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许久文帝终于又上朝了。这样当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忧的肯定是心怀鬼胎的人了。早朝上,文帝竟然只字未提之前让重臣们讨论的那件事。这让那些当天被召进宫里的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皇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大家就不得而知了。自古君心难测,但其实他们更倾向于文帝是把这件事放下了,毕竟打仗不是那么就轻易说打就打的。自从那日从宫里回来,赵承泽就整天待王府里足不出户。对于皇上如何对待草原人在瞿州发起的暴乱这件事,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至于皇上如何抉择他并不是很在意。“属下一路平安的将李姑娘他们护送到了家门口。”何尉从禹州回来了,他到王爷屋里复命。“一路上,她表现如何。”尽管已经猜到了,赵承泽还是问了一下。“李姑娘他们一路上吃好睡好。”何尉脑中回忆了一下一路上李希他们的表现,最后总结出,李姑娘他们很开心。“对了,他们很开心。”赵承泽还未说什么,何尉就继续补了这么一句。一旁的杨易看到正在清洗毛笔的王爷动作一顿,这何尉真是的!后面这句话大可不必说出来的。看王爷听到了这话,明显是情绪有了一些变化。“下去吧!”赵承泽将洗好的毛笔放在一旁晾着,开口让何尉和杨易先下去。两人离开后,赵承泽拉开书桌的抽屉,抽屉里最上面就是几张信纸,最上面的纸上那占了整张纸大面积的几个字看着真像是刚学写字的人写下的一样。字还算工整,但无一点技巧和艺术可言。连旁边长生写的都比她写的好,也不知道她这字是跟谁学的。皇宫里文帝今日倒是没有待在丹房里,他站在摘星楼上,俯瞰着整个京城。雪下得很大,天地间一片白茫茫。太寂静了,好像连雪飘落在屋顶上的声音他都能听得见。“瑞雪兆丰年,明年会是个丰收的好年景。”文帝看着远方悠悠说道。“有皇上的庇佑那是自然。”江德成在一旁笑着为文帝倒了杯茶,这是刚采的雪烹煮好的茶。文帝端起茶品了一口,口感清冽,回味悠长。“先过好这个年吧。”放下茶杯,文帝留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摘星阁。江德成当时不知道皇上最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直到后来他才明白当时皇上说这句话时为什么给他一种暴风雨来临前宁静的感觉。林府林佳宜看着窗外的雪,这几天京城里并没有什么其他传闻。前世这个时候正是她和赵承玉开始有了密切的来往,她看到赵承玉有些不太开心,所以便问了他是遇到了什么困难。赵承玉当然没有指望她能排忧解难,只不过是找了个人倾诉心中的郁闷罢了。林佳宜这才得知了瞿州暴乱的事,赵承玉是在郁闷,他想想觉得当时自己在殿上的回答好像并没有让皇上满意。直到后来,他后悔自己当时没有遵从原来自己的内心。这就是为什么朝中很多大臣并不知道瞿州暴乱的事,而林佳宜上一世却知道的原因。沈清初今日又登永安王府的门了,杨易看到丫鬟领着人往前厅去摇了摇头。这沈小姐也是,三天两头往永安王府来,一次都没见到王爷却还不死心。非要等,你就说哪次等到王爷了?还有王爷也是,放走李姑娘他还以为王爷是有了其他什么想法,可这也没见王爷对哪家小姐上心啊。都说女人的心思难猜,他觉得有时候男人的心思也挺难猜的!“王爷,沈小姐又来了。”李管家来报。“告诉她以后不用来了,我很忙。”赵承泽以为这沈清初只要他不理她,落空几次后沈清初就会放弃。谁想到,她这缠人的功夫和小时候相比,更是变本加厉。“这,沈小姐毕竟是娘娘当年为您定下的……”李管家伺候了这么多年,当然也是知道这件事的。“李叔,一句口头玩笑罢了,连仪式和信物都没有的事你怎么也当真了!”赵承泽有点不耐烦了,怎么?难道谁都把这件事当真了不成!他本来不想说的,但好像大家都这么认为。其实当年嘉贵妃确实与沈清初的母亲说过这么一句,不过当时都是喝醉后的玩笑罢了。而且,当时两人都还未出嫁,谁知道到以后生的是男是女。而且,就算真的是定下来了,但这和他赵承泽又有什么关系。真要算起来,和沈清初有娃娃亲的该是他那个早夭的大哥!怎么?难道这种事还兴往后传?他大哥没了,就落他头上。真是可笑,凭什么!王爷怎么说,李管家就怎么传达。沈清初听了,双眼含着泪珠离开了永安王府。这一幕又刚好被外出买东西回来的杨易碰到,诶呦!沈小姐今天这是什么情况,之前没见到王爷顶多只是失落,今天倒是哭着离开了!:()说了不要随便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