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嘭!一道掌风呼啸,墨鸦与白凤便如两张破纸片般被击飞出去,重重的砸在坚硬的金砖地面。高高的座位上,大将军姬无夜冷视着眼前二人,怒火熊熊燃烧。“没用的东西,让你们请个人都请不回来,要你们何用?!”姬无夜再次挥手,又是一道凌冽掌风击出,将二人再次击飞,墨鸦首当其冲,直接喷出大口鲜血。姬无夜作为韩国百年来最强的将军,实力深不可测。随后的一击,便将墨鸦重伤。他这般愤怒,当然不是因为墨鸦与白凤,而是将对宁安的怒火,发泄在了手下的身上。“将军……将军……”墨鸦刚被击飞,便膝行着来到姬无夜脚下。“将军,不是属下不愿办事,实在是宁安太强了,哪怕是气息便令属下无法移动,若是属下强行去请,恐怕已经见不到将军了啊!”墨鸦深深跪地,将额头碰在姬无夜的足尖,像极了一条忠犬。姬无夜抬起脚,踩在墨鸦的头顶,狠狠碾着,冷哼一声道:“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能强到哪里去?”他显然并没有把宁安当回事,在他看来,传言定然不实,一定有夸大的成分。其实姬无夜这么想,也并非是盲目自大,而是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传奇般的人物。多年前,韩国遭到国势十倍于己的楚国入侵,这时姬无夜突然现身自荐,率领麾下门客和韩国八千哀兵,逆击十万楚军。两军对垒,姬无夜武力高强,谋略够深,运气还很好,楚帅突然暴亡,楚军也无故大乱,韩国终于打赢了这场本不可能胜利的仗,从此姬无夜成为了韩国的战神。靠着手下的众多实力强大的门客,以及深沉的城府,如今的韩国皇帝已经被姬无夜架空。这个国家语气说是皇帝说了算,倒不如说是他姬无夜说了算。正是在这种传奇般的经历和强大的实力下,姬无夜俨然已经目中无人。在他看来,庆国绝不可能一日被破,关于宁安的传闻也不过是如“三头六臂”这类一样的夸张传闻罢了。“给他脸他不要,好一个宁安……姬无夜目光冰冷,语气森寒。“强龙不压地头蛇,这里可不是他的齐国!”墨鸦被他踩在脚下,没有敢丝毫反抗,不远处的白凤凝神注视着这一切,亦是没有多说一句。片刻后。姬无夜忽然开口:“传讯给白亦非,让他立即回来。”白亦非是是姬无夜的心腹,亦是夜幕四凶将之首,实力深不可测,即便是在韩国也是谈之色变的存在。显然,姬无夜虽然嘴上轻视,但策略上还是没有敢小瞧宁安。白亦非被称为皑皑血衣侯,整个人简直妖异的可怕,在韩国亦是战神般的人物,从无败绩,哪怕是大宗师级别的高手都曾经被他斩于剑下!凄迷的夜色下,姬无夜双眸微凝,杀机凛然。“宁安,既然你敬酒不吃,我就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四皇子府。一抹浓云飘来,遮蔽在了皇子府的上方,府内陷入一片黑暗,只有书房里的昏黄灯光成为了黑暗中的一抹微光。“殿下,九殿下能邀请齐国的镇南王赴宴,恐怕关系非比寻常,殿下还是要早做打算啊。”书房内,一名胡子花白的幕僚正对四皇子韩宇进行着劝说。“九殿下虽然一直表现的无心争权,但未必不是藏拙,此番宴请镇南王,恐怕就是在布局,亦是在示威!”幕僚言语不断,将今晚的宴席说的十分凶险,在他的口中,似乎再不进行应对,局面就要失控。昏黄的烛火下,四皇子韩宇的面色阴晴不定。沉默许久之后,他还是摇摇头:“宁安不可轻易招惹,还是作壁上观的好。”“殿下……”幕僚还欲劝说,韩宇却摆摆手,一双眸子如黑夜中的寒星般耀眼。“不要急,恐怕有人已经坐不住了。”“爷爷啊,您就坐下吧,慌什么呢?”丞相府中。张良看着满面愁容的爷爷张开地,神情中充满无奈。自大他和宁安见面的事情被爷爷得知后,张开地就是这幅忧愁模样。“不慌?我怎么能不慌?那可是‘杀神’宁安!”张开地气的吹胡子瞪眼,就连气息都比寻常更足,一声呵喊震得张良都快耳鸣了。张良叹了口气,随后扶着爷爷在椅子上坐下,勉强挤出一脸笑容道:“宁王真的只是路过而已,九殿下都说了,只是在路上偶然遇到,在他的邀请下才进城的,您怎么就不信呢?”张开地瞪了孙子一眼,颇有恨其不争的意思,“你小子怎么什么话都信?齐国与韩国相距何止万里,这都能碰巧遇到?”“都说了人家是去秦国找罗网报仇的。”“你啊你,真要是都跟你这样,罗网没灭,韩国先……”说到这里,张开地连忙止声。