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你的本事都快把我给的学完了。”曹光笑着数落了两句，拍了拍小胖子赵参军的肩膀：“快去把车床收拾干净吧，招娣你来帮忙，女同志心细，把图纸检查一下。”“张红星，你在发什么呆？地上这么多铁屑你没看见吗？”“记住了，检查机床时要注意安全，检查一下螺钉，润滑剂也要及时添加，别让磨损太大。”曹光语气庄重地说。“明白了，师傅。”徒弟们乖巧应答，唯一的女成员王招娣走过来，擦了擦手，仔细检查起了图纸。端着茶杯的曹光并没有闲着，也仔细检查了一些角落。这些不起眼的角落往往是大家最容易忽视的地方，因此他格外小心。因为这些地方一旦出现问题，就容易引起安全隐患。当机床运行时，如果因疏忽造成事故，那将是致命的。曹光非常珍惜生命，因此在工作方面特别谨慎，要求极高。这便是他享有良好口碑的缘由。首先，曹光乐于助人，培养人才毫不保留。其次，他勤勉工作，表现优秀，特别是他负责的机床保养最佳。要不是曹光一直身体状况不好，或许早就升迁了。但他对此并不过分在乎，也无意参与管理，以免卷入复杂琐事之中。家中的古董堆积如山，只等时机成熟，便可一夜之间变为亿万富翁，日子逍遥自在。“曹师傅，挺忙啊？呵，又在喝茶，您可真够柔弱的啊。”一个身材修长的身影走近了。曹光笑了笑：“马师傅，早安，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马师傅是一位女性，妩媚动人，身姿挺拔，名声在外。不过马师傅与故事原型里的秦淮茹截然不同，马师傅是凭自身实力在轧钢厂站稳脚跟的。而秦淮茹相比之下差距太大了。其实车间里的女性员工并不少，但秦淮茹过得这般悲惨，说明她确实能力有限。尽管女性在这里工作确实不容易，但只要有足够的努力，也能脱颖而出。起码，眼前的马师傅便是一个明证。“听说您成家了？”“对，就在几天前举行的婚礼。”“那真是祝贺您啊。”马师傅眼里有些许失落，但仍笑着说，“祝您早早添丁进口，曹师傅。”曹光望着马师傅远去的身影，她摇曳的姿态分外引人注目。他曾心动过，只是因为身体缘故，从未付诸行动。小徒弟赵参军跑了过来：“师傅，马师傅看起来挺失望的。”曹光叹了口气：“别多管闲事。我已经成家立业，不要再胡说了，别损害了人家的声誉。”赵参军脸上满是遗憾：“唉，马师傅不仅貌美而且能干，只可惜是寡妇，要不然做我师娘多好啊。”……曹光被逗乐了：“你也别瞎想了，告诉你，你师娘这会儿正在食堂准备打饭呢。”“嘿，要是让她听到了，到时候打饭时手上一晃悠……”“让你小子整整一年吃不上一口肉。”这话让赵参军脸色煞白：“不会吧？没有肉我还怎么活啊。”这小胖子在那个年代并不多见，但他年纪还不大，仅仅十五岁。他身体特别，就算喝凉水也会变胖。另一边走来的王招娣神色严肃，说道：“师傅，我已经检查好了，一切正常。”王招娣肤色偏黑，并非胚子，也不常言语，一心一意做事，称职的好工人。曹光点点头，语气温柔：“家里近况怎样？”王招娣笑逐颜开：“还要谢谢您。没有您的帮助，我弟弟前些日子可就有难了。”曹光挥了挥手：“家里若有何事需帮忙，务必及时告知。大家生活都不易，我尽力相助，实在力所不及也别埋怨我，现在赶快开启机器吧，干活时务必注意安全，若受了伤、丢了命，无人替你们悲伤。”曹光放下茶杯，掏出自己缝制的口罩戴好，拿上工具继续忙碌起来。张红星瘦高个，关切道：“师傅，您别亲自动手，您的身子骨虚弱，给我指挥就好了。”曹光摇了摇头：“我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先从轻活开始做起，慢慢找回感觉。你们继续忙你们的，遇到问题随时来找我，不要瞒着不说，出了差错是要承担责任的。”张红星连忙点头：“知道了，师傅。”曹光他们这个小组的氛围一直不错，在曹光的领导下，大家互帮互助，工作开展得很顺利。一上午过去，午饭时间到了。曹光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摘下口罩放入口袋，洗手洗脸后，带着他的碗筷加入了排队等候的行列，前往食堂用餐。