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脑海中都浮现出一个问题:“这究竟是什么神兵?!”将士们都惊讶极了。就连高顺都张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本来他还在纳闷,这些奇怪的战车究竟是干什么的,结果伴随着一声声轰鸣,济城便遭遇了毁灭性的打击。“雷光”在济城上炸响,一桶桶火油被点燃,烧起一条长龙。哪怕距离这般远,他们都能看到庆国士兵们逃命的身影,并听到一声声绝望的哀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宁安神情平静,他只是缓缓抬起了左手,轻轻一挥。“开炮!”轰轰轰轰轰!!!!!新一轮的射击开始,一枚枚漆黑的炮弹化作漫天黑雨,宛如毁灭的天灾狠狠地砸在了济城的断壁残垣之上。坚固的城墙在炮弹接连不断地轰炸下,化作满地碎石,轰然倒塌。屹立在狭窄山谷中的高耸城墙破碎,城门也被炮弹毁灭,前方俨然成为一片废墟,只能看到熊熊战火的蔓延,烧尽了士兵们最后的理智和勇气。哐当哐当……士兵们纷纷扔下武器,掉头狂奔。他们不畏惧和人战斗,但此刻他们无法理解齐军所发射的漆黑炮弹,只以为那是神明降下的天罚。他们敢于人斗,却不敢与天斗,他们只能跑。济城之外的平原上。庆国的十万大军怔怔的看着被轰塌的济城城墙,同样以被震惊的无以复加。此刻,他们再看向队伍前方根本没有修为在身的三千神机营,神情中只有浓浓的不解与敬畏。在他们看着,这三人根本就是天上的天兵天将,所向脾睨!队伍前方,宁安忽然高举铁棍,淡然开口:“随本侯……入关!”话音落下,十万大军齐声高呼,人声鼎沸。绵延无尽的黑色洪流,以无可匹敌的威势冲入济城,席卷一切!废墟中。披头散发的秦衡推开压在身上的碎石,挣扎着站起。他刚站起身,便听到了马蹄之声。回头还没看清,就见一根铁棍呼啸而来……怦!伴随着脑浆迸溅,济城守将秦衡战死!庆国皇宫。侯公公脸色惨白,小碎步急匆匆的朝着养心殿跑去。“完了……完了……”“这事儿怎么跟陛下说啊……”侯公公面色焦急,看着远处那座映入眼帘的庞大的宫殿,仿佛正迈步走向没有退路的无尽深渊。养心殿内。庆帝正躺在踏上休息,敞开着衣襟,却裹着毛毯,也不知是冷还是热。殿内的炉火烧的火红,外面已经到了零下,店里却还热的让人冒汗。长公主李云蕊和二皇子李承择跪在殿内,低着头,一言不发。他们是来向皇帝请罪的。太子站在一旁,神情十分复杂。他对二皇子的东窗事发而幸灾乐祸,但他却笑不出来。因为不知何时,那令他迷恋的姑姑,竟然暗中和李承择走在了一起,这让他无法接受。殿内无人说话,只有炉中炭火燃烧的声音劈啪作响。太子站着,长公主和二皇子跪着,庆帝躺着,整个画面无比诡异。就在此时,一道尖细的呼声打破了殿内的宁静。“陛下!”“陛下大事不好!”“济城破了!”轰!寂静的大殿内仿佛平地炸开惊雷,庆帝面色大变,忽然起身。众人都没看清他是如何动作,只感觉一股风吹过,再看,庆帝已经出现在了门口,一把揪住了侯公公的衣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庆帝瞪大了双眼,疲惫的双目中杀气涛涛,宛若一头苏醒的猛兽。侯公公身体一颤,连忙哭声道:“陛下,济城破了,守将秦衡战死,五万大军除了只有数千人仓皇逃了回来,其余人统统战死!”“什么?!”庆帝震惊极了,体内的真气一瞬间产生动乱,竟令他无力的向后方退去,失魂落魄。“父皇!”太子眼疾手快,连忙冲上前扶住了经受巨大打击,险些跌倒的庆帝。庆帝头发披散,宽大衣袍下的干瘦身躯不断颤抖。他的嘴唇也在颤抖着,不住呢喃:“济城丢了……济城丢了……”片刻后,庆帝忽然抬头,双眸一片血红。“秦衡到底是干什么吃的!”“五万人守一个小小的济城竟然都受不住!”“气煞我也!”庆帝破防了。沧州之下面对三郡,可辐射十余城。而从沧州动手,一路南下最快的地方就是首当其冲的济城。济城依山而建,地势险峻,易守难攻。为了稳妥起见,庆帝更是直接派出五万大军镇守济城。在他看来,依靠济城地利,哪怕齐国举全国之力,发动数十万大军,没有十天半个月也休想将济城攻下。而只要拖上几天,周围各郡就能快似支援,将齐军围困起来,一举歼灭。,!然而庆帝万万没有想到,三个月来自己收到的第一封战报,竟然就是济城被破!“敌军有多少?”庆帝眉头拧起。