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张飞所率领的燕云十八骑在前策马狂奔,程远志则是带着上百黄巾力士在后方狂追。
再之后是邓茂领着约五千左右的黄巾贼,最后的则是被上千黄巾贼驱赶着以大量老弱妇孺为主的黄巾众。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同团体的度不同,相互之间的距离也随之不断拉大。
两条腿的无疑跑不赢四条腿的,以老弱妇孺为主的黄巾众,同样也以着肉眼可见的度跟黄巾贼本部脱节。
这让注意到这一状况的邓茂,神色多了几分的凝重与犹豫。
与只不过是一山贼出身,完全凭借着勇力成为这一方渠帅的程远志不同,邓茂虽出身没落寒门,但也曾读过兵书。
如今黄巾众这一相互脱节的状况,无疑相当之危险。
只需五千精兵拦腰而截,即有让高达六万左右的黄巾众尾不能相顾,陷入彻底的混乱之中溃败的可能。
不过……
邓茂环视着四周地形,身处一览无遗的平原地带,并没有什么可以藏兵的区域。
更重要的是涿郡绝大部分的郡兵都被集中在涿县城池之中,并且邓茂早早就暗中派遣了数十细作混入到涿县之中,一旦涿县郡兵有什么大规模的动向,绝对瞒不过细作。
而涿县近日间出城的兵马仅有被一督贼曹所率领的两千之数,倒也是不足为患。
一念至此,邓茂原本有些不安的内心迅平复了下来,出声催促着黄巾贼本部尽快赶路跟上程远志。
目前在邓茂看来,最大的隐患反倒是需要担心张飞是在刻意诱敌,让作为渠帅的程远志遭遇危险。
因此,明知道劝说不了程远志的邓茂,只能是不断催促着本部兵力迅赶上程远志。
而随着太阳不知不觉已至头顶,在程远志一路追赶之下,张飞与燕云十八骑就像是慌不择路地被撵到了一河边。
只是眼看着身后程远志所率领的上百黄巾力士来势汹汹封锁了退路,张飞与燕云十八骑似是不得已地骑着马涉水过河。
河水之深,几欲淹没马腿。
因此,即使张飞与燕云十八骑几乎是不断地以马鞭催促着战马,等程远志与黄巾力士赶至拒马河河边之时,张飞与燕云十八骑也仅渡了大半的河。
程远志见状,脸上露出着一丝残忍与快意地开口道。“贼子,等老子追上你,你就知道什么叫做残忍!”
“追!!”
程远志没有一丝犹豫地率领骑马渡河,朝着似乎已经近在咫尺的张飞等人追去。
这一刻,程远志已经清楚地看到前方五六十米开外的张飞脸上流露的慌乱之色,并且张飞抽打战马的动作也是越的急促。
复仇在即的快感,让程远志整个人兴奋得难以言喻,尤其是在冰冷的河水一激之下,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打了好几个哆嗦。
“贼子,你以为你还能逃得掉吗?就算渡了河,河对面的河滩除了悬崖峭壁,就是一片战马难以通行的密林。”
“啊哈哈哈,你现在若是跪地求饶,喊老子几声爷爷,说不准老子会让你少遭受些痛苦再死。”
程远志兴奋地大喊着。
只是回应着程远志的,除了张飞越急催促着战马的马鞭,就是那依然让程远志怒气不自觉地蹭蹭往上冒的语气。
“你这逆子果然是有了癔症乎?又是老子又是爷爷的,是不是忘了你想当儿子,俺都不愿收你。”
“气煞我也!”
程远志咬牙切齿地喊了一句,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飞与燕云十八骑先一步冲上河滩,然后朝着密林的方向而去。
怒极了的程远志深知说不过张飞,只能冲着身后跟随的上百黄巾力士怒斥连连。
“都给老子快点!今日若让张飞走脱了,老子要把你们都剥皮充草!”
而等程远志与黄巾力士接二连三地上了河滩之时,张飞与燕云十八骑已然快要抵达密林的边缘。
就在程远志急不可耐地朝着张飞的方向而去,深怕张飞弃马深入密林,彻底失去张飞的踪迹之时。
张飞与燕云十八骑却是忽然停了下来,并且齐刷刷地掉转马头。
“噔噔噔~”
下一刻,一声声马蹄踏地的声音自张飞身后的密林之中响起,一道道身影缓缓地从密林之中现身。
就在这似乎中了埋伏的状况,让程远志次主动停了下来,目光凝重地看向似乎藏着无数兵马的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