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知鱼眉头微蹙,眼中满是不满地从顾寒松开的手掌里抽回自己的胳膊,还轻轻在空中甩了甩,带着几分气恼地说道:“你还好意思提给我打了三十几个未接电话?我都不知道你要做什么,结束了晚会就匆匆地往你给的地址赶过去。”顾寒听着柳知鱼的数落,悬在半空的手微微颤了一下,随后缓缓收回。他的目光又看向卧室里摆着的那双鞋盒,心里不禁犯嘀咕,是自己记错了吗?来的人确实是柳知鱼,可柳知鱼明明说过她没有这么一双高跟鞋。“好吧。”顾寒呐呐地应了一声,这敷衍的回应让柳知鱼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好吧?”柳知鱼气得双手叉腰,从床上抽起一个枕头就朝着顾寒用力扔了过去,“大半夜天上又下着雨,结果我到现场一个鬼影都没看见,你居然还好意思跟我说好吧?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柳知鱼的话语如利箭般扎进顾寒的心里,仿佛一只手伸进他的脑海,拽住了遮住那段记忆的幕布,狠狠地将其扯开。秋雨淅沥,顾寒坐在街头,给好几个最近联系过的人都拨去了电话。当时他也记不清自己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只想着要把自己制造出来的麻烦全部解决掉。在拨完最后一个电话之后,顾寒在即将昏迷之际,一辆白色的保时捷停在了学校旁那个昏暗的小巷口。简舟月穿着一袭风衣,踩着卧室里的这双高跟鞋,十分艰难地穿过那些泥泞,扶着墙,走向了顾寒。顾寒当时已经有些迷糊,只记得那张脸在细雨迷离的朦胧气氛之下映照得十分美丽。昏黄的灯光,将简舟月的侧脸映照得格外动人。感受到简舟月扶在自己胳膊上的温热,顾寒情不自禁地亲了上去。是简舟月,肯定是简舟月!所以那天在医院也不是偶然碰到,是简舟月送顾寒去的医院,也是简舟月替顾寒找好了病房。而柳知鱼是在顾寒被简舟月送去医院之后才赶过来的。她确实没有说谎,只不过是时间上有误差。“不好意思啊,知鱼。我现在有非常重要的事,一定要离开一趟,要不然你先打车回家吧。”顾寒此时脑子里像是崩了一根弦,弦上写着简舟月的名字。他现在只想抛掉所有的一切,所有的尊卑之别,所有的世俗观念,所有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想见简舟月一面,他想起了简舟月在医院里问自己要不要做她的舞伴。这难道不就是一种信号吗?只可惜被顾寒后来画蛇添足的行为给打乱了。顾寒突然觉得简舟月对自己或许也有心意。这可能是一种痴心妄想,但更多的是对于爱情的直觉。两个人或多或少经历了这么多,而且简舟月并没有提起那个吻……可她却默默为顾寒做了这么多,尤其是这些隐藏在细节里的事情。顾寒再也忍不住了,他要抛开世俗的一切杂七杂八的东西,他要亲自去向简舟月问个清楚。没等柳知鱼回应,顾寒已经穿上自己的外套飞奔出了门。在这个雨夜,他的心像上了紧箍咒一般,此时的目的地就只剩下简舟月的公司。他想以最快最快的速度赶过去。乘坐的出租车停在简舟月公司楼下,顾寒的心开始无比热烈澎湃地跳动起来,就如同当初听说白色保时捷坠落山崖时的心情一样,他无比紧张。他拿出手机来划了好几次,觉得手指都不听使唤,人生中很难有这样的紧张时刻,而顾寒却没有任何退缩的打算。他也深刻地意识到自己这辈子能为了爱情,勇敢的次数不多。好不容易在手机里翻找到简舟月的电话,颤抖着拨过去的那一瞬,顾寒的脑子里一下子变得空白了,听着电话里的嘟声,他突然觉得窒息,原来幸福和痛苦的感觉其实本质上是一样的,心跳加速,手心出汗。唯一区别是,一个是迫不及待,一个只觉得煎熬。在漫长的等待中,顾寒听见了前方公司里传来的些许话语声,来来往往的白领很多,按理说并没有什么稀奇,不过这个声音却有些熟悉。顾寒抬头一瞥,要说熟悉也熟悉,要说陌生也陌生,是奚书瑶。两人应该也至少有两周没有过任何的见面,自从上次在慈善晚会上的事情之后,奚书瑶也没有再缠着顾寒,两人默契地同时都没有再跟对方有过任何的联系。而这一次偶然的在简舟月的公司楼下遇见,奚书瑶也远不像两周之前那般张扬。此时的奚书瑶穿着一身工装,曾经这是她最不:()把校花舔成相思病,哥们你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