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咚咚……”一排风铃随风动。神殿之后,有一方幽静的小院子,四周被翠竹环绕,竹影婆娑,清风徐来,一阵微雨又带来阵阵凉意。花见败也不知自己怎么回事,浑浑噩噩躺了几个时辰,这才从疲惫中起身。身上的衣衫已然换了干净的,雪青色衣裳洗干净了放在一旁。可是除了脸,身上到处都胡乱包扎了纱布。他这才感觉,似乎到处都很疼,肌肤好像被火烫过一样,仿佛有一把锋利的刀子在轻轻地挤压着他的神经。要是以前,一定哭一下,可现在连哭的工夫都没有。他环顾四处,映入眼帘的是一幅淡雅的山水画,画中云雾缭绕,山峦叠翠,仿佛将人引入一个远离尘嚣的仙境。画旁是一张古朴的书桌,桌上摆放着一盏青瓷灯。琉琉趴在桌子上,听见声响立马抬起脑袋,冲其嘻嘻一笑:“小哥哥,你再不醒,我就要哭丧啦!”“小丫头,宁修肃呢?你看见他了吗?”“你问的是大护法吗……”花见败见她痴痴傻傻的,实在懒得多话,就要起身去找人,可一动弹,伤口又开始疼了。他实在忍不住了,是满头大汗。“琉琉,我身上的伤,是你包扎的?”她点点头,花见败实在是服气,怪不得这么痛,他问道:“你明明是灵修,就不能用术法把我身上的伤治好啊。”琉琉见状,又是心疼地瘪了瘪嘴,又不知怎么办,开始把玩自己的手指。“琉琉,我和你说话呢。”“唔……小哥哥,我是想用术法治好你的,可是万一我把你治好的太快,你就要很快地跑走,那谁帮我找姐姐?”花见败无语了,把手一摊:“不是,你把我治好了,我才好带你到处去找,你说对不对?”“小哥哥你发誓,不许跑走。”“好,我发誓。”琉琉看着那张清秀的脸,一双眸子犹如漾着山泉,真挚而恳切。她不由自主地弯了弯殷桃小嘴,捧起了似芙蓉色似的腮帮子,点了点头。“小哥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花见败见她这犯花痴的德行,后背发毛,就和闯了鬼似的。“啊哈哈……那还等什么,小丫头?”他干笑一声,指了指肿胀的腿。琉琉很听话,双手结印,她枣红色的衣摆无风自动,织金闪着光芒,口中又念叨有词:“风任外舒兮,志变神动!”仿佛是从窗外采摘一缕清风,化作赤霞之气,散作片片花影,落下时,一时淡淡霞色光芒大盛。花见败觉得身上伤痛处,似乎被一股春风暖意包裹,片刻,轻松无比。“琉琉,你好厉害啊,但这不是上清宗的术法吧?”她灵秀的眼眸一紫一白,冲他眨了眨睫毛,“小哥哥,你怎么知道,你去过上清宗吗?”“这不重要,告诉我,宁修肃在什么地方?”“大护法……唔,大护法被大胡子关起来了。”花见败忙不迭地要走,一起身,又是身子一晃,这下不是脚疼,而是脑袋晕乎。琉琉吓了一跳,一把将人手臂拉着,小心翼翼问:“小哥哥,你是不是饿晕啦,我带你去吃东西……”花见败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自己确实滴米未进,要饿死了。他点了点头,就跟着琉琉往一处走,小院子不大,旁有一间厨房,其布置简约而不失古韵,门楣上也挂着一串风铃。灶台上摆放着几口铜制的锅具,有个蒸屉,里面有些冷食馒头。有的吃就行,花见败也不挑嘴,拿起就往嘴里塞。他囫囵吞枣地咽了几口,又见灶台旁,有一口井清澈见底,拿起瓢就舀,喝了几口清水这才微微有了饱意。他又担心起宁修肃来,这个破地方,和耗子洞似的,怎么钻都钻不出去。还有大侄子,怎么连他也没见着……花见败正寻思呢,便听见脚步声啪嗒啪嗒地走来,这声响听着怪耳熟,他在门外一瞅,果然见了蒲柏宇。“大侄子!”蒲柏宇在洞里待得久了,古铜色肤色白净了点,如今换了干净的粗衣,背着一个篓筐,冲他一咧大白牙,从篓筐里拿出一包油纸。花见败还没接过去,就嗅到了扑鼻的肉香,这下子不由得直咽唾沫。“哇,荷叶鸡诶……”琉琉也闻着香气,忍不住往二人中间凑了凑。花见败饿急了,“阿宇,你可算是干了一件大事,救了老命了。”他一面说着,一面把鸡肉往嘴里塞,这鸡肉外焦里嫩,是难得美味,咬了一口是外焦可口,肉汁软嫩。也不管吃相如何,反正是解馋又解饿。蒲柏宇咧着大白牙,“小姨,你这模样是饿死鬼投胎啊。”“对咯,你还有没有,我得找大反派,也给他带去。”不料蒲柏宇冲他一个嘘声,似鬼鬼祟祟:“小姨,他现在被这群疯子给盯上了,咱们不要凑热闹。”,!“阿宇,你也太不厚道了吧,大反派好歹是我们阵营的,哪有不管的道理!”“我不是这意思,我是想说,咱们先溜出去,好找人救他啊。”琉琉在旁边听了半晌,这时把眼睛眯成一条缝,稀奇道:“咦,我知道啦小哥哥,你们要和大胡子对着干!”花见败这才反应过来,这丫头还在呢。“不是啊,琉琉,我们是想……”“太好了!”花见败还想解释来着,不料这丫头一个跺脚,兴奋至极地挥舞着手臂。“大胡子最讨厌了,我不:()大反派他摆烂了十年