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实在找不出词儿了。
邢卓痛哭了好一会儿，才抬起泪眼问道：“那个……畜生呢？”
江念老实回答，“不知道。”
邢卓：“？”
江念摊手手，无比真诚，“唔，他被肢解了，还有口气，不知道死没死，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邢卓消化了好一会儿这个消息，痛苦的眼神逐渐惊恐，“你、你干的？”
江念：“？”
诶？
我一个柔弱青春美少女，哪能干那么血腥的事儿啊！
江念思考片刻，真诚问，“你相信光吗？”
邢卓：“……”
说实话，他此刻的心情极其崩溃。
可是……这小姑娘让他有点哭不出来了。
邢卓眼泪鼻涕还挂在脸上呢，回了一句，“你是想说奥特曼吗？”
“胡说！”江念打咩，“那是小日子过得不错的RB人的光！我们的光，是正义的警察蜀黍！你要相信光！那个臭烘烘的傻逼被光带走了！”
此时此刻，邢卓跪坐在地上。
小姑娘蹲在他身前，逆着光，午后暖阳给她镀了一层金边，连头丝都闪闪亮。
她有一双很漂亮，很纯粹的大眼睛，圆溜溜、黑漆漆，配上婴儿肥小脸上的真诚表情，莫名有一种治愈感。
他仿佛相信光了……邢卓紧紧握着手中的红色蔷薇，“谢谢，谢谢你……”
谢谢你告诉我真相，谢谢你没让我如此难堪。
谢谢，真的谢谢……
最后的最后，邢卓被小姑娘一把拉起。
邢卓腿还是软的，但他毕竟一米九十多的个子，刚要拒绝小姑娘，却被她直接提了起来。
邢卓：“……”
哭不出来了。
是真的哭不出来了。
或许，早有预感吧？
又或许是……这小姑娘太魔性了……
“你能带我去趟蔷薇花海吗？”邢卓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江念点头，“当然。不过我饿了，吃饱再说，行不？”
邢卓：“……”
嗯，好吧。
于是乎，他就瞧见小姑娘像个老大爷似的，背着手往回走。
邢卓决定暂时退出节目。
或许是没有听到脚步，又或许是没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江念忽然转身，“邢卓，你不会再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