曲大洪又过的是什么日子!”,!帮众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人面露怀疑,有人则是一脸愤怒。田文进趁机继续说道:“你们辛辛苦苦为他卖命,他却只顾自己享受,这公平吗?”屋内的气氛变得越发躁动,众人的目光开始从震惊转向了对曲大洪的怀疑和不满。田文进看着群情激奋的帮众,嘴角微微上扬,继续说道:“我在半山坊一个月都能有千八百两的银票进账,而你们呢?拼死拼活,却只能拿到那可怜的几两银子。”帮众们的情绪越发激动,一个个握紧了拳头,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这时,一个身材魁梧的帮众大声吼道:“田大人,您说的可是真的?这曲大洪真这么黑心?”田文进冷笑一声:“我骗你们作甚?你们想想,这曲大洪平日里是不是大鱼大肉,而你们却连口饱饭都吃不上?他是不是穿着绫罗绸缎,而你们却衣衫褴褛?”帮众们纷纷点头,想起平日里的种种不公,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田文进接着说道:“这曲大洪吃羊肉饺子粘白糖,用金粪勺,还说要搂十个娘们,过着神仙般的日子,可曾想过你们的死活?”“太过分了!”一个年轻的帮众气得满脸通红。“简直不把我们当人看!”另一个帮众也跟着喊道。曲大洪此时已经慌了神,他大声辩解道:“你们别听他胡说,我没有!”然而,愤怒的帮众们哪里还听得进去他的话。田文进趁机说道:“你们为他出生入死,他却把你们当傻子一样糊弄,这样的人,还值得你们为他卖命吗?”“不值得!”帮众们齐声喊道。田文进看着情绪已经被完全带动起来的帮众,心中暗自得意。他清了清嗓子,准备继续煽风点火。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上官月走上前来,说道:“田文进,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妥?”田文进看了他一眼,说道:“上官大人,您这是心慈手软了?这些帮众被曲大洪欺压已久,难道不该让他们知道真相吗?”上官月皱了皱眉头,说道:“话虽如此,但也不能这般煽动他们。”田文进不理会上官月,转身对着帮众们说道:“还有呢,你们知道曲大洪……”田文进正欲继续开口,却被曲大洪愤怒的咆哮打断:“田文进,你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蛊惑人心!”此时的曲大洪,面色涨红,双目圆睁,犹如一只困兽在做最后的挣扎。帮众们的情绪越发激动,纷纷朝着曲大洪大声呵斥。“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们为粪帮拼死拼活,你却只顾自己享乐!”“今天一定要让你给个说法!”田文进双手抱胸,一脸得意地看着慌乱的曲大洪,说道:“哼,曲大洪,你现在知道害怕了?晚了!”上官月在一旁眉头紧皱,着急地说道:“田文进,适可而止吧,别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田文进瞥了上官月一眼,说道:“上官大人,您这心也太软了。这些帮众被曲大洪欺压这么久,难道不该让他们彻底清醒吗?”说罢,他再次面向帮众,提高了音量:“各位兄弟,你们想想,曲大洪平日里是不是对你们非打即骂,稍有不满就克扣工钱?”“是!”帮众们齐声回应,声音震耳欲聋。田文进接着说道:“他自己住豪宅,穿金戴银,却让你们住在破破烂烂的地方,这公平吗?”“不公平!”帮众们的怒火已经被彻底点燃。田文进趁热打铁:“还有啊,曲大洪暗中与其他帮派勾结,出卖咱们粪帮的利益,你们说,这样的人还能留吗?”“不能留!”帮众们群情激昂,纷纷朝着曲大洪逼近。曲大洪惊恐地看着逼近的人群,声音颤抖地说道:“你们……你们别乱来,我……我可以补偿你们。”田文进哈哈大笑:“现在知道补偿了?晚了!兄弟们,咱们不能再让这样的人继续作威作福!”就在这时,王猛走上前,说道:“田大人,接下来该怎么办?”田文进眼神一冷,说道:“先把曲大洪关起来,等咱们从长计议。”帮众们一拥而上,将曲大洪拖了下去。屋内的气氛终于稍稍缓和,但众人的心情依旧沉重,不知道未来的路该如何走。:()县令田文进之清河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