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求求你,你就劝劝望儿吧。”宋颖见苏婉宁不为所动,语气变冷,“若是不然,你知道的你身上的秘密,和你在木兮村做的事情的。”苏婉宁见宋颖威胁她,嗤笑一声,俯身凑近宋颖,“你认为你把我的事情说出去会有人信吗?这是岭南,不是京城,战夫人莫不是忘了?我随便拿出一些银子贿赂官差,就能免了所有责罚。更何况,若是我因为你说出去的谣传被罚,你说你的望儿会不会因为心疼我,给你安上一个因为受不了从京城到岭南的落差,从而得了疯病的名头?”说完苏婉宁坐回到凳子上,端起手边的茶细细品起来。宋颖握紧拳头,恨恨的看向苏婉宁,她说的那些话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毕竟因为之前的事情,战北望已经将近月余没有回去了,“你这样就不怕到时会战家的列祖列宗找你的麻烦吗?”“那就等我真的见到了再说吧。”毕竟她要是死了,灵魂还说不定在哪呢。“你你你!”宋颖指着苏婉宁你了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苏婉宁则是对着宋颖摆摆手,“伯母记得把银子付了,慢走,不送。”听到这话原本站起身准备走的宋颖转身看向苏婉宁,“我一口茶都没有喝”宋颖话没说完,便被苏婉宁打断,“你可是战府现在的当家夫人,不会连个茶钱都付不起吧?”说完对着一旁的锦婳示意了一下,她便跟着宋颖到了楼下。宋颖看了一眼身后的人,只能来到结账的柜台,“楼上的雅间结账。”掌柜的顺着宋颖手指的方向看去,再看向跟在一旁的小二一眼。小二对着掌柜的说,“楼上的天字间。”掌柜听后,脸上瞬间堆满笑容,拿着手中的算盘拨弄了几下,“夫人,一共是一百五十两零四钱,给你抹个零头,收你一百五十两。”宋颖听到结账金额惊讶的瞪大眼睛,“什么茶水一百五十两?你们抢钱啊!”掌柜原本堆笑的脸瞬间沉下来,用手拍了一下桌案,“夫人是要逃单吗?”周围的人都听到掌柜的话,视线被吸过来,几名站在门口的打手走过来。“这不是战府的夫人吗?”人群中突然有人出声,众人开始指指点点。宋颖自然听到了周围的议论声,整个人羞愤的低下头,拿出身上仅有的二百两,递给掌柜的。掌柜接过银银票,对着一旁的打手挥挥手,脸上再次堆满笑容,拿出五十两递给宋颖,“夫人慢走,夫人下次再来。”等到宋颖走后,茶楼掌柜的立刻上了楼,来到苏婉宁面前,拿出之前商量好的多要的五十两银子的一半递给苏婉宁,“姑娘,这是你的银子。”苏婉宁站起身摆摆手,“当做我给店里伙计的赏赐了。”刚从店里出去便遇到了赶过来的战北望,“她没有难为你吧?”苏婉宁摇摇头,“没有,墨染他们呢?”战北望则是满脸心死的样子,“都让他们在另外买的院子里养着了。”“他们受伤了?”苏婉宁满脸诧异。战北望点头,满脸伤痛,不敢相信宋颖竟然会对他的人真的下手。“找大夫去看了吗?”“墨澜在那看着,已经让闻人静过去了。”苏婉宁点头,“我陪你一块去看看吧。”两人来到之前放战家库房东西的那处宅子,宅子里的样子已经和之前大不相同,应该是这段时间找人重新整理了不少。来到一个小院子,墨澜正在院子里煎药,见到战北望回来站起身来。“他们身体怎么样?”“都是一些皮外伤,需要养上几个月。”墨澜回道。“几个月?”苏婉宁震惊道,“什么皮外伤需要养伤几个月?”当初战北望身上被鞭子抽的血迹斑斑,也只用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墨澜看向战北望,脸上一脸为难。从房间里出来的闻人静则是替墨澜解围道,“你别逼他了,我来说吧。”走到不远处的亭子处才停下,“墨染伤的较轻,只有一些皮外伤,但另外一个,虽然也有不少皮外伤,但内脏被重击受损,即便是修养后,以后也只能将养着。”另外一个便是墨青了,宋颖即便是再生气,怎么能这样对一个下人,这让苏婉宁瞬间想起之前流放路上被白也下药后宋颖梦魇时说的那些见死不救的话。再想到从流放以来宋颖对她的态度的转变,或许她之前认为的宋颖的良善都是装出来的。她可能不知道对于一个失去武功的侍卫来说是怎样的,但她知道若是一个医生再也拿不起自己以你为傲的手术刀是如何的心境。若是墨青知道了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再拿起剑,怕是会想不开。苏婉宁看向战北望,见他握紧拳头,一直隐忍不发,半晌才开口,“我知道了。”苏婉宁看着时间差不多她也该回去了,便和战北望说了一声准备回去。战北望伸手拉过苏婉宁的手,“等他们两个醒来,我便过去。”“没事,不急的。”苏婉宁点头。随后苏婉宁便坐马车带着锦婳两人回去了。路上苏婉宁一直在想墨青的事情,毕竟前段一直都是墨青跟着她的,虽然不怎么说话,但不管做什么都是认真的,等他醒来或许便会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也不知道战北望对他的以后有什么计划,若是不愿意再收下,她可以收下他,当一个马夫,或者为他找一份另外的差事。另外一边,墨染喝了点药后便醒来了。战北望询问他之前的事情,说是当天晚上是墨青值夜,半夜和人打了起来,他听到声音起床刚走出门便被家里的侍卫拦住,等到他再见到墨青时他已经昏迷不醒,但对墨青动手的人,他认识,是暗卫中眼角有一道疤的人。战北望也想了起来,那人正是当初给宋颖暗中传递消息的人,当时他心软,直接将人赶走,没想到会造成这种后果。:()你抄家,我流放,国库空了你哭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