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这种事情,他根本不想把自己在意的人牵扯进来,最好一根指头都不要碰。免得真查出点什么脏了他们的手,还影响关系。
但是……
如果真的提都不提,完全对朋友保持缄默,同样也不是好事。
乔少爷觉得自己半个脑子都要纠结散了,他实在不擅长这种需要反复考量斟酌的事情,闲不住的手把脸搓变了形,“他比我还小几岁呢,根本没接触过那些啊。”
“那还有年长一些的么?”尤妮斯问。
她说着又有些遗憾,“哎——”
“你哎什么啊?”乔丧着脸。
“想起一个人,要是他还在的话,倒是能问问。”尤妮斯说。
“谁?”
“你们那个法学院的前院长。”尤妮斯说。
乔有点震惊:“你跟他还有交情?我怎么不知道?”
“废话我哪天见了谁还要跟你汇报?再说了你不是一点儿家族事情都不想沾,知道个屁!”尤妮斯骂完他又说,“算不上有交情,因为集团里的一些事情打过几次交道,但我倒是能确定他跟曼森之流扯不上关系。而且我也是这几个月才发现他早年办过的一件案子其实跟以前那些事有点关联……”
乔愣了一下,“什么案子?”
“挺早的了,一个医疗案子。”尤妮斯说。
医疗案子?
乔反应了一下,他不是法学院的受虐狂,也不是什么暗恋十年的苦主,所以对燕绥之的人生履历知道得并没有那么细致。大多数还都是从顾晏那里听来的。
在他所知道的那些里,医疗案子还真有……当初让顾晏写了一个月分析报告又废了的那个旧案不就是么?
他正在脑子里搜索着呢,尤妮斯又说:“算了,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人都没了。”
乔“……”
嗯……起死回生了解一下?
燕绥之和顾晏都没有什么变态癖好,对偷听别人的家庭对话也没什么兴趣。
即便牵扯到了曼森,也可以等挂了通讯再问乔。所以,当尤妮斯的声音降下去之后,顾晏和燕绥之都自觉闭了耳朵。
他们这时候的注意力更多放在了德沃·埃韦思那张扔烟灰缸的照片上。
因为他们在德沃·埃韦思的书桌角落看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装饰品——
一个做成扑克牌“草花”造型的摆件。
“你觉得呢?”燕绥之拨了拨顾晏的手指,低声问道。
顾晏朝他乱撩的指头尖瞥了一眼,“嗯,过会儿问问。”
两人说着一抬头,就发现乔大少爷挂断了通讯,耳扣还没摘,幽幽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燕绥之,带着迟疑、期待、纠结和……怂。活像压了什么话,欲言又止。
燕绥之:“?”
顾大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