由于轧钢厂规模庞大，食堂也分了好几个区域，今天曹光去的是秦淮茹所在的那个。身边跟着几个徒弟——张红星、王招娣、赵参军和其他几个同事。曹光问道：“招娣，你们家有了儿子之后，你的工作怎么办？”王招娣神情略显沉重：“爹娘打算让我再多干几年，将来由我弟弟顶替我的岗位。”，！曹光皱起眉头，但随即叹了口气：“这是规章制度，我这当师傅的也无能为力。”“但是你年轻，学业成绩也不错，如果你平常多学些东西，将来有机会考试通过，我可以帮你换个工作岗位，晋升为干部也不难。”“要么找个合适的人结婚，至少日后有个人照顾，不用孤苦伶仃。”曹光还能怎么安慰呢？那个时代的规则就是这么残酷，工作岗位是家族财产，家人有权自主安排，即使身为师傅的他也无可奈何。唯一可能的帮助，就是如果徒弟表现好，他可以利用关系为其谋一个更好的职业前途。很快，轮到曹光打饭，给他打饭的恰好是秦淮茹。秦淮茹见到曹光，脸色一红，手下勺子狠狠地盛了一勺满满的肉盖在饭盒中，又连忙拿了几个馒头压了上去。身后的赵参军谄笑道：“师娘，我和师傅可是一条绳上的。”王招娣瞪了他一眼：“别捣乱，让人看见多不好。”秦淮茹仍显生疏地红着脸给了几个徒弟更多菜。赵参军乐得直蹦跶。曹光端着自己的饭菜，坐在许大茂和贾东旭边上。贾东旭瞄了一眼曹光满满肉的餐碗，脸色立刻变得难看。食堂里已经挤满了用餐的人。贾东旭身边也有人陆续坐下。然而，贾东旭并未与任何人搭话，只是一味羡慕地盯着曹光的饭碗。再看看自己餐盘里的几根清汤寡水的白菜。贾东旭不禁泪水盈眶，心中充满了悔意。要是没有和秦淮茹离婚，这一切本属于他贾东旭的。他暗暗诅咒着曹光：多吃点，撑死你这浑小子！曹光吃得很急，每块肉下肚都是一眨眼间的事。毕竟，秦淮茹的表现实在太明显了，被人看见实在不太好看。偶尔一次、两次还可以解释过去，如果每次都这样，迟早会招致他人议论的。因此，曹光快速解决掉自己的饭菜。看着这一幕，贾东旭不停地吞咽口水。“东旭，听说你现在已经成了家了？”突然，有人开口说道：“结婚也不吭声，咱们也好过去恭喜呀。”贾东旭面色阴沉：“你那是想祝贺吗？你完全就是想过去蹭饭，我都懒得搭理你。”“听你这话的，大家都是同事，在同一个部门工作，你结婚，我们前去庆祝再正常不过了。”“对啊对啊，东旭你怎么能这样说？你这不是把我们当吃闲饭的吗？”“我们自然会随礼的，又不是白吃。”“许大茂你来评评理，东旭这句话说得是不是有点过分。”许大茂在一边嘿嘿笑着：“我说各位，你们也别刁难东旭了，他心里正烦着呢。”许大茂转了个念头，斜着眼瞅了一眼曹光，然后露出了狡猾的笑容。曹光也朝许大茂看了过去，随手丢了点肉到许大茂碗里。许大茂眼中闪光，不动声色地用蔬菜遮掩，嘴边勾起了微笑。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动作，但贾东旭却看得十分清楚。他忍不住对曹光露出羡慕的眼神。也不知是因为秦淮茹的关系，贾东旭感觉自己碗中的白菜明显少了好几片。现在只有汤了。“大茂，你说说看，东旭为何不高兴啊？”“对啊对啊，说出来让我们也宽慰宽慰呸，让咱开解开解东旭。”“东旭，你别介意，都是一家人，这是大家关心你呐。”“确实没错啊东旭，你应该知道我们的，我们都是一番好意而已。”“嘿，东旭你的脸为啥这么黑？”贾东旭板着面孔瞪视着这些家伙：“都别再说我的事情了，吃饭都挡不住你们的嘴皮。”有人灵机一动地说：“我记得似乎在街上听了个打油诗。”贾东旭脸色骤变，心中产生一种不详之感。许大茂充满好奇心地问了一句：“什么打油诗啊？”对方说道：“一群小孩唱的，我给你们念念吧。”“嗯哼，让我想想看，嘿，想起了。”“还挺有韵味儿的嘛，还挺押韵的。”就在贾东旭充满不妙的眼神下，那个人站起来——“东旭梦里入洞房，曹光实际已洞房”。“淮茹新婚错了房，结果哭了全夜晚”。“东旭东旭你很坏，娶了妻子却忙曹光”。“东旭东旭你太损，见到野狗咬上它一口”。“东旭东旭你挺牛，不能生儿叫人家顶替”。：（）四合院：生那么多孩子！怪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