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时无刻的出现在萧泽身旁,为他挺身而出。他摸着肩膀的一处剑疤。是拜蒋润秋所赐,只是因为在街上,没有与萧泽打招呼,引起了她的不满。她像一只母鸡一样护着萧泽,拔出佩剑指着他。他从不愿与女子较真,也以为是她的一时恐吓没有在乎。就在他想要径直越过他们离开时,没想到蒋润秋一剑袭来。她袭击的突然,萧恒虽然躲闪及时,但也擦伤了。到现在他都能回忆起,那疯女人伤到自己后,一脸得意,扬着下巴高傲的样子,“你怎么不躲啊?真笨死了。”说完她掏出一个瓷瓶,扔给他,说:“这是金疮药,警告你,若是再对泽哥哥无礼,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了。”那是他与她的第一次交锋,此后的每一次都是不欢而散。手抚摸着剑疤?她不是说金疮药是她新研制不会留疤吗?林春儿站在山顶,眺望着京城那四道浓烟。强压下心内的不甘。自己的一干产业都付之一炬,心疼的无法形容。常义和常小站在她的身后,也是一脸肉疼的样子。常义开口安慰道,“小姐,以后我们还会再回来的。我们一定要报仇!”常小也在一旁应声道,“爹说的没错,小姐我们一定要报仇!”林春儿收回目光,看着常义父子俩,心中多少得到了安慰。三人转身离开,踏上回永州的路上。走在官道上,林春儿估摸着时间,一定会遇到返回京城的二牛。果然,没走出多远,就看到二牛嘴里嚼着干粮,架着马车。他一看到林春儿,连忙喊道,“小姐,你们这是去哪啊?”林春儿对他招招手,说,“回永州去。”马车停了下来,林春儿撩起车帘,发现里面空空的。询问道,“李凡和季珞呢?”二牛回答道,“他们半路有事,走了。”林春儿点点头,自己率先上了马车后,让常义和常小也上车。二牛看着常义和常小一个背着个大包袱,看着很沉的样子。想要上前帮忙,被爷俩拒绝了。待坐稳后,马车掉头。二牛感觉到三人情绪的沉重,不敢多言。只得加快的赶着马车,想着尽早回永州。一个时辰后。“威勇将军府。”常义念着门额上的文字。林春儿上前推开大门,高声呼喊着,“陈伯,嬷嬷,我回来了。”不多时,里面就传来踏踏的脚步声,和喜悦的说话声,“哎呀,小姐回来了。”陈嬷嬷打开大门,看到林春儿这么快回来,显得十分高兴。同时也看到了林春儿身后的常义父子。她疑惑的问道,“这二位是?”林春儿笑了笑,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说辞。此时被问道,便按照之前想的回答道,“嬷嬷,这是蒋润秋小姐的管家,如今蒋家有难,管家一时间找不到活计,便自作主张的请来到咱家。您”见陈嬷嬷的表情有些严肃,她只得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嬷嬷,您不会介意的吧。”常义见多识广,见陈嬷嬷的样子,他上前作揖,“老夫人您好,小的叫常义,这是我儿子常小。来的路上林小姐已经向我说明咱们将军府的情况。看我爷俩无处可去的样子,收留我们暂住几日,若找到好的活计,我们就搬离。”陈嬷嬷一听,转动这混黄的眼球,上下打量着他们爷俩。看穿着似是要比永州的一些大户人家还好,心道果然是宰相府的人,就连下人穿的布料都这么好。再见常小,十五六岁的年纪,一副乖巧俊模样,激发了陈嬷嬷对孩子的喜欢。随即脸上换上笑颜,“快进来,谁家都有个难处,尽管住着就是了。将军府虽说没有往日风光,可添两双筷子还是不打紧的。”林春儿一把搂住陈嬷嬷的胳膊,笑着说,“谢谢嬷嬷,嬷嬷常叔他有钱,只是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地方落脚。住在这,他要付钱的。”说完,她偷偷朝常义使了眼色。常义会意,连忙从怀里掏出了几两银子,“老夫人,您收下,这算是定金。”陈嬷嬷一看,十两银钱!忙推辞,“这可要不得,要不得。”陈嬷嬷一妇女哪推辞得过常义,常义直接一把把银子放在她手上。陈嬷嬷见推辞不过,又看林春儿也没有说什么,各个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成,安心的住着。”陈嬷嬷带几人来到前厅坐下,一一给他们倒了水。林春儿张望着,问道,“嬷嬷,陈伯呢?”陈嬷嬷回答说,“这不是你不在家嘛,你这病一好,他这就忙着出去溜达,现在估计全永州都知道你病好的消息了。”说完,陈嬷嬷看着林春儿,一脸欣慰,“小姐,别怪你陈伯,这些年也总算能直起腰板的出去见那些邻居了。”,!林春儿眼底闪过一丝内疚,“嬷嬷,是我拖累了你们。不过眼下我们也就过上好日子了,以后我定要你们风风光光的在这永州。”常义在一旁,想到自家小姐受难,托于林小姐的福才得以重活。一时间红了眼眶,心下做出决定,一定要多赚钱,让小姐还能过上以前的锦衣玉食的生活。几人闲聊几句,常嬷嬷就带着父子俩去选房间。将军府旁的不多,就房间多。父子俩选了后门的两间空房,自行打扫了一番。又出去买了几套新的被褥和生活用品。陈嬷嬷一看感慨了句还真得是大户人家啊。不由得想起以前,以前的将军府,何尝不是如此呢。主人和下人们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如今陈嬷嬷叹了口气,见时候不早了,该做饭了。这时候陈伯也溜达完回来,见林春儿坐在前厅,高兴的不得了。“小姐此去京城没想到这么快回来了。”陈伯见林春儿,好似有些变化,是穿了新衣裳?瘦了?精神了?皮肤变好了?总之,怎么看都觉得越好看。林春儿把从京城里的所见所闻说与陈伯,当然只限于街道和吃食方面。顺便也把常义父子俩住进府里的事情说了。陈伯听了,也表示赞同,“一时有困难,我们该帮还是要帮的。”常义和常小也刚从外面采买归来。身后还跟着五六个小厮模样的人,人人手上都拎满了东西。一看都是米面粮油,熟食肉菜,还有老人穿的成衣,想到想不到常用的物件,都有。可见,常义的观察能力有多强。单单是凭目测和描述就知道老两口的穿衣尺码。老两口一时间只觉得盛情难却不好意思。林春儿只好劝说道,“陈伯,嬷嬷拿着吧。不然常叔也不好意思住下去。”老两口一想也是,便连声道谢的接受了。陈嬷嬷去了厨房,叮当作响不一会儿一桌子丰盛的晚餐就准备好了。“老头子,多少年了,咱都没这么吃过了。今天啊,咱们托常先生的福,算是过年了。”陈伯笑呵呵的用湿抹布擦着刚从树下挖出来的陈酒,“那可不,今晚我老头子就陪常先生喝点。”说完,掀开酒坛的封口,酒香四溢。:()一世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