侯公公连忙答道:“十万。”“才十万!”庆帝顿时咬牙切齿,“区区十万人,就破了五万大军镇守的济城?!”他推开扶着自己的太子,两只手按在侯公公的肩上,几乎咬着牙道:“你……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朕?!”侯公公被庆帝这幅样子吓得亡魂大冒,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哭诉道:“陛下,非是老奴瞒报,实在是济城破的太快,从攻城到破城,一共连半个时辰也没有啊!”“噗!~”庆帝急火攻心,一口鲜血猛然从口中喷出。“父皇!”“陛下!!”“皇兄!!!”侯公公、太子、二皇子、长公主都吓了一跳,连忙过来搀扶。庆帝面色苍白,身形摇晃,他忽然感觉一股无形大势压在了自己肩头,仿佛要将他的骨头都给碾碎。济城是拱卫京都的最后一道防线,济城一破,之后便是一路平坦,大军杀到京城城下,甚至只需数日。一旦济城丢了,京都便危矣。所以当叶众丢了沧州城之后,庆帝便自知不能继续在沧州城消耗太多兵力,便连忙派大军镇守济城。因为老将军秦邺年事过高,受不得寒,这重任便落在了自己最看好的儿子秦衡身上。甚至还信誓旦旦的保证,秦衡已得他八分真传。结果就是这个八分真传,连半个时辰都没守下来。“怎会如此?怎会如此?莫非是有人投敌?”庆帝身形踉跄,疲惫的双目中充满了冷冽杀意,令炉中燃起的火焰都飘摇起来。侯公公连忙道:“听回来的将士说,不是他们不保,是齐军使用了一种从没见过的武器,仿佛天雷一样在城墙上炸开,根本无可匹敌啊!”“天雷?”庆帝面色骤变。他想到了当年叶轻楣射杀他两位皇叔时使用的巴雷特,也想到了神庙,想到了天脉者,同样也想到了当初在枫林之中遇到了三千枪手……各种回忆如海啸般涌来,令庆帝神情恍惚,仿佛陷入绝望泥潭。“不!!!”庆帝忽然仰天痛呼,强烈的真气罡风将周围几人全部震翻。极致的愤怒和不甘疯狂袭来,侵蚀着庆帝所剩不多的理智。他身形佝偻着,那具枯瘦的身躯之下仿佛有一只凶兽在逐渐苏醒……该死的神庙!该死的神庙使者!‘他们不是说和宁安没关系吗?哪种武器是哪儿来的?!’庆帝的心中发出不甘的怒吼。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同时一同浮现的还是恐惧和屈辱。他忽然发现,自己归为皇帝,九五之尊,在大势面前竟然那般脆弱不堪。与此同时,一名侍卫忽然从外面冲了进来,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急声高呼:“陛下,大事不好,齐军打到京都城外了!”“什么?!”庆帝大惊失色,骇然色变。不远处被震倒在地的长公主和二皇子对视一眼,眼眸中亦是浓浓的惊慌。在他们的生意出现问题的时候,他们就明白庆国恐怕即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危机来的竟如此之快!太子亦是精神一震。“不可能……怎么会这么快的……”几人抬头望向殿外,原本晴朗的天空中仿佛笼罩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京都城。街道上,到处都是惊慌失措的百姓。许多人已经开始收拾家当,将所有能搬走的东西都装在了驴车上,准备早点跑路。实在穷的没办法的,就将房门紧闭,躲在屋子里瑟瑟发抖。他们已经没有抵抗的勇气了,也对庆国不抱有任何希望。宁安攻破沧州、出使庆帝、杀大宗师、破济城……一桩桩一件件,都像是无情的铁棍,狠狠的砸断了每个庆国百姓的脊梁。城外就是如浪潮般涌来的大军,无数百姓抬头望天,阴沉沉的天空仿佛要下大雨。他们所有人都明白,庆国的天……要塌了!“杀了牛、宰了羊,开了城门迎宁安,宁安来了不纳粮!”“杀了牛、宰了羊,开了城门迎宁安,宁安来了不纳粮!”“杀了牛、宰了羊,开了城门迎宁安,宁安来了不纳粮……”街道上忽然跑出一大群蹦蹦跳跳的孩童,他们脸上洋溢着天真的笑容,充满童真的声音唱出的歌谣却令宛若地狱的魔音,令闻者色变。监察院。“宁安太狡猾了!”“竟然利用歌谣动摇人心!”严偌海高声痛骂,作势就要门外冲去,“我这就是去查源头!”“不用了……”陈平平叫住了他。:()综武:人在大庆,开局燕云十八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