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天上飘来阴云,遮蔽了天光,仿佛象征着韩国昏暗的将来。张开地望着阴沉的天空久久出神,随后回头望了眼一脸蒙圈的孙子,又长叹了一口气。“说这么多也没用,他要是真想干什么,我一个文官也改变不了,先静观其变吧……”这一夜,显然有许多人都无法入眠。不过宁安倒是休息的很好。紫兰轩中房间十分舒适,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香味,更有优美琴声助眠,宁安这一晚睡得十分安稳。他也罕见的没有在日出前就起来,一直睡到了辰时。待宁安睁开眼眸,屋外的阳光已经照了进来。推开窗户,天空湛蓝,阳光明媚,微风习习,显然天气极好。“公子醒了?”外厅中,弄玉的声音悠悠传来。宁安诧异道:“你昨晚没走?”他还记得昨天喝了不少酒,虽然没有喝醉,但在没有控制真气消解酒精的情况下,也已经有些微醺。睡前,是弄玉在他的房间弹琴助眠,他也伴着轻柔如水流的琴音入眠。却没想到,弄玉竟是在他的房间里待了一夜。弄玉起身,端来干净的温水给宁安净面,声音温柔:“妾身见王爷睡熟,不敢打扰,生怕扰了王爷清梦。”她确实很温柔,美眸中的些许疲惫,更是多添几分别样的美感。阳光照在她的脸上,让她整个人都好像是在发光。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紫女的声音:“王爷,九公子已等候多时,王爷可愿相见?”“哥,你说宁王会跟我们去玩吗?”紫兰轩一楼。时间尚早,紫兰轩还并未开始营业,宽敞的大厅内除了几位打扫卫生的侍女外,只有韩非、张良、红莲三人在等候。他们已来了许久,得知宁安还未睡醒,便安安静静的等着。当然,红莲除外。这个小丫头仿佛一刻也闲不下来,一会儿问问这个,一会儿问问那个,弄得韩非十分头疼。“红莲,你就乖乖坐一会儿吧,不要吵到了宁王。”韩非满脸无奈。“啧……”红莲咂了下舌,虚着眼瞧他,“也不知道是谁天不亮就要过来,这会儿又怕打扰了。”韩非无言以对,他也知道自己确实是有些急了。一旁的张良打着哈欠,看起来还没睡醒。就在此时,忽然听到脚步声从楼上响起,三人顿时转头望去,就连正在打瞌睡的张良都忽然惊醒。顺着声音望去,果然是宁安从楼上走来。他今日穿着一身白色便服,白色的束身长衣令他没了平时的那份凶厉,整个人气质都仿若一变,看起来颇有几分“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的味道,不过眉宇间那股上位者的淡淡威压还是无法抹去。“见过宁安。”“见过镇南王。”“镇南王有礼。”韩非三人同时行礼。按说身为皇子,韩非本不必如此恭敬,但在面对宁安时,他总有一种压力,那种压力比在面对自己的父皇时都要强盛十倍百倍不止。也只有恭敬一些,才能让他感受到的压力能轻一些。“不必拘礼,几位找我有事?”宁安微微一笑,无形中的压迫感顿时消散不少。韩非拱拱手道:“宁王难得来一趟新郑,在下总归是要好好尽一尽地主之谊。”红莲这时插嘴道:“我们想跟你一起玩!”“红莲!”韩非连忙拽住红莲,随后尴尬的笑笑,“知道宁王见多识广,却也想带阁下领略一些新郑风光。”“这时候桃花开的正艳,我们可以到城南的百花园踏青。”张良此时提议,说话间还从腰间摸出了两壶酒,“我偷了爷爷的玉泉佳酿,是爷爷成亲那年酿的。”闻言,宁安不禁有些惊讶的看了张良一眼。他没想到张良看起来斯斯文文挺儒雅的样子,竟然还会做这种事。盛情难却,他也没有拒绝,当即点头答应下来:“好。”宁安元宵节后从齐国出发,一路走一路停,到现在已经一月有余,一路向南,天气逐渐转暖。虽然许多地方还能几抹雪白,但百花园中已经可见到不少绯红。韩国的地理位置不算温暖,属于热特别热冷也特别冷的地方。但春季已经到来,已经有一些花朵迫不及待的想要绽放自己的美丽。雪还未融尽,便能看到一些花朵凌寒而开,别有一番美景。以美景佐酒,更是一个快意了得。一晃数日时间过去,韩非三人也和宁安相处的十分熟络,渐渐的也没那么怕了,俨然已相处成朋友。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终究是到了分别时。:()综武:人在大庆,开局燕云十八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