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娇娇本就谈不上喜欢江秀,这会儿又见她惹江涛生气,这抹不喜演变成了讨厌。
“江野,水壶呢?”
江野听着谢娇娇直呼他全名,眉轻皱,心底忍不住悠悠一叹,小丫头气性不小。而他……
瞥了眼气的不轻的江涛,江野眼中划过一道诡芒。
因为仇人之子江秀伤害谢娇娇,他到底没忍住,冲动了,也不知道江涛以后会怎么给他使绊子?
这些他倒不怕,只要弄不死他,他早晚会重新站起来,把欺负过他的人一一打回去。
而且,这么些年,被揍,被奚落,被扔臭鸡蛋、烂菜叶子……
他什么没经过,他也习惯了。
他什么都不怕,但唯独怕谢娇娇不理他!
也是,阴沟里的老鼠,吃过美味的大米,怎么会不心生妄念?
江野心里弯弯绕绕一圈,面上却是不显,在谢娇娇话落之时,便把那个军用水壶拿出来,放到谢娇娇手掌心里。
手掌抽离时,江野坏心眼的挠了挠谢娇娇的手掌心,惹的谢娇娇对她怒目而视。
可江野却唇角勾了勾,他喜欢谢娇娇的鲜活不拘,那是他已经没有的东西。
正事要紧,谢娇娇没理会江野,拿着手里的军用水壶,在江秀面前晃了晃。
“是你的吧?”
江秀看见已经丢掉找不着的水壶,猛的出现在谢娇娇手中,瞳孔忍不住缩了缩。
谢娇娇继续道:“早上下工时,你跟我说我表姐有事找我,引着我去村里的废屋。
到了屋子,你见我满头大汗,便拿出水壶让我喝水。
见我喝下有药的水,你便声称有事离去。
看似没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可实际上,你在里面给我下那种药,就是想让我跟江野赤裸抱在一起,然后名声扫地,再不能追着苏钰跑?”
谢娇娇顿了一下,声线陡然拔高,带着隐忍的怒火。
“是也不是?”
“当然不是。”江秀心里慌的要命,但依旧死鸭子嘴硬。
“军用水壶,我是有,但谁能证明这个就是我的?而且,你说下药就下药,证据呢?”
谢娇娇把军用水壶往前面一推,掷地有声:“这就是证据,这里面的水带着药,让林叔一看便知。”
“有药就有药,那又不能证明是我下的。”
谢娇娇反问:“那你的水壶呢?”
江秀额头汗水直流,沉默好一会儿,没想到好借口的她,索性破罐子破摔。
“丢了。”
江涛拍凳而起,暴怒出声:“放屁,今早你还带着出门上工。”
“就,就早上上工丢的。”
顶着江涛极具压迫力的视线,江秀硬着头皮说道。
谢娇娇对江秀底限再次刷新,这么个撒谎成精的人,嘴巴里到底有几句实话?
梦中所言,几分为真?
不过,事情真相如何,她不会偏信一方之言,她会自己去查。
谢娇娇压下思绪,眼神犀利的落在一旁坐立难安的江大嘴身上。
江大嘴本就心虚,被谢娇娇这么盯着,吓的她立马颤颤巍巍把屁股从凳子上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