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玉浔讶然道:“是谁?”
这伙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渗入江州,隐匿在他的身边,情报工作必定做的十分出色,竟然有人能先一步洞察吗?
这个人布局这一切,显然心思更加缜密。
冉腾霄瞥了眼薄玉浔,“薄先生应当猜到是谁。”
薄玉浔愣了愣,脑海中浮现出一道身影,他不可置信道:“怎么会……她她现在到底在哪里?”
“这也是我想问薄先生的,那些人潜藏在你的身边,是监视你,保护你,但唯独、不会伤害你,必要时候,甘愿冒着暴露的风险也要救你的命,她显然清楚这一点,才会设局试探,薄先生不妨想想,这个世上还有谁,会这样待你。”
薄玉浔拧着剑眉,陷入思索中。
最终他摇了摇头:“我不认识这样的人。”
“不、一定有这样一个人存在。”冉腾霄深深的凝视着面前的男人。
如果他不是明镜最在乎的亲人,冉腾霄就要怀疑他和那些人是同伙了。
可是明镜从始至终,对他只有无条件的信任。
“薄先生,我感觉她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作为她的亲舅舅,你难道就不想救她吗?”
薄玉浔猛然抬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冉腾霄叹息一声:“薄先生,很抱歉,我只是太担心她了,你知道她的性格,宁愿把全世界的过错揽到自己身上,也不愿伤害任何一个人,虽然那个人也许并不无辜,我太心疼她了。”
薄玉浔摇了摇头:“你比我这个亲舅舅还要了解她,谢谢你,愿意为她做这一切。”
——
一辆在深夜的马路上迅疾冲锋的轿车内,徐祖淼一手握着头顶的扶手,一手握着手枪,警惕的双眸望着身边的黑衣人。
“代号。”
这是她们彼此相认的暗号,仅凭两人的身手,徐祖淼就知道,他们在组织内,绝对是比自己还要更高一级的存在。
“钩蛇。”黑衣人冷冷的开口。
徐祖淼神情立刻变的恭敬起来:“原来是钩蛇大人,能得大人亲自相救,是属下的荣幸。”
黑衣人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上边对你很失望。”
徐祖淼立刻认错:“冉腾霄此人心机深沉,属下中了他的计,以至全盘计划功亏一篑,还请大人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属下定当将功折罪。”
“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吗?”
徐祖淼心下一窒,“大人,属下手里握有冉腾霄的软肋,只要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拿下他。”
徐祖淼垂着脑袋,心底不停打鼓,她几乎能感受到那落到头顶的审视目光,逼仄的车厢内,连呼吸都是一种奢侈。
良久后,头顶传来男人冷淡的声音:“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是,还请大人允许属下回去,因为属下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调查,这对击败冉腾霄非常重要。”
和冉腾霄虚与委蛇这一个月,她也并不是一无所获。
冉腾霄这个男人看着无坚不摧,实际上他有一个致命的软肋。
徐祖淼眸底迸射出强烈的恨意。
冉腾霄,你欺骗我的感情,把我耍的团团转,此仇不共戴天,总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的面前,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身后警笛呼啸,男人冷哼一声:“真是狗皮膏药,给我甩掉。”
开车的黑衣人将油门踩到底,在江州的大街小巷穿梭,最终开进一个漆黑的胡同里。
三道身影跃上墙头,消失在黑夜尽头。
李岭追上来,车子里早已空无一人。
“在各大机场车站码头布防,绝不能让